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卒过河：斩神杀帝
第五章 我能死吗（旧版）

看众人都不说话，小猎人猛嘬一口烟，烟锅子霎时烧的通红。

这时小猎人才笑着说：“我叫铁歌，你们记清楚了吗？”

众人看着他，不说话，铁歌把烟锅子狠狠在地上敲两下，提高音量：“你们没听到吗？”

说着，烟锅子指向商人，“说你呢？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商人赶紧答道，“英雄真是好名字，叫出来就特别响亮，一听就不是一般人，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哼。”商人说完，只听儒生冷哼一下。

“你有意见？”铁歌问道。

“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冷笑？我肚量可不是很大，你知道吗？”

“怎么会？”儒生换上一张笑脸，“像英雄这样的人物，肚量怎会不大？至于刚才冷笑，学生乃是笑这铜臭商人不懂英雄名字寓意，在这里胡乱点评。”

“哦？”铁歌笑道，“那你说有什么寓意？”

儒生这时站起来，往前走两步，蹲在地上，抬头说道，“英雄的名字，勇猛中透着文雅，文雅中又显出勇猛，正是文武双全，再加上英雄这般人物，这样的本事。我看英雄真是一个举世而不可得，傲视天下，群雄皆为蝼蚁也。”

“哈，哈哈……”铁歌大笑，“都说酸书生肚里一肚子马屁文章，我原来还不信，今天一听真是名不虚传，果然好马屁。这马屁拍的我心里像长了花一样，比大半夜捡几个金元宝还开心。厉害，厉害啊，真是自愧不如。”

铁歌边说边笑，手掌一下拍在书生背上。只听“哎呦”紧跟一声“扑通”，书生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个蛤蟆一样，唯一不同就是脸紧紧贴在地上。

看着书生滑稽样子，众人没有笑出声，只是木然看着，和尚和尼姑甚至冒出冷汗。这个人的行事和言语，实在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

铁歌扫一眼众人，掏出烟叶子，边塞边说，“谁还没记住我的名字？”

众人不回答，他站起来到火堆旁，拿一根烧着的木棍点上，“既然没人不记得，那我继续往下说。”

“十年前，一个铁匠有个儿子，父子两个度日。忽然有一天，铁匠又娶了一个女人，不到一年，铁匠突然得病死了。那个女人对铁匠儿子并不是很好，小铁匠每天都要去山里打三百斤柴。”

火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抽口烟，继续说道。

“本来一切都可以这样继续下去，只是没想到。一天小铁匠像平常一样去打柴，却碰到了下山打劫回山的山贼，小铁匠救下继母的女儿，自己却被山贼抓住。山贼把他吊在龙王庙里，一鞭子一鞭子，打得浑身是血，昏死过去就用冷水泼醒，醒来就打，昏死过去就再泼醒。就这样，小铁匠不知道那一夜，小铁匠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次。”

“后来，天亮的时候来了三个人，一个书生一个和尚和一个老道，小铁匠本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山贼却说继母是什么魔教头领，小铁匠也是魔教的妖人。任凭小铁匠怎么呼喊解释，那三个人就是无动于衷，只是谈笑风生说着自己袍子如何被被溅上一点污泥。小铁匠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助，什么叫绝望，什么叫你的命还不如人家袍子上多了一点污泥。”

说着，和尚几人额角漏出冷汗，手慢慢伸进怀里。

铁歌看到并没有理睬，眼睛反而突然闪出亮光，嘴角不自主上扬继续说道，“再然后小铁匠当然没死，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庙里又闯进一个穿着破草鞋脸黑黢黢的农夫，农夫用破旧的砍柴刀砍断他们的闪亮的宝剑，救下小铁匠。当农夫笑着拧他脸时，他却觉得那双堪比铁刷子的双手，比任何东西都要柔软、温暖！”

他用袖子抹一下眼角，转头看向众人，笑着说：“后来，农夫收养了小铁匠，把他带到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在那里他见到了不顾山河险阻，上山采药治病救人的老和尚；见到了衣着单薄；三冬天依旧教书育人的老书生；见到了青灯古卷了绝尘缘，一心长生的老道士，为了一个被侮辱至死的渔户的女儿，断开仙机，一夜疾驰八百里，连斩三十二人，只为还女孩一个公道。”

听到这里，书生等人慢慢低下头，耳朵红彤彤，沉默不语。

“四人很很喜欢小铁匠，把毕生所学全部交给他。可是有一天，四人下山说是去办什么事，这一去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他要去找他们，所以你们说他能死在这吗？”铁歌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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