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离去不久,万贞儿就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家父竟在朝堂之上,做出错误的谏言,差点害您做出错误的决断。”
“臣妾特意前来,代家父向您致歉!”
“还望陛下,能够原谅家父。”
姚泰正在修练,盘膝于御书房。
万贞儿在见完礼后,并没有平身,而是继续跪着。
很是愧疚地开口,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姚泰。
“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朕并没有过多的追究。”
“实则也代表着朕没有怪罪。”
“自然也就不存在原谅一说。”
姚泰看着万贞儿,微笑而又温和地说道。
他对自己妃嫔的态度,就是最明显的风向标。
以武媚娘、杨玉环、万贞儿为源头,他已经扶植起三个新的外戚势力。
目的就是要让朝臣投靠他们,从而慢慢的消弥老牌的外戚势力。
所以,他对本就不多的妃嫔,释放出的都极为宠爱的信号。
因为满朝的奸佞,在皇宫皆有眼线。
导致皇宫乃至是后宫,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当然,这在他彻底的掌控之下。
能让外界知道的消息可以传出去,不能让外界知道的,外界也休想知道丝毫。
不对皇宫的眼线采取任何的行动,也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
肯定也考虑到,铲除眼线会引起所有能位列朝班之人的警觉。
“啊?看来是臣妾过于小气,完全没有办法理解陛下博大广阔的胸襟,也无法理解陛下能够俯瞰苍生的雄姿,真是不该!”
还真不愧是秦桧的女儿,这谄媚的能力确实了得。
说完后,微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臣妾还是要代父亲及臣妾自己,感谢陛下的隆恩厚待!”
“臣妾见到家父,也一定会叮嘱他,以后要三思而后行。”
“更要叮属家父千万不要再被嫡母蛊惑……”
满脸妩媚地说到这里,她似乎突然警觉过来。
连忙有些惶恐道:“请陛下恕罪,臣妾实在不该在陛下面前,说臣妾的家事。”
这让姚泰的眼眸中,都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
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故意欲言又止,紧接着又说出这番话。
不就是想要说吗?
必是万贞儿抓住机会的试探。
此前她撺掇杨玉环,提出了不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她自己却从来没主动提过任何要求。
现在肯定也是想看看姚泰这少年天子,对她的态度如何。
换句话说,心机颇深的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争宠之心了。
“爱妃的家事,即是朕的事情,说来听听又有何妨?”
“更何况,这似乎还涉及到令尊大人。”
“而令尊现在乃朝廷的重臣,爱妃就更应该说出来。”
万贞儿的脸上,闪过一抹窃喜之色。
这才苦着一张娇媚的俏脸,有些苦涩地说道:“不敢有瞒陛下,家父其实很惧内,也只怕臣妾的嫡母王氏。”
“是以,父亲的任何决定,几乎都深受王氏的影响。”
“臣妾待字闺中时,王氏恶意的刁难乃至是折磨臣妾跟母亲,家父不仅不敢说什么,还跟着责怪臣妾和臣妾可怜的母亲。”
他的话让姚泰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万贞儿的遭遇。
而是因为秦桧会成为历史中的第一奸臣,也跟他妻子有关。
多是她在背后给秦桧出谋划策。
“连朕的爱妃及爱妃母亲都敢刁难,真是可恶!”
“爱妃,你先离开,并让魏忠贤来见朕。”
“朕会即刻给他旨意,让他派人前往秦府,为爱妃出气。”
本就是试探,想要看看她这个妃子在天子眼中的地位。
姚泰的话,自是让万贞儿兴奋。
“陛下,你如此的疼爱臣妾,让臣妾先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万贞儿妩媚地说这番话时,娇媚的脸上即有期望,也有渴望。
她跟杨玉环本就是花瓶,即便她心机深沉,也是花瓶。
两人因为姚泰让武媚娘在凤仪宫理政而不甘,不仅争取到了议政的机会,还让姚泰所有的妃嫔都能、且需要在凤仪宫议政。
而两人的新鲜劲过后,都已经失去了耐性。
却又不得不呆在凤仪宫,成天都百无聊赖。
趁机提出这种要求,实则也是种试探,想要让姚泰这个少年天子对他自己立的规矩松动。
“朕也很想让你现在伺候,可是朕说的话,要是被自己破坏,肯定会让人认为朕的话可以改变,也必然会把朕当成昏君啊!”
“所以,爱妃还是今晚来伺寝吧!”
万贞儿本就不蠢,见姚泰说出这种话,自然没再坚持。
因为晚上会让她伺寝,还欢天喜地的离去。
她离开不久,在外面守候的魏忠贤便被她传了进来。
“万选侍身为朕的爱妃,待字闺中时,不仅她被秦桧的妻子王氏各种刁难与折磨,还刁难与折磨朕之爱妃的母亲。”
“魏卿,你即刻奉朕口谕,派人前往秦府,直接将秦王氏给朕活剐至死。”
现在除武媚娘外,姚泰的另外三个妃子,都晋升了一级,被册封为了选侍。
魏忠贤一来到御书房,还没来得及见礼,姚泰就寒声开口。
听完他的话,把魏忠贤都给吓了一大跳。
毕竟,秦王氏不仅是秦桧的嫡妻,乃官妇,即便不是万选侍的生母,也算是她的嫡母。
就因秦王氏曾经亏待万选侍,堂堂天子就要把人给活剐至死。
这即不合礼制,也算得上是胡乱裁决,还是如此可怕的裁决。
只不过皇帝现在在为他的爱妃抱不平,处于震怒的状态。
魏忠贤自然也不会蠢到顶撞。
连忙领命,躬身退出御书房。
直接按天子的旨意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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