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濮阳守将夏侯惇,驱濮阳之兵,往鄄城方向去了。”
“观旗号,越有两千人!”
夏侯惇前脚刚走,就有探子将消息送出。
山坡上,陈宫布衣纶巾,腰悬长剑,颇有些得意。
“濮阳,兵家必争之地!曹阿瞒即便大军在外,仍以夏侯惇镇守此城。”
“我令吕布佯攻鄄城,夏侯惇不得不驱兵救鄄城。”
“再令吕布伏于半道,以逸待劳,截杀夏侯惇。”
“击败夏侯惇,濮阳和鄄城,唾手可得!”
“曹阿瞒,你屡轻于我,杀名仕边让,又将青州黄巾安置在兖州,种种政令,都在抢夺兖州士族的利益。”
“合该有此劫难啊!”
“没有我陈宫,你如何能立足兖州?”
看着不远处的濮阳城,陈宫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昔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公台,夏侯惇虽然是莽夫,但濮阳令李牧,却是当世少有的奇才。”
“昔日黑山军入寇东郡,便是此人助曹操,决胜于两军阵前,屡立奇功。”
“但奇怪的是,我在濮阳的探子,却探查不到李牧的行踪。”
“也不知道这李牧,到底还在不在濮阳城。”
“倘若李牧跟着夏侯惇去鄄城,温侯未必会是对手啊。”
陈宫身后,有“八厨”之名的张邈,忧心忡忡。
张邈提到李牧,陈宫的眼中多了一丝不服。
陈宫跟李牧一样,都是曹操出任东郡太守的时候出仕的。
但李牧出仕曹操,很快就崭露头角,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饶部,颇得曹操器重,在这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屡建奇功。
而陈宫,则是被李牧的光芒,压得黯淡无光。
以至于曹操对陈宫的任命,大多涉及内政民生,这让一向高傲的陈宫,如何能服气?
“孟卓勿忧!”
“李牧虽然长于两军决胜,但如今留守兖州的,只有夏侯惇一部。”
“救得鄄城,就救不得濮阳。”
“这濮阳城,我陈宫拿下了!”
陈宫自信满满,虽然认可李牧的谋略,但却不承认李牧的谋略高于自己。
张邈扫了一眼陈宫,不再说话。
起兵反曹,张邈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但如今木已成舟,哪怕前路是错的,张邈也得继续乘风破浪。
“孟德,别怪我!”
张邈闭上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成大事者,唯有心狠者,才能成事。
..
而在城内。
韩浩将两百精兵,分成了八组,一组二十五人,轮流在濮阳四个城楼巡逻。
同时又告诉县丞,有李牧在濮阳,区区叛军不足为虑,让县丞稳住濮阳的官吏。
县丞一听李牧在濮阳,当即人都傻了。
早在半年前,县丞就已经跟李牧失去了联络,去鄄城汇报工作的时候,也探听不到李牧的行踪。
濮阳城的军民,几乎都以为县丞就是濮阳令!
李牧不过是挂了个濮阳令的头衔,是来濮阳镀金的。
“县令大人,在,在濮阳?”县丞忽然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偷偷的瞄了一眼韩浩,见韩浩眼神中是近乎于崇拜的自信,县丞内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人的名,树的影。
县丞心中有鬼,焉能不慌?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韩浩语气笃信:“夏侯将军说了,李牧本来是可以跟着夏侯将军去鄄城的,但濮阳重地,岂能轻易让给叛军?”
“所以李牧选择了留在濮阳,再现当年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饶部的传奇。”
“你准备一下,跟我去见李牧。”
韩浩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
县丞眼珠子溜溜直转,有心想推却,但又担心被韩浩瞧出端倪,只得跟着韩浩来到清泉小筑。
“这是,清泉小筑?”
“传闻清泉小筑,有一隐士李某人,自号清泉居士,擅长占卜解签,慕名而来的不知凡几,可称濮阳名仕。”
县丞显然对清泉小筑不陌生,脱口而出。
“难道.....”
县丞猛地反应过来,那双细眼瞬间圆睁,冷汗更是湿透了背衫。
“你来过?”韩浩狐疑的看向县丞。
“不,没来过。”县丞欲哭无泪。
县令大人,你也忒会骗人了。
什么清泉小筑李某人,还道号清泉居士,我还向你求签问策问姻缘的。
县丞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不来了,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韩浩,然后坐等陈宫来濮阳多好啊。
韩浩可不管这些,向清泉小筑行了个军礼,放开嗓门:
“濮阳令可在?”
“韩浩求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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