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第四十九章（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高琳这一睡，睡得人事不省。
夜里十点左右罗石的手机响了，接起来，竟然是高天阳的电话。
“高局，我正在想要不要........”罗石惶恐地低声解释。
“琳琳在你那儿？我打手机她没接，人也不在局里。”高天阳语气很严肃。
“她在我家，睡着了。”罗石说。
“睡着了？”高天阳反问。
“不是，是这样的，高琳下班来找我一起吃饭，她太累了，高局，您可别多想.........”罗石笨嘴笨舌地说不清。
高天阳“嗯”了一声：“懂了。罗石，琳琳从没这样过，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你们就早点结婚。毕竟还在恋爱阶段就这样，不太好。你考虑考虑吧，挂了。”
罗石拿着手机呆了呆，结婚？
第二天早晨高琳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粥的香味。
她看了眼身上的薄毯，坐起来，人还没反应过来。
“醒了？再不醒我得叫你了。”罗石端着热气腾腾的粥放在餐桌上晾着，“鸡蛋你喜欢炒蛋还是煎蛋？”
“我怎么睡在你这儿了？”高琳理理头发，“可能昨天太累了。炒蛋，谢谢。”
罗石在厨房闷头炒蛋：“你爸爸打电话来，我解释过了。”
高琳把薄毯叠好，走过来：“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罗石转头笑笑：“随便。”
吃早饭的时候高琳穿着罗石的T恤和睡裤，看起来很滑稽。
“你不会就这么准备去上班吧？”罗石打趣她。
“我先回趟家。”高琳洗过澡后清新得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浑身散发着香味。
“我送你，快点吃。”罗石看看表，“平时我不开车，今天破例。”
“为什么不开车，多方便啊。”高琳不解。
“车是我妈买的，我舍不得。你喜欢的话就拿去。”罗石说得很简短，“我更喜欢骑自行车，做事方便。”
“不会吧，袁老师该多伤心啊。”高琳揶揄他，“对自己舍不得，对我就舍得了？”
“嗯，对你我什么都舍得。”
罗石三两口吃完了早饭，拿起碗筷进了厨房。
车子停在高琳家楼下，下车前高琳转过脸跟罗石说：“谢谢。”
罗石还没回答，高琳开了门要走，罗石又叫住她：“高琳。”
“嗯？还有事儿？”
罗石迟疑一下摇头：“没事，快走吧，回家换衣服上班。”
罗石生活一直很简朴。工作这些年除了给母亲固定每个月生活费之外，自己还存下了一些积蓄。
北城的消费不高，物价普通，在所里的时间比在家时间长，罗石算算银行卡那点钱，总觉得没勇气跟高琳求婚。
高琳太完美了，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可就偏偏看上自己这个小警察。
一房一厅那么简陋，对得起高琳吗？
罗石不想这些还好，一想忍不住心烦，气自己没本事给她更多更好的。
高局的话算是暗示，还是命令？
至少，对他是某种认可。否则不会那么说。
到了所里停好车，门口遇见张弛。
“今天开么日子？开车上班？”
“有事出去了一趟。怎么，刚下班？”
昨天是张弛的夜班，这会儿也该走了。
“别提了，昨天晚上出警，捣毁一个聚赌的窝点。现场你没见，十几个人，现金几十万，牛吧，没想到北城地下赌场这么猖獗！”张弛感慨，“这帮家伙，正事儿不干，提到赌博一个个都迷失心性了！”
“人呢？”罗石问，“你们几个人去的，搞得定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不用，昨天陆队带人一起过去的！所长说了，你那么忙，让你喘口气儿，手上两个大案子，够烦的！”
罗石说：“不用说了，人都被陆队带走了？”
“那可不？留在我们所里关得下吗？”张弛奇怪地看他一眼，“大案最后不得都交上去？”
“行，回去休息吧，辛苦了！”罗石笑笑。
所长办公室里李国庆正喝水，见到罗石便放下杯子：“你来得正好，我刚要找你呢。”
“所长，怎么？”
李国庆说：“17号出事以后，整个小区意见很大。有居民都给市长写信了！”
“没那么夸张吧？”罗石吓了一跳，“给市长写信干嘛？”
“你想想，从那个哭声到挖出死人，居民们日子好过吗？门挨着门啊，罗石同志！想想人家的感受！上面要求我们一个月之内必须破案！”李国庆叹气说，“我们的难处上面也知道，但是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咱们不拼一把不行了！我想了想，罗石，你今天去跟那个房东聊聊，问问她，当年究竟什么情况！”
罗石说：“所长，这案子卡在了一个环节上。过了这道坎儿，案子就破了。”
“我不管你什么坎儿，你开动脑筋想办法，我全力配合你，需要什么只管提，好不好？”
罗石点点头：“我尽力！”
电话拨通，那头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哪位？”
“周美玲女士，你好！我是西河路派出所的罗石，今天打电话，是有几个问题请教你。有时间吗？”
周美玲说：“你们问了很多问题了，我不是都说了吗？”
“是这样的，周女士，因为案情重大，其中几个环节比较复杂，我们需要确认一下。请问，在周美玉出走之后，你和你妈妈魏女士在房子里住了多久？魏女士的死因是什么？”罗石的问题听上去很低级。
“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清楚？”周美玲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罗石平静地回答：“我们需要知道的还有很多。如果有时间，请你亲自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聊聊。谢谢配合。”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