循山行
荒岭·月陵雪山(旧版)

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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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无行躲在石山后,正观察荒岭各种邪魔

没注意到背后有人,那个人双手环胸,在空中看着无行的一举一动,竟没有一丝气息,那个女人接近无行,手一伸,捂住了口鼻,施了法力,让无行昏过去

无行昏过去,伶舟栖在无行的背上滑落,被女人一把揽入怀中,而无行只是被扶着头慢慢往石头上靠

女人看了无行,一顶银发绾起,高马尾的发尾铺上了石头,桃花眼如灼,眉梢似利刀,光一个眼睛就是如此俊美的男子

女人又看了怀里的女孩,皮肤白皙,墨发半扎,杏眼闭着,呼吸均匀,一身青衣上昙花开

二人似仙人

那女子身高八尺,身姿纤瘦,伶舟栖略到那女子下巴,只是被抱着,似孩童般的

女子一手单抱伶舟栖,伶舟栖头靠上女子的胸膛,一手抽离扶无行的头

“把他带回去吧,这小孩我抱着”女子对蝶群说着,蝶群听到命令纷纷拥上无行,无行身体腾空而起,被蝶群带走,就留下伶舟栖和女子,女子抱着伶舟栖缓步而行

“主上,如你所说,春神之子会带你来”女子喃喃细语“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完之后,空中一片安静

“罢了,等你已经三千年了,再来个千年又何妨,蝶女会一直等你”

回到霜月宫,一张巨大的蛛网上,有一位红发女孩正看话本,穿着裲裆,纤细双腿抖动,见蝶女抱着人,女子跳下蛛网

“蝶女,那个样子像是仙人啊”女子说着

“不可对主上不敬”蝶女抬起纤细的手指在喜母脑门弹了一下,喜母吃痛捂着脑门:“哪里看到主上了,这明明是个仙人啊”

“主上的转世”蝶女叹道

“那刚刚被抬进来的男人呢?也是仙人吧?我都三千年没吃过人了,他可不可以..”喜母咽了咽口水

“主上有令,春神之子不可食,否则坏了大计”蝶女越过喜母,掀开帘子,伶舟栖放上床榻上

“不过这一世,主上倒是长得嫩嫩的,可可爱爱的,要是之前的主上,干坏事被瞪,整天都说要油炸蜘蛛,就别提多吓人了,一点都不可爱”喜母撅着嘴说着,坐回蛛网上,继续看话本

蝶女不回答,只是走出宫门,走向另一屋子,无行双手被捆住,反绑在柱子上

“为何要来荒岭?一个仙人来荒岭,不是自寻死路吗?”蝶女拖来一把椅子,坐在无行面前

“你不是挺清楚的吗?伶舟栖就是邪神主,对吧”无行勾起嘴角笑着

“是啊,那你呢?过来给我们当晚饭吗?”蝶女往后仰,身姿纤瘦,皮肤苍白,看起来更病态

无行的额头青筋一跳“不和你扯了,我此番来,就是想知道三千年前,剿魔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输了呗,被封这个鬼地方了呗”蝶女摊开手,语气略有挑衅

无行只能干瞪眼,眼下问又问不出

忽地脑袋一转:“你是蝶女?驭蝶之仙?”

蝶女愣了半天,半响道:“是又怎样?现在我早不是仙了,堕魔者也不得照样诛吗?”

“你当我是真的不知道吗?当今帝辰女,你就是帝笛安,双生子。不过那是传闻了,毕竟我出生前,已经一千多年的事了,人人都说妹妹已死”无行看着蝶女的反应,蝶女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着脸看着无行

“怎么?不甘吗?如今坐上万人之首的位置却是诛杀妹妹的姐姐”无行讥笑着

“那又怎样?我会把她拉下来的,有何不甘,我亲手终结爱她之人,要痛苦,也是她”蝶女把玩着匕首

“三千年前,攻天都,得一神器,具体是什么,就不告诉你了,因为我也不懂”蝶女笑着说:“主上说那挺有用的,但我魔道,无仙之灵,我看你个仙人,试试呗”

“何物?”无行右眼跳

蝶女施法,手中出现一面镜子,镜子不停翻转,画面各种各样

无行觉得很熟悉,在脑海不停搜索,想到父亲在无望海钓鱼时说过“千极镜”可铸梦境,,但与梦境无关,算是把人困在里面,不停循环被困者的痛苦吧,是时神取下九方天境材料铸成,不知道邪神主为何说神器有用

“没用的东西”无行脱口而出

蝶女一度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啊?”

“没骂你,这镜子毫无用处,只能循环被困者的痛苦,千极镜,算是用于刑罚吧”

“先把我解开,谢谢”无行耐心地说

“可别使诈,这里是荒岭”蝶女手一挥,绳子松开落地,无行捏了捏腕骨,转了一圈

“说吧,邪神主的游戏是什么?”无行双手环胸,无行只是高了蝶女半个头,但也有一点威压

“我何须告诉你?再说,设局是她”蝶女手指拂过发丝,转身离去“这是荒岭,劝你最好别乱跑,别到时候变成了晚餐”

“伶舟栖在哪...”无行还未说完,蝶女化蝶消失

无行摇摇头,右手在心口一握,山茶花玉佩在伶舟栖腰间发烫,无行便知道人在哪

从苏梧尔接替鹤无行,倒是像一场“夺舍”不知道这具身体要他做什么,又为何与他那么像,还有那道声音要我救她,又是如何救?

无行细想,邪神主将我祭台,一道声音,我醒来便是无行这个人,时间是过去的百年

伶舟栖又身处梦境,只是与之前梦境不同,因为伶舟栖躺在一片虚无,而她旁边有坐着一位墨发如瀑,一袭红衣,眼尾一道鲜艳的花纹的女子

“本座邪神主”那女子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

伶舟栖倒也没多少惊讶,只是轻描淡写:“嗯,幸会”

“想来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吧”邪神主卷起伶舟栖耳边的一缕头发:“真是神奇,春神之子竟然没有诛你,你活着,本座的游戏不会结束”邪神主身体往侧一躺,左手撑着脑袋,看着伶舟栖,邪神主的瞳孔一片漆黑,只有中间一道竖着瞳仁

伶舟栖试过活动,但是一动,感觉全身被撕裂一样,骨头打断又接起,再次打断

邪神主的一根食指低上伶舟栖脑门;“别动了,春神之子换你仙骨,用来压制你的邪障。而你破了压魂阵,邪障强化,这仙骨能压制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伶舟栖:“.....”

“本座可以取走你身上一点的邪障,别白费力气除邪障,因为你本质上是魔啊,是本座的一世呐”邪神主手指一勾,伶舟栖的脑门的黑雾冲上,与黑暗融为一体,再度涌进邪神主的身体:“本座灵魂不灭的”

“那你的游戏是什么?以你的野心,可不止单纯揭露天都的伪善吗?”伶舟栖的冰蓝色的虹膜倒影邪神主的身影

“本座要一统六界,就那么简单,再复杂点,就是成为新天道,世上再无神明”邪神主说着,有顿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再继续说:“本座还想体验人世间的爱恨”

“所以你创造我?”伶舟栖移开视线,看着上空永无止境的黑暗

“算是吧,不是创造,而是转世成你,你还是我,我还是你。但作为一个君王,不能看着子民苦,战,只有战,才能守住一切”邪神主说着,撑累了,顺势像伶舟栖一样躺在地上

“本座不死,而是沉睡,如今本座快醒了,希望你在本座的游戏里,是个最完美,出彩的角色”邪神主侧过身体,一根食指在伶舟栖脑门轻点,伶舟栖便感觉天旋地转,一道道记忆划过

伶舟栖像溺水者一样,胸口起伏,心跳剧烈,醒来大口呼吸,伶舟栖看了周围,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富丽堂皇的宫殿?

坐在蛛网上的喜母听到动静,放下话本,跳下蛛网,撩开帘子,就看到冒着冷汗,呼吸急促的伶舟栖

伶舟栖也看到喜母,邪魔族,不由得警惕,冰蓝色瞳孔里的金色瞳仁骤然成一条线形

喜母忽地头痛,控制不住身体往下跪,赶来的蝶女,刚跨进,身体也控制不住跪下

伶舟栖撑起身体,靠在墙上:“你们这是做什么?”说着,眼睛的颜色又深了三分

“是王...的...威压...头好痛...蝶女快阻止她啊...要炸了”喜母跪着喊

“主上,别紧张,这是荒岭,你是我们的王,请收下威压”蝶女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身体控制不住跪下

伶舟栖闭了眼,半响,再次睁开,瞳孔线形恢复到圆形,喜母不再头痛了

“我又是如何来荒岭的?神泽呢?”伶舟栖看了四周,没有她最熟悉的身影

蝶女行礼道:“回主上,安置在落栖宫,就在霜月宫左边”

伶舟栖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跪地上的二人

“.....”

腰间的玉佩不断地发烫,伶舟栖手伸进被窝里,握了握玉佩,玉佩才停止发烫,另一边,无行感觉到心脏被挠了一下,笑了一下,背倚着落栖宫的宫门,看向比落栖宫大几倍的霜月宫

无行也不是来荒岭没什么准备,千机借给无行浑象天仪,在用上时神的无极镜,唤醒冥神的千载离梦

走之前,千机语重心长地说:“若是他不愿意醒,你失败了也会一同沉睡,但你不会失败”

冥神手握三十万冥兵,也是邪神主没攻下冥界的一道防线,也是邪神主攻天都失败的原因

无行走向霜月宫,被门前的卫兵拦住,无行只是笑了一下:“可否让在下见大祭司?”

两个卫兵相视,再看无行,其中一个卫兵开口:“你等着,我上报”说罢转身跑上殿里

不一会,那卫兵跑回来对无行说:“请进”

无行掂起了袍裙,走进殿里,蝶女正批奏,忙得不可开交,无行作揖行礼便开门见山:“可否给在下一个通行令?”

蝶女抬眼:“为何?”手上的毛笔放上笔托上,双手交叉,蝶女下巴就搁在手指交叉的地方

“因为在下想参观荒岭”无行说着

蝶女笑道:“你就不怕那些妖怪把你抽筋剥皮吃了吗?”

无行回答:“在下不去多人地,只去这荒岭的月陵雪山”

“准了,但此番凶险,希望你别死了”蝶女丢给无行的一符令牌,再拿起毛笔继续批奏

在宫外,无行握了心口,伶舟栖手上山茶花玉佩发烫,伶舟栖拇指点了点玉佩,无行伸出右手,在左手掌上写:“月陵雪山,我已在霜月宫窗下等你”再把手掌贴上心口,伶舟栖的玉佩赫然显出无行写的字

伶舟栖遣下在她身边的人,无行已经等待多时,伶舟栖揭开窗棂,坐在窗框上,无行双手前伸,伶舟栖纵身一跃,红绸披肩在空中飞荡,无行结结实实地接住,二人对视着,伶舟栖依旧笑着,一对虎牙和笑弯的眼,无行只是含笑看着,放下伶舟栖:“换身衣裳吧,这次来荒岭,你在沉睡,没来得及把计划告诉你,在路上我会慢慢道来”

“好”

无行和伶舟栖换上秋颐城时的帛雪狐裘,在雪山上,二人共撑一把油纸伞,一袭白衣,与雪融为一体,雪雨纷飞,扬起了衣角,脚迹一深一浅,二人在雪里似共舞,这天地间,若是没有神与魔之仇,那么雪山也会被不少的人踏足,踏足的人会惊叹这雪山如玉

走到半山腰上,就看见山脚下的枫叶林,如染血一般铺满了地,有一棵枫叶树与众不同,它与其他枫叶树相比,它更粗壮,更沧桑,上面还有荡秋千,孤独地晃了晃

不一会,雪雨停了,雪花片片落下,二人刚好走到山顶上,山顶上有巨大的天池,无行收了伞,雪花片片落在二人头上,鹤无行比伶舟栖高一个头,伸手拂去雪花

伶舟栖回望着鹤无行,笑眼盈盈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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