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余庆殿。
姚泰盘膝殿中。
他原本在修练。
但成为了皇帝,却已经很难再有安静的修练环境。
此时,他的身前恭立着十余名朝臣。
是以户部尚书严世蕃为首的户部官员。
“陛下,明天就是先帝出殡之日,此乃要事,关系国体,涉及到诸多事宜。”
“经过微臣等人核算,先帝丧事的花销,需要三百万两白银。”
“由于先帝出殡甚急,还要大大的增加成本,最终需要的白银,恐怕会超过四百万两。”
“可是……如今的国库却已经见底。”
“所以,还请陛下开私库,用于先帝丧事的花销。”
严世蕃的开口,让姚泰的脸色,瞬间阴沉。
国库被这些奸臣给蛀空了,现在居然还利用先帝的丧事,来打皇帝私库的主意。
甚至还是狮子大开口。
先帝的丧事就要四百万两白银。
皇帝私库掏空都还得差一大截。
“堂堂的大虞皇朝,国库怎会见底?”
“是你们户部无能,还是你们中饱私囊,掏空了国库?”
姚泰阴冷着声音问道。
严世蕃却丝毫不慌。
“陛下,臣等皆公忠休国,尽忠职守,绝无中饱私囊之举。”
“大虞皇朝虽大,但开销一样也会很大啊!”
“满朝的勋贵公卿、文武官员,包括陛下在内的皇族成员及相关人等,八十万兵马,地方皂隶,各地的建设,还时不时发生灾害,需要朝廷赈济,这些都需要钱,也无不是从国库支出。”
“户部能做到收支平衡,就已经很不错了,陛下怎能如此揣度臣等啊?”
姚泰双眼微眯:“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朕就查你。”
“希望你所说属实。”
“如果发现你拥有的财富,超过薪俸所得,朕就杀你全家。”
他冷然地说出这种话,严世蕃脸上,立马就露出慌乱的神色。
却也快速地敛去,想要再度开口。
但姚泰却没再给他机会。
“童贯、董卓、魏忠贤听令。”
姚泰径直沉喝道。
虽然他已经成为帝皇,但现在的局势依旧不稳。
所以,京师仍然被兵马京师,皇宫的兵马也未撤离。
从原本的兵变,成为了对京师及皇宫的拱卫。
董卓暂代吴三桂之职,暂时代领京师三十万兵马。
自然也需要随时在姚泰的身边听用。
待三人来到身前恭立听令后,姚泰径直道:“童贯调派两百名大内高手,交由魏忠贤带往相府彻查。”
“同时,董卓派出京营将领,携兵三万,包围相府,协助魏忠贤对相府的彻查。”
“童爱卿和董爱卿则继续留在朕的身边听用,以防不测。”
严世蕃的父亲严蒿,是当朝的宰相。
即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也是先帝掣肘他人,掌控权力的关键。
但姚泰这个新帝却绝不能用他。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俗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严蒿成为当朝宰相已有多年,满朝的门生故旧。
在朝廷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先帝能够驾驭他,但姚泰身为新皇,却很难驾驭。
若还要重用,其他皇子一旦得到严蒿的支持,以其影响力,还是有机会让江山易主的。
现在严世蕃给了他机会,递了把刀给他。
姚泰自然要用这把刀捅死严蒿。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严蒿父子干掉。
以他们为首的庙堂势力,就会群龙无首。
即便依旧能掀起风浪,却不可能再危害到姚泰的帝位。
而且,借机铲除严蒿父子,还能空出两大职位。
也便于姚泰酌情而用,成为他制衡其他势力的两把尖刀。
除此之外,铲除严蒿父子,因他们经营多年,必会大有斩获。
鉴于国库空虚,童贯是老油条,董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然也会趁势提拔重用魏忠贤。
直接将利益最大化。
因为现在的魏忠贤还搞不出什么花花肠子。
还一直照顾在他身边,难接触朝臣,不可能跟外面的人有交情。
没有交情,就不存在利益勾连。
兼之有野心,好不容易被重用,自然会更卖力。
“是,陛下!”
三人恭敬地领命后,便即躬身退出了大殿,按令行事去了。
“陛下……请息怒,也请……陛下收回成命!”
“如此……大张旗鼓,会影响……微臣跟父亲的清誉……”
严世蕃从震骇中反应过来。
见童贯三人领命而去,立马跪下,惶恐地开口。
却被姚泰淡然打断:“即言清誉,自然也就不会有问题。”
“又何惧彻查?更应该为此高兴,理应谢恩。”
“毕竟,只要真没有问题,动静越大,越能证明你跟严老宰相的清誉,即能更好的表率于百官,也能够俯仰无愧在这天地间。”
他的话让严世蕃更加惶恐,却再难说出一句话来。
“退到一旁,与朕一起,静侯佳音吧!”
姚泰没有理他的反应,微笑着说完,又看向那些胆颤心惊的户部官员。
“既然国库见底,父皇的丧礼,也就只能从简了。”
“所以,你们毋须再为此费心。”
“现在直接离开,去处理你们各自的公务吧!”
满朝奸佞,举国腐朽,姚泰不可能搞过大的动作。
他现在的目的,只是铲除严蒿父子。
自然也就不会深究,言语还很温和。
以防所有官员警觉,悄然转移财产。
“是,陛下。”
其他的户部官员无不暗松了口大气。
恭应完毕后,这才躬身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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