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啊!”
姚泰的话音落地,被他委命代为京营八营主将之人,尚未来得及领命,就被一名朝臣疾声打断。
同时也从朝班中快步走出。
正是兵部尚书石敬塘。
“陛下,宦官直接掌管兵权,有违祖制。”
“掌管的还是京营兵权,因宦官是陛下的近侍,一旦再生变数,恐怕会比董贼带来的危害更大啊!”
“所以,微臣建议,京营的兵权暂交兵部掌管,京营主将也应该从兵部的官员中挑选适当的人选出任。”
这让姚泰的脸色,瞬间阴沉。
“第一,不要跟朕谈什么祖制。”
“第二,面对董贼的叛乱,你嘴里所说的这些有可能比董贼危害更大的朕之近臣,能第一时间出来保护朕,而你这个在言语间,认为比朕之近臣还要忠心的你,及兵部的官员当时又在干什么?”
“你又是哪来的脸,恬不知耻地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
石敬塘骇然失色,直接就被吓得匍匐在地。
因为这是事实,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让朝堂其他人,也无不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还很痛恨石敬塘。
因为当时他们都只是在作壁上观,这个狗东西不急切抢权,少年天子可能还不会追究。
这狗东西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抢权,令少年天子震怒,还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自己作死,还会连累人,真是可恨!
“若非朕圣明,知道朝中人各司其职,也看在你曾经孝敬了朕三十万两白银的份上,朕非得剐了你不可。”
“这次就饶你一命,但想要继续当兵部尚书,就再孝敬朕五十万两白银。”
“否则,朕为了惩戒,纵饶你性命,也必将你一撸到底!”
姚泰还指望石敬塘卖国,用他超变态的金手指去对付敌人,彰显他气运之子的神威。
自然不可能真的把石敬塘给干掉,更不可能贬他的职。
所以,直接公然索财,还说出这样的话,也能让满朝的奸佞纷纷孝敬他。
毕竟,这释放出的信号就是,只要孝敬他钱财,能在关键的时刻保命不说,还有可能保住他们的官职。
他的话也的确让满朝的奸佞,心思活络起来。
“微臣……当时只是被吓坏了,但……未能及时护驾,却依旧是有罪。”
“多谢陛下圣明,能……如此体恤下臣。”
“臣明天……早朝,就向陛下孝敬五十万两白银,以赎己罪!”
石敬塘连忙战战兢兢地颤声说道。
姚泰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石敬塘退回了朝班。
魏忠贤等人,也连忙领命并叩谢皇恩。
姚泰又一一交代并让人有序执行后,这才散朝。
京营将领被血洗一空,各营兵马彻底失去了主心骨。
代为各营主将的太监,自然能轻松的控制京营兵马。
即在有序的换值,也在有序的退去。
对所有将领满门的抄斩及产业的查抄,自然还是交给了魏忠贤。
当然,也包括胡亥的大皇子府。
对胡亥虽是虐杀,但其亲眷并没有过多的追究,只是贬为庶民,逐出京师,同时尽没大皇子府的产业。
毕竟,身为皇子,即会得到先帝的各种赏赐,因是嫡长子,此前也是储君的热门人选,有其党羽,即会被攀附官员的巴结讨好,在经营自己的势力时,必然也会敛财。
对大皇子府的查抄,肯定一样能查抄出不少的财物与产业。
当姚泰带着人离开,身影消失在奉天殿。
朝堂的众人,这才互相搀扶着,艰难地来到外面。
三五成群地干呕或呕吐起来。
最终也是互相搀扶着离去,几乎都惊恐万状,腿肚子抽筋。
因从清早到太阳西斜,即被少年天子的残暴惊吓,还未进水米,也又饥又渴,疲惫不堪。
却依旧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的微词……
“陛下,您受惊了!”
姚泰刚回到余庆殿。
他的四个妃嫔就已经在大殿等候,看到他回来,齐齐跪下。
武媚娘更是当先开口,很是心疼地说道。
姚泰不想这些妃嫔没完没了地跟他啰嗦。
直接动用力量,将她们一起托举了起来。
“虽遇董卓谋反,兵逼朝堂,却也还不足以让朕受惊。”
“倒是一系列的动作,让朕有些疲惫。”
“而且,各位爱妃是真的受惊了。”
“所以,都回去各自歇息,朕也需要安静安静。”
四个嫔妃,都不是省油的灯,早在暗自争宠,各展手段。
可是就算相对来说,最无心机的杨玉环都知道,他这个少年天子不能违逆。
所以,见姚泰如此说法,却也不敢坚持。
各自道别后,便乖乖的退去。
但她们离去不久,皇太后却又前来,直接闯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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