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异世三国之攻城掠地
第九章 制霸江东 刘繇假死(旧版)

木兰的九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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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笼罩着曲阿,望楼上摇曳的膏火纵是照得通明,也刺不破厚重的雨幕。“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三者不得,虽胜有殃。晦阴之日,操刀必折,引弦必胶…某料孙策今日不会再来了。”太史慈掀袍抱拳行礼道。刘繇摘下斗笠,伸手虚扶太史慈,“子义不必多礼,军中之事,将尉决之,汝识得便可,无须处处请示。”随即挥手召来军士,送上麦饭温水,嘿然道“嗟我卫士,无鱼无酒;岁之秋矣,无衣无裘,曷以卒夜?”望楼附近的城墙下,士卒们蜷缩着避雨。屡败之下士气低迷,哪怕是深夜,也有人互相搂抱着偷偷哭泣:比起彻骨的恐惧和冰寒,些许羞耻又算得了什么呢?

曲阿,是守不住了。众人之所以还咬紧牙关待在这里,不立即投降,完全是忧惧孙策杀俘罢了:突围之路已被截断,四处求援的信使的人头接二连三被抛上城头,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主公,要不要?”太史慈露出狠色,刘繇制止了,“我刘正礼可剑下死,不可胁妇孺苟完。假令本州不幸,此地身殒,诸公亦不可为我报仇。”太史慈怔怔抬头,只见刘繇披发掩面,难以形容的憔悴,不禁大呼出声:“主公!”刘繇面色狰狞,“答应我,扬州八十万生灵如何,俱在孙氏一念之间;我已经败了,汝不能舍大节而就小义,致使那孙策嗔起刃间,发泄在扬州士民身上…”“铮”,刘繇引剑出鞘,火光中,剑影在壁上摇曳。随即,刘繇目视太史慈,轻叹道:“子义且取我颅。”

太史慈痛哭伏地再拜,“主公!”

刘繇掷剑于地,终于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子义救我,我不想死…”随即,刘繇目光逐渐坚定,缓缓伸手拾起佩剑。“罢,罢,我刘正礼终不能居孙氏小儿之下。这一剑,无须子义动手,我自裁之!”太史慈深感主恩,一直低着头,不忍看刘繇的脸,闻言顿时一个激灵,内息脱手而出,打落了刘繇手中的剑。

“唉,子义真义士也,而我不能识;我不能早用子,是我之过啊。”刘繇不知道该是悔恨还是快慰。

雨还在下。

曲阿城外,孙策烦躁地在帐中避雨。积水没过了营盘,就算驻扎在丘陵高处,地面也一片潮湿;流水穿帐而过,浸透了草席。“水深雨疾,不利取城。公瑾熟习天书,此时此景,可有良策?”周瑜笑道:“我有一计,然伯符必不肯用。”孙策皱眉抚额,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水攻?”摇头说:“不可不可。以吾之勇力,假以时日,必能全取江东;我实非顾虑声名,拘泥小节之人。然水攻之计,余城皆可,曲阿独不可。”

周瑜抚掌称善,“若你肯用,就不是伯符了。”是啊,孙氏虎儿亦有柔情:孙策亲眷都在城中,水攻虽不费一兵一卒可得全胜,然而水漫三板之下,哪里还找得到呢?孙策悍然起兵时,未曾考虑到尚在曲阿的吴夫人和弟弟孙权,只以为恐怕都遭遇不幸了;然而刘繇远比他想象的怯懦,竟不敢索拿家小作为要挟,不禁欣喜若狂。孙策写信射入城中,软硬兼施,以三日为限,劝使刘扬州择日投降,未尝没有顾及家人的因素。只是这刘繇却是个倔驴,战又不战,降又不降,让孙策颇为恼火。

“偏将军徐琨,吴郡都尉朱治到。”

“伯符表哥/将军。”孙策大喜,不顾潮湿,隔着蓑衣和两人拥抱。“不意在此见到子玉吾弟和君理先生。来人,给二位温酒。”徐琨和朱治对视一眼,还是开口说:“不必了,我们来是为了给伯符道喜的:扬州刘正礼身死,曲阿愿降。”

“果真?”孙策惊道,随即患得患失道:“母亲和弟妹们安好?”徐琨笑道:“伯海(孙河)托子衡(吕范)寄信出城,言明吴夫人无恙,权弟翊弟仁弟亦无恙,好教伯符安心。”孙策握紧的拳头登时松开,“他们没事便好。”

徐琨暗自吐槽:表哥你怕是把我也忘了,亏得刘繇妇人之仁,否则我徐子玉也在扬州,少不得一声令下,被挈拿入狱,穿枷戴锁收为人质呢,伯符你的脑袋是不是少一根筋啊喂。但是打又打不过,说又不敢说,呛得差点喷了一口酒。

话说回来,这酒是真的香啊,徐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去年关中旱,今岁中原饥,淮扬一带又有恶风渡海而来,摧屋折庐,侵地千里,哪里找粮食酿酒去?袁公不过中人之姿,然而起家就是豫州大郡,自然不缺这点酒。所以袁刘之争,其胜负不惟人事,亦有天时在里面啊。

平明时分,未经一战,城池易主。“刘繇已死,降者得活。”乌压压跪了一片。孙家士卒昂首走上曲阿城头,曲阿父老尚在忧惧,大多阖门不出。孙尚香扑到兄长怀里,心神一松,“呜呜呀呀”地大哭,孙策宠溺地捏了捏妹妹的俏脸,又轻轻抱起妹妹,“不哭不哭,哥哥保护好你,从此不要让妹妹受惊了,如此可好。”孙尚香只是不住地哭,“哥,我也要学武功,才能保护娘亲,保护哥哥弟弟。”孙策摸摸妹妹的头,“好,我教你。”

吕蒙不知道的是,日后他的噩梦就要因此开始了。“阿嚏,谁在挂念我?莫不是病了。”陈叶和郑飞关切地问,“阿蒙,你还好吧?”吕蒙露出满口白牙:“我没事。去荆州的路长,这鬼天气,该不是着凉了,喝点姜汤陈皮水就可以了。阿~嗬”说着又猛地抽了个冷子,耳膜和眼球差点绷出来。

“小家伙,这衣服给你,穿上吧。”路旁不知哪儿蹦出个“野人大叔”,头发像海藻一样写意,说着便脱下衣服,扔吕蒙怀里。

“噢,大叔你?”吕蒙看着大叔健硕的裸露的上身,怪不好意思的。

“穿吧,莫非等我动手?”大叔似乎有点恼怒,吕蒙连忙称是。披起大衣,确实暖和许多了。吕蒙感激不已…忽略衣服上的味道的话呕。

“大叔,你是九江人吗?”吕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话。大叔走着走着,猛地一顿,“何以见得?”吕蒙嘿嘿一笑,心道果然,“听出来的,小时候姨妈带我去过,好像是找季才叔叔。”

吕蒙不知道的是,大叔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悸动不已,浑浊的眼珠慢慢有了神采。

“话说大叔,说了那么久了,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吕蒙,蒙昧的蒙,字子明。大叔你呢?”

“周安,字长顺。叫我周叔便可。”

吕蒙喃喃道:“九江周安?嗯,不认识…对了大叔!你们那有叫周泰的吗?”吕蒙好像被猛兽锁定了,颈项一寒,改口道:“没有就算了,周叔你别这样,看得我发慌。”

周叔温和地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周泰是谁呀?没听过,我不认识。”吕蒙颈后冰凉的感觉消去了,点点头,嗯,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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