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联系上的兄弟都在这里了!”
郭六子这几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便暗地里四处召集昔日锦衣卫的同袍。
看着眼前仅剩的十七名的部下,二虎面色凝重。
“兄弟们,我们今日如同丧家之犬,我二虎难辞其咎!让你们跟着我受罪了!”
二虎向着眼前的兄弟们单膝跪了下来。
“虎将军!”
众人热泪盈眶,纷纷上前搀扶二虎。
“从今天起,我们十八个人重新活一次!为自己,重新活一次!”
二虎的话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大家纷纷将腰牌和兵器扔到地上,那一刻他们仿佛灵魂得到救赎,仿佛浴火重生。
扬州城要开一家名为“十八禁脱口秀”的剧场。
这几日满大家的发放传单,全城一时热论纷纷。
“这是个什么地方?”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规地方!”
“我喜欢!”
“听说那里有很多长相出众,生活作风一般的良家!”
“去你的,那还叫良家吗?”
“咦,你有所不知了吧,妻是别家良!”
扬州知府何宏大为恼火。
作为扬州的父母官,上个月才刚刚被朝廷褒赏卓异,官声正隆,入朝拜相指日可待,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地界上出现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存在,于是马不停蹄的派来了衙役,要抄封了十八禁脱口秀剧场。
衙役们将整修好的破庙围了个水泄不通,封条贴满了门窗。
这一举动更是让全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虎将军,我去杀了他!”郭六子打打杀杀习惯了,解决问题永远都是用最简单的方法。
“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嘛,和气生财,打打杀杀作甚!”
二虎跟之前榆木疙瘩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怎么办?我们就眼看着官府查封?”
“你晚上随我出去一趟,我们去拜会拜会这位知府大人!”
是夜,扬州城一片寂静。
自开国以来,扬州全然没了前元时期的辉煌,陛下对声色犬马的民间娱乐深恶痛绝,因此开了宵禁,不许晚上百姓出行。
但此时的知府衙门。
何宏正在和几位外地商贾引杯畅饮。
一旁还有几位风尘女子拨弄着琵琶,低声吟唱。
“何大人,那我们就说好了,这批丝帛按照一匹六贯钱卖与府库,给您抽取两贯作为辛苦费!”
“好说好说,这批丝帛是给皇太孙大婚用的,你们可要严把质量!”
何宏一边说着一边色眯眯的盯着一旁的乐妓。摇头晃脑的跟着打着节奏。
“这锦衣卫被裁撤,大人的好日子总算来了!我等也可以安心无忧的孝敬大人了!”
几位富商谄媚的对着何宏说道。
“这几位乐妓乃是我等高价从大都卖回来的,都是元廷御用,如今她们无处为家,就托付大人照看了!”
“休得胡言!”
何宏突然一本正经,吓了几位富商一跳。
“现在叫北平,不能再叫大都了!”何宏随即说到。
几位富商松了一口气:“对对对,北平北平,大人教的对!”
“那大人今夜早点休息,我等就告退了!”
“恕不远送!”
何知府的眼睛一直盯着几位乐妓,压根不理睬几位起身离去的富商。
“美人!从北平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定是辛苦了!”
何宏色眯眯的说到:“本老爷帮你们洗脚解乏!”
说着便拉着几位女子进屋。
仆人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洗脚水,看来他们早已对自家老爷的癖好熟记于心。
“快把脚放盆里!老爷疼疼你们!”
何宏已经褪去了官袍,此刻身着一件单薄里衣在水盆前蹲下,捧起眼前的一双脚丫子。
“我草!怎么这么臭!你踩到鸡屎了吗?”
刚刚还一脸陶醉的何知府,此刻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大声叫嚷着!
“很臭吗?我怎么没觉得!”
一个洪亮粗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啊!”
“你们是谁!”
何宏被眼前的景象吓一大跳!只见屋里原本的乐妓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何大人好雅致!”
二虎将脚丫子放进水盆里,一脸享受的说到。
“你们到底是何人?要干什么!”
何宏正要喊人,但看见郭六子手里明晃晃的刀,不自觉将声音压低。
“我没记错的话,何大人上个月才被赏了卓异!”
二虎冷冰冰的说:“按本朝惯例,不出三年,何大人入朝晋升,铁板钉钉的事!”
“你到底是谁!”
“可是,如果陛下知道你徇私舞弊,贪墨钱粮,狎妓取乐,恐怕城门外又得多一具草人吧!”
“好汉,有事好商量!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宏闻言一下子瘪了气,语气软了许多。
“我呀!”
“我就是个剥皮的,杨宪的皮就是我亲手剥的!”二虎恶狠狠的看着何宏。
“啊!”何宏瘫坐在地上:“你是锦衣卫!”
“哎,何大人不可乱说,锦衣卫已经被裁撤了!”
“我只不过是开了一家十八禁脱口秀剧场,不知道哪里得罪何大人了!非要查封我!所以今天特来找何大人求求情!”
二虎腾的将脚从水里伸出来,快速的擦干穿好靴子,站起身。
“何大人,告辞了!明日小店正式开业,希望你来捧捧场!”
言罢,二虎和郭六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何宏一人在屋里呆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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