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宇听到两步抢到门外,往楼下一看,正看见铁歌站在正中,旁边绑着二统领许豹。
谭宇手一拄栏杆,轻抬腿翻到楼下,“老七,想死五哥了。”正想往前走,却见铁歌拿出匕首。
谭宇见如此,半空中左脚只得退回去,“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着,冲许豹脸上反手一巴掌。
许豹被打醒,正看到前方不远处谭宇,“大哥,不要管我,弄死这小王八蛋。”
许豹吼着,铁歌看着,谭宇直直杵在那里,许久才说:“老七,你是我兄弟,豹子也是我兄弟,我们都是兄弟,何必为了外人伤了兄弟们和气,冷了兄弟们的心?”
“你是谁?”铁歌笑问。
谭宇楞一下,还是张口说,“我是你五哥啊。”
铁歌苦笑怒道:“我五哥早就死了,我刚才亲眼见到,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冒充我五哥。”
听到这话,谭宇身子颤抖,他立马明白从楼上落地那一刻,铁歌就在让他选择。
他一落地铁歌立马在许豹旁掏出匕首,如果他不管许豹继续往前走,那么他就还是铁歌的五哥;可是他因为顾忌许豹停下脚,那他就是选择现在的一切。
从停下脚那一刻起,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铁歌不再是那个缠着他偷师父烟酒的老七;他也不再是那个举着老七摘野果的五哥。
“老七,人是会变得,师父那一套早过时了。你看看师父,为了什么天下苍生,把自己弄得活像一个叫花子。去阻挡什么七国大战,结果自己反而被别人联合起来杀了,自己连个全尸都没留下,门里的至宝七金人都被夺走。身死道消,我们几个亲传弟子又怎么样?”
谭宇说着狂笑起来,“老大倒是遵守师父那一套,还想着给师父报仇,可怎么样呢?被老二砍了脑袋。再看看老二多聪明,只不过跪一下服个软,现在就是驸马爷,左武卫大将军,权力、银子、女人,要什么没有?天下人哪个不羡慕,哪个不佩服,谁会相信他杀了自己亲师兄。老六原来和他不对付,现在还不是在他屁股后面转。”
谭宇看铁歌一眼,温和说道。
“你再看看五哥,现在也是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只要你过来,五哥可以全和你分享。”说着,谭宇拽过旁边月梅。
“大哥……”
“滚。”谭宇喝退花庆。
“你看看这女人,这脸蛋,这身条,只要你再喊一声五哥,她就是你的,你想要谁,只要你发话,五哥都给你。”
“你真是条可怜虫。”铁歌看着谭宇,眼里满是不懈和怜悯。
“你说什么?”谭宇一把甩开月梅。
“你这些话,是不是和叶一星学的?”
“你……”
“他是不是也是这么和你说的?可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一个山贼,你觉得我该信吗?”
“老七。”谭宇大喊一声,怒喝道“来!”
寒风吹,大雪落,昨日桃园成过影,今朝仇敌分外红。
北风吹动风铃,地上早卷起一阵飘雪,院子中一团黑影四面翻飞,影中刀光闪闪,就像冷风吹皱湖水,荡漾出条条月光。
看着两人如此拼杀,众人楞在当场,尤其花庆看如此,不由冷汗直流,心中暗道,“以前和谭老大过招,不过觉得比自己略强,今天看他拼杀,才知道这老东西竟然藏的这么深,幸好自己忍住,不曾行动,不然……”
正想着,许豹走过来,“老三,愣着干什么?我们去帮大哥。”
“二哥,你觉得我们能行吗?”花庆冲许豹使个眼色。
“不行也得行。”说着许豹两步上前,“大哥我来帮你。”
“别过来。”谭宇刚说完,许豹已纵身跳进战局,刚到边缘就被一脚踹飞,跌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是起不来。
“没事吧老二?”
“我没事。”许豹硬撑着说道,刚说完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正在这时,铁歌抓住机会,一拳打到谭宇肩膀。谭宇吃这一拳,被抢占先机,开始步步后退。
终于,十几招之后,谭宇抵挡不住,被一拳打中胸口,口吐鲜血撞塌花坛。
“老七,你真是长大了,心也狠了。”谭宇摸去血迹笑道。
“这都是你们教我的。”铁歌冷冷回道。
“好。”谭宇扶住花坛,挣扎站起,“老七,你看这是什么?”
铁歌看谭宇从怀中猛地抽出一面黑色小旗,倒吸一口冷气,纵身一跃退到墙角,“七情旗,怎么会在你这里?”
谭宇低下头,喘着气说道,“师父留给我保命的。”
“哼。”铁歌冷笑。
“老七,看旗。”
说话间,谭宇晃动七情旗。
霎时间,铁歌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不断被空间扭曲,自己就像面条一样软软塌塌,正在被弯成一团麻花。同时内脏不自主开始颤动,灵力也变得混乱异常,根本使不一点。
“逃。”这是铁歌现在唯一想法。随即铁歌咬破舌尖,紧跟着吐出一口黑血,一个纵身翻上墙头,两步抢进黑夜中。
“都给我追。”花庆看铁歌逃开赶紧说道。
“不用了,赶紧去照顾老二。”
谭宇嘴角渗着血,右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说:“去看看那几个暗哨,别让他们冻死在雪里。”
“大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花庆低着头,眼神却盯住谭宇胸口。
“他活不了了,给他留个全尸吧。”谭宇抬头怅然说道:“他毕竟是我师弟。”
说完谭宇捂着胸口往回走,花庆带着五个人出院门口,对一个说道:“告诉牛三,让他们去看看暗哨。”转头又对另一个说道:“去看看周围血迹。”
“大统领不是说?”
“现在是谁在这里?你难道想过一阵那人回来要你脑袋?”
“小的知道了。”说完赶紧跑着去看。
不一会,两人都回来,花庆带着五人到一处墙角。
“肯定从这里跑了。”
花庆上前,看雪地上痕迹凌乱,几处很大的血迹,铁歌明显是受了重伤。
“这人应该活不了。”一个山贼道。
“不亲手剁了他脑袋,谁敢肯定?”
花庆紧紧衣服,“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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