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卒过河：斩神杀帝
第八章 救人救己（旧版）

铁歌瞬间明白鲁直意思，几步到三人跟前，从包袱中抽出一柄雪亮亮短剑递出去，那小孩辛辰一把抢在手中。

五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到林子里一处空地，果然两个女子正缩在一起，不远处两个山贼尸首被扔在雪中，衣着果然和铁歌差不多。

铁歌正看，鲁直已翻身上马，拍马而去。铁歌取过长枪一拄，飞身翻上马背，扭头冲辛辰说道：“交给你了。”

“放心。”辛辰抬头挺胸，“想伤她们，只能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铁歌一笑不再多说，拍马去追鲁直。

鲁直虽然先走，只是力大身沉，不多一会就被铁歌追上。

此时时间过去将近一刻，离村庄不过三里来路，两人拍马前行，前面声音反而越来越小。

铁歌心中一紧，冲鲁直喊道：“不好，师兄我先走一步。”

说完，拍马越过鲁直，不过一会就到村子外面。

从外面一看，整个村子果然一片死气，只传来几声啼哭。

他拍马进村，迎面正撞上一个山贼左手提着粮袋，右肩上扛着一个挣扎少女，一个妇人抱着山贼的腿，正被他一脚踢开，随手准备抽出刀。

眼看如此，一股怒火顶开天灵盖，铁歌用力一拍，马腿高高扬起，风声伴着马的嘶鸣声直直向前冲去。

山贼听到声音，正想开骂，岂料战马已经冲到近前。

长枪一刺，山贼被穿在枪上。铁歌勒住战马，随手一抖，把山贼抖在地上。

放下少女，再看村里七八个山贼陆续杀过来。他纵马狂奔在村庄内，一枪一个。再次勒住马，抖落两个山贼，已经看不到山贼。

正想下马，突然一阵疾风传到耳边。心里知道不好，他横枪去挡，只见一个流星锤锤过来，长枪断成两截，他也被击落马下。

“哪里来的臭小子，找死。”说着，赤着半截身子的壮汉，转动流星锤，不等铁歌站起，一锤锤过来。

铁歌心道“不好”，来不及躲闪正想运功硬抗，这时只听一声雷鸣怒吼。

“兄弟不要慌，洒家来啦。”

话音刚落，鲁直已经跳到铁歌前面，一格把流星锤打飞。

壮汉心道：“好个莽和尚。”随即开口喊道：“那和尚你是谁？为什么挡我好事？”

“你这鸟人也配问洒家名姓。”话没说完，鲁直欺身到壮汉跟前。

不过两招，禅杖打中流星锤，一下撞到壮汉脑袋上，像拍西瓜一样拍个嘎嘣脆。

铁歌来到近前，“师兄好手段”。

“不值什么。”

再看一眼，铁歌实在看不下去，扭过头，正看到一个衣衫凌乱妇人出来。

妇人两步到跟前，提起猜到就往壮汉尸体上剁，直剁得瘫倒在地。

“这位大嫂，差不多了。”

妇人这才回头看看两人，冲铁歌说道，“你门进来把。”

两人不明所以，还是跟进去想看看什么情况。

没想到两人刚一进门，妇人一下躺在炕上，目光呆呆看着屋顶，“随便你们。”

两人大眼瞪小眼，铁歌开口，“这位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不就这个意思，你们英雄大豪杰不都喜欢人家以身相许吗？不过你们可以留点钱，最好是粮食。”

听到这里，铁歌只觉一股无名火冲上头顶，刚想开口，鲁直已先开口，“你这妇人好不知羞耻，我们瞎了眼才救下你。”

本以为妇人会解释几句，没想到她直接从炕上弹起来，冲到两人面前，扬手冲着铁歌就是一巴掌。

铁歌嘴巴微张，一脸呆滞，刚想说“这不是我说的。”妇人已经抢先说道。

“你们都是大英雄大豪杰，专门锄强惩暴，扬名天下。可你们为什么总是最后一刻才出现？为什么你们总是等我们受尽凌辱才出现？为什么总是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见两人沉默，妇人声嘶力竭起来，“你们说啊？你们怎么不说了？”

“你们说我不知羞耻，我倒是想，可谁给我这个机会？我只是想活着，可在这里，知道羞耻能让我活下去吗？”

“你们高尚，你们知羞耻，知对错。可我们的粮食被抢走的时候，你们在哪？我们被人拿刀砍杀的时候，你们在哪？我们被山贼像牲口一样欺辱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卖儿卖女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哦，对了，你们在大发善心买我们的儿女，让他们给你们当奴才，还要他们知道感恩。感恩你们这些大豪杰让他们能像牲口一样活下去。”

“哈哈哈哈…”妇人狂笑起来，“现在粮食被抢完了，我只想活下去，你们说我不知羞耻。”

“呵呵……”妇人冷笑道，“好一个不知羞耻。山贼抢光了我们的粮食，玷污了我们的身子；你们又信誓旦旦光明正大指责我们，抢光我们仅有的尊严，玷污我们那只剩一点的灵魂。你们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妇人说着伸出手臂，大拇指高高翘起，“你们真是知羞耻，真是大英雄大豪杰。那你们还等什么，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这个败坏道德，脏了你们眼睛和耳朵的肮脏女人？”

铁歌听着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心像被人拿刀割开慢慢拽出来一样。正不知道怎么办，只听咔嚓一声，那破烂木桌被鲁直拍个粉碎。

“师兄……”铁歌大喊一声，那妇人闭上眼嘴角冷笑。

铁歌刚挡在妇人身前，鲁直转身大踏步离开，几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

“师兄，你去哪？”铁歌追到门口问道。

“杀人，抢粮。”说着一拍马，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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