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天状告，让朱元璋罪己诏
第五章 升堂！威武！用刑！（旧版）

应天府衙门。

知府方牧之今日要务繁忙，没有上朝。

秦王府上的管家刚走，让他压一压李瓶儿的事。

他心里也是烦躁得很，这种刁民实在不开眼，简直把他往火坑里推，秦王那是你一个平民百姓能状告的？

你就算敢告，我敢接吗？

不接，在秦王庇护下能步步高升。

接了，他怕明天就死无葬身之地。

当官难，当一个好官更难，当一个为民请命的清官更是难上加难。

他叹了口气，李瓶儿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就只能来点特殊措施了。

不然影响大了，秦王该责备他办事不力了。

“方大人。”

一个身穿黑红侍卫服的人走入知府衙门。

方牧之一抬头，赶紧起身，笑道：“什么风把蒋统领吹来了？”

他倍感惊讶，蒋瓛乃是拱卫司首领，是皇上最信任的大内侍卫统领，轻易不出宫。

“皇上有令，让方大人把衙门搬到奉天殿，审一个案子。”

蒋瓛朝皇宫的方向一拱手，淡淡的道。

方牧之懵了：“下官没听明白，蒋大人能说清楚一点吗？”

蒋瓛道：“那你这六房三班吏役，全都搬到奉天殿，审一审秦王逼死民女的案子。”

方牧之腿一软：“连皇上都知道了？”

蒋瓛道：“皇上还在奉天殿等着，方大人就别问了，快点让人搬吧。”

方牧之哪还敢怠慢。

片刻功夫，衙门衙役倾巢而出，开始准备马车搬东西。

方牧之提心吊胆，问道：“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瓛道：“李瓶儿和讼师李长卿敲了登闻鼓，皇上得知此事，便让你们去奉天殿对薄公堂。”

方牧之痛心疾首：“这些刁民，胆敢惊扰圣上！蒋大人，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蒋瓛道：“皇上的意思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方大人秉公处理就好。”

方牧之脸上的肉一哆嗦：“秉公处理谁？”

蒋瓛笑道：“方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方牧之点点头，他觉得他懂了。

这还用问吗，确实不需要多问。

当然是处理刁民了。

这些年来，皇子犯法的事还少吗？

皇上什么时候处罚过？

全国上下莫衷一是。

那既然如此，索性大家就认为，皇子犯法，是皇上允许的。

天下都是朱家，皇子犯点法又怎么了？

何况这些皇子都不是一般的皇子，他们都被册封了藩王。

世世代代享受皇权的荣华富贵。

也就是说，将来封藩以后，他们都是就藩之地的君王。

一个刁民胆敢状告皇子，皇上自然是不会高兴的。

皇上让他把应天府衙门搬到奉天殿，自然是杀鸡儆猴。

让这些刁民知道皇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方牧之瞬间就想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衙门离皇宫很近，装好马车后，片刻就来到了西华门。

门口百姓依然人山人海。

大家也没什么事，都想看个热闹。

李讼师和李瓶儿还没出来，他们都不肯走。

因为李讼师和李瓶儿都是平民百姓。

他们都想看看，一个老百姓状告皇帝，究竟是什么下场。

方牧之跟着蒋瓛进入奉天殿，双膝跪地，拜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方知府，让你来是因为有人敲了登闻鼓，两个百姓都是你管辖境内，你现在就把奉天殿当成你的知府衙门，给臣僚们看看你是怎么审理案件的。”

朱元璋兴致很高，但凡能教化臣僚上进的事，他都乐意干。

现在朝廷还有很多新入门的，没有接触过地方工作，更不知道身为地方官该如何帮百姓断案。

就让方牧之给大家做个示范。

方牧之紧张的道：“臣惶恐，万万不敢亵渎了奉天殿。”

朱元璋道：“无妨，咱不会怪你亵渎，你平时怎么审的，现在就怎么做。拿出我大明臣子的气派来，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方牧之深吸一口气，好吧，豁出去了。

顿时，衙役开始布置公堂。

就在銮台下，将衙门的长条大案摆了过去，放下一张太师椅。

方牧之整理朝服，端坐公堂，一派威严，喝道：“升堂！”

衙役竖起‘回避’和‘肃静’的牌仪，端放在公堂外，不让百姓进入。

当然，这里没有不会百姓路过。

六房三班吏役都已齐集排衙。

李发财和李瓶儿走进奉天殿，步入公堂。

“威武——”

衙役齐声喊道。

方牧之拍惊堂木：“何人击鼓？”

方牧之声音极大，这是朝廷规定的喝堂。

加上惊堂木摔得如同炮仗爆响，煞是威风。

这一喝一拍，体现的便是堂威，传达的是《大明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

他平时不会这么卖力，今天不过是表演给皇上看的。

李瓶儿雪白的粉颈汗毛倒竖，吓得双膝一软，缓缓跪地：“民妇李瓶儿，为家姐李坛儿鸣冤。”

方牧之板着脸，浓眉倒竖：“有何冤屈？”

李瓶儿道：“家姐被秦王羞辱致死，秦王素有恶名，横行霸道，屡屡犯法，求大人主持公道。”

方牧之再拍惊堂木：“大胆民女！此事尚未公断，你如何又说他人屡屡犯法？你可有实证？”

李瓶儿本就恐惧，皇上在上面看着，又被知府大人这么凶神恶煞一问，顿时哆嗦起来，道：“什么才算实证？”

方牧之站起来，抽出一根刑签令，喝道：“你连证据都没有，红口白牙只会污蔑！来人！”

“威武！”

一众衙役立刻用刑棍捶打地面。

吏役一看刑签令是个‘口’字，立刻从后面刑台上拿出棱板，上来掌嘴。

群臣交头接耳，这就开始用刑了？

朱元璋眉头一皱，他就怕方牧之一意偏袒秦王，看样子他正要这么做，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制止，看看再说。

“慢。”

李长卿瞪了一眼衙役。

衙役一愣。

方牧之眼睛一眯，斜晲道：“你是何人？”

“草民李长卿，是李瓶儿的讼师。大人要行刑，可曾问过我有无实证？”

李长卿面无表情的道。

他知道方牧之在玩什么把戏，他早把腰牌佩戴在身，红色底漆格外醒目，方牧之不可能看不到，明知故问给他下马威罢了。

“你有实证？呈上来给本官看！”方牧之余怒未消。

“我有实证，但此事是否立案？取证期限是何日？被告人何时传唤？大人什么都不说就要用刑，什么都不查就要掌嘴，倘若李瓶儿不是污蔑，那你把《大明律》置于何地？”

李长卿冷淡的看着他，对付这种上来就动粗、漏洞百出的知府，他实在看不上。

果然，简单两句话就把方牧之唬住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坐在太师椅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