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被皇帝抛弃后的新生
第十五章（旧版）

一户建，是日本于60年代的经济飞速增长期产生的一种房屋模式，常为带有小院、停车场的二至三层木质小楼，是一种颇为理想的住宅模式。

而这间占地面积明显大于传统一户建、装修颇为华丽、院子也十分阔绰的二层一户建正处于喧闹之中。

“可恶！大谷你这混蛋！居然在栗东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在中央可是只能住特雷森的训练员宿舍啊！”

我将一瓶已经变成空瓶的大吟酿丢向墙角的一摞酒瓶堆，口齿不清地嚷嚷着，看到一摞酒瓶被准确地全部击倒，发出了兴奋的嚎叫。

“毕竟我这是出来另谋生路又不是离家出走，老头子也就是不会在工作上帮忙，生活上这点小事......”

大谷吉继话音未落，就看到我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你傻的吗？不对，你也没喝多少啊，明明才......”

栽倒在地板上的我嗷嗷哭了起来。

“......才半瓶大吟酿加一罐啤酒，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利奥天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真是辛苦了，那孩子怎么样了？”

利奥天山看着趴在地上的我皱了皱眉头。

“已经在客房说着很幸福的梦话了......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我猜是‘已经吃不下了’吧？你们马娘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梦话啊......”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大谷吉继眼神游离。

“不多，不多，不是说好了允许我喝到尽兴么......”

利奥天山摸出一副眼镜戴上。

“真的不多！我没想灌醉他的！我哪知道他就这酒量啊？”

“......也罢，不过我想还是需要强调一次，训练员，你可以喝尽兴，这是我答应的。但是把客人灌到这般失态，未免有些不合适。”

大谷松了口气。

“明白明白！日后一定牢记......不过我想我也不会再拉他喝酒了。”

利奥天山把趴在地上的我翻了过来，示意大谷搭把手。

一左一右将我搀扶进另一间客房后，利奥天山动手开始整理我的衣服。

“喂喂，这些事我来就好了，利奥酱。”

“照顾丈夫醉酒的兄长，这也是妻子的责任。”

大谷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片刻后，猛地搂住自己的担当。

“利奥酱！”

“松手！训练员！”

利奥天山产生了一点表情波动，即面色微微红润了一点，但并没有做什么。

“......利奥酱，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训练员？”

“不，本来我已经做好了被你踢飞的准备了。”

“说的好像我以前踢过你一样......”

利奥天山整理好被子。

“只是有些......同情而已，吧。”

大谷吉继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同情？同情什......”

这回利奥天山挣脱了大谷来自背后的拘束。

“训练员，麻烦你去清理你们留下的残局，我去处理一下这些衣物。”

“交给我就好。”

“还有那个孩子的，蠢货。”

大谷离开了。

利奥天山夹起一摞衣物，同样准备出门。

“露娜......”

我发出了迷糊不清的梦呓。

利奥天山的脚步稍微一顿，出门了。

...

将衣服分类整理丢入洗衣篮中后，利奥天山端详着那件外套。

“找到了。”

马娘的力量很容易地撕开了外套内侧一个精致的补丁。

一撮棕色的毛发从裂口中飘落，随后被白皙的手一把捏住。

利奥天山端详了一番。

“鹿毛吗......居然还是......”

举起外套重新嗅了嗅。

“居然还有。”

片刻之后，利奥天山看着刚刚从外套各处十几个补丁中取出的一把毛发，眉毛抽搐了几下。

“这怎么还......有新有旧......”

不同补丁中的毛发状况略有不同，有的明显经过多次漂洗，有的则明显是最近不久放进去的，最多只有个把月功夫。

摇了摇头，利奥天山把外套稍微叠了一下，拎着外套走了出去。

“利奥酱。”

大谷吉继躺在榻榻米上摆了摆手。

“已经收拾好了，垃圾分类也做了。”

利奥天生点了点头，从自己挂在衣物架上的校服裙口袋中取出一个针线盒，开始缝补刚刚被自己撕开的补丁。

大谷盘腿坐了起来，双手在脸上拍了拍，目光立刻恢复清明。

“那么，”

大谷看向自己的担当。

“情况如何？”

“......流言，似乎有些问题。”

“那是肯定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

“我说的不是这个，训练员，这种明明没什么营养却莫名其妙在各地特雷森得到大力推动广泛流传的内容，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有问题。”

利奥天山头都没抬，专注于飞针走线。

“那......还有什么流言？”

大谷陷入困惑。

“关于那位‘皇帝’，训练员。”

“传闻中的‘皇帝’，是一位拥有一统日本赛马界，执掌象征家大权，算无遗策百密而无一疏，以绝对理性的思考君临日本赛马娘顶点的天纵之才。”

大谷眯了眯眼睛。

“那么......实际上......”

利奥天山嫌恶地将一个封好的塑料袋抛向大谷。

“不要打开。”

大谷好奇地端详着这密封良好的塑料袋。

“棕色的毛发？这是你从这件外套中找到的？”

利奥缝好最后一个补丁，细细端详着是否有不和谐之处。

“训练员，你知道吗，很多动物有一种习惯，会使用各种具有强烈气味的东西来标记自己的领地范围......和所有物。”

大谷准备打开塑料袋的手僵住了。

“那么，这个是......”

“你知道，我们马娘的嗅觉要远超普通男性人类。”

“直白点说就是......这件外套随时都散发着对我们来说堪称呛鼻子的浓烈气息。”

大谷将塑料袋抛向垃圾桶。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向我抱怨怎么都找不到第二位担当......”

“那是必然的，对于这种人，所有马娘都会敬而远之吧......特别是这气味主人的身份在这摆着。”

利奥天山在检查完毕后，将外套挂了起来。

“回头送去干洗吧。”

大谷盯着自己担当的背影，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那么，我的外套上......”

“蠢货！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赛马娘，不是野兽！”

利奥天生一哆嗦，外套差点掉到地上，大声呵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

大谷敬了个法式军礼，以示歉意。

是错觉吗......利奥酱的脸好像有点红，大谷看着收拾好衣物坐到自己面前的担当，思忖着。

不过脸红的利奥酱真是太可爱了！明明平时是那么冷冷淡淡的孩子，这就是反差萌么！

“那么......”

利奥天山正坐好后，开口问道。

“训练员，关于这一件事，你怎么看。”

“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大谷吉继不假思索。

然后在利奥冷淡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不过，在大谷组织好语言前，利奥天山先开口了。

“我听说，鲁铎象征的新训练员是一位姓小早川的青年男性。”

“小早川秀秋么......”

大谷摩挲着自己下巴的胡子。

“认识？”

“不，这是这个人还挺有名的。”

大谷考虑一番，稍稍讲解了一下小早川秀秋的事迹。

野平佑二的弟子、象征家的青年领袖、杰出的天才训练员......

“原来如此，听上去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

大谷点了点头。

“是的，只有一个问题......”

“在鲁铎象征身边，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大谷吉继与利奥天山异口同声。

“对于一位名门大族的成员来说，风评好是很正常的，年轻有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对小早川来说，一位被誉为天才训练员并掌握象征家这一中央赛马名门的训练员，过于不自然了......就算真有野平佑二托孤也不自然。”

大谷吉继思路并未停滞。

“虽然不知道其间细节，但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以现在的他来说，这个位子是坐不稳的，那么，如果是我的话......”

“就会排挤走一位真正杰出而有所成就的训练员，篡夺他的遗产与声望，对吗？”

利奥天山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么做确实很正常......”

“肮脏的名门子弟，训练员。”

“我不会这么做的......否则我也不会遇见你。”

大谷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利奥天山地眼睛，一直到后者脸色微微发红移开目光。

“但就算如此，怎么总是感觉，有些不自然呢......”

大谷陷入了沉思。

少顷，利奥天山开口问道：

“不打算动用一下你家的能量吗，刑部少辅？”

“这是不可能的......尽管所谓中央赛马的豪门，在真正的豪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象征家在这一群体中也位处头部，不会有人愿意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承担与其交恶的风险，毕竟，这个群体有的是钱。”

“明明是副大臣公子的朋友。”

“只是副大臣公子的朋友而已。”

大谷摇了摇头。

“对于那帮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除非有充足的利益，否则......”

两人重新陷入相对而坐的沉默。

“那么，还打算帮助他吗？”

“当然！”

大谷毫不迟疑。

“但是......作为区区一介毫无名气的地方训练员......我能做些什么呢......”

大谷的眼神充满苦恼......与一点迷茫。

半晌。

利奥天山站了起来，绕到大谷吉继背后，温柔地揽住他的头，抚平紧皱的眉头。

“不必担心......你可是未来的重赏赛马娘训练员，还是一手将其从地方挖掘出来的天才。”

“我会陪着你的......不管你要去哪里......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永远会站在你的背后。”

短暂的沉默后。

“真是遗憾啊......”

大谷吉继发出了叹息。

“你在遗憾什么呢，训练员？”

大谷露出了极为苦恼的神情，背后的栗毛马娘目光更为温和，稍稍用力将他进一步揽入怀中。

“后脑勺......能直接碰到肋骨啊......一点柔软的感觉都没有。”

房间的温度明显降低了。

利奥天山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我听说人类男性的脖颈可以发出很好听的‘咔吧’声，您要试试吗，训练员先生？”

“......请务必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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