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带着人风风火火在传授洋芋红薯种植技术。
派来学习的人见栽种如此简单,又说产量如此高,有些难以置信。
故县,顺着河流,种红薯洋芋的水都是提前挑好的,只要克服困难,也不用担心以后的情况。
可是其他地方呢,没有这样的河流作为缓冲,就算给他们种子,水源又是难题。
朱标想想就头疼。
要是有先进的引渠浇灌技术就好了!
“赵大人,水利设施这块是由谁负责的?”
“殿下,故县是固定官员,只有一些兵卒,民丁,发生水患之时由监察御史调配、安排。之前被廖大人提拔起来看管被俘余孽的张立,就是其中的民丁,在治理水患方面颇得之前的监察御史看重。”
赵县令做驿城的时候也不仅仅是个闲职,城里的关系如何,他还是很清楚的。
“殿下,现在是大旱,要说水患那是万不可能发生,怎会此时提及这事?”
朱标没多说,只让人把张立叫来。
等待的空隙,朱标又重复了些种植技巧,见大家都掌握了,这才稍微放心些。
心中不禁感叹,生在帝王家,肩上的责任也重了。
之前想着帮助被人是为了续命,经历里这段时间的事情,现在他就想用自己超前的认知,多为自己的子民多做些实事。
“殿下,张立带到。”
张立见到太子,赶紧跪拜。
朱标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说起水利工程。
聊天之中,张立给朱标的感觉还好,至少对于自己提出的引水灌溉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殿下,引水灌溉,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这是大工程,要是现在想引来灌溉今年的作物,为时晚矣。”
朱标点点头。
“殿下,其实水利设施是利国利民之举,依小的看,可以把水患治理和引渠灌溉结合,做到水患来时疏通,干旱之时截流,两相配合。”
朱标听张立侃侃而谈,很是认同,但是这是大工程,围堵的太过则会水漫金山,疏通太过则无法引水。
“张立,现任你为故县水利官,掌水利事宜。你回去细细思量,把你的方法给我写个详细的实施方案,我会上呈天听,到时候若是诸水利官员通过方案,则会全国修建水利工程。”
朱标想了想,觉得实践出真知。
“张立,方法再好,终究是纸上谈兵,咱们的目标既然是上呈朝廷,全国推广,那咱们就需要有理有据。
既然由本太子牵头,那就在故县做实验。至于款项,由本太子拨付,银钱由县衙掌管,需要用到银子,一律找赵县令批复。”
赵县令哪里想到,自己治理的地方,先是实验外来作物,现在又是兴修水利,那将来自己的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
老了老了,仕途倒是坦荡了,真是世事难料。
太子还在和张立说着一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朝堂突然派人来了!
“老臣江源,拜见太子殿下!”
“江太医,请起。
您一把年纪,父皇也真是的,怎么不派些年轻的来,您舟车劳顿辛苦了。”
“为皇上解忧不敢言辛苦。太子,这是皇上给您的信,嘱老臣一定亲手交到您手上。”
说完拿出一封皇上亲笔信。
“哦,父皇的信?”
打开一看,朱标一惊,险些站不住,还好廖镛眼疾手快扶住了。
这次,北平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太子不开口,谁也不敢问。
众人对江太医递去询问的眼神,江太医也只是摇头。
他哪里知道啊,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被拉上了马车,彻夜颠簸赶到了这小小故县。
原以为太子出了事,需要他这个太医院院守亲自出手,见太子没事,心里也是疑虑丛生。
朱标回了县衙,迅速安排事宜。
“赵县令,故县一切事宜基本理顺,若是有其他事项,尽管写奏折呈上京中。
另外逃走的白莲教余孽还有几万人,周四通将军会与你配合,共同追捕逃犯。
张立,水利工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你需用心琢磨,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有疑问,自可与相关人员讨论参详,不要死脑筋。
任免的通知,我已经报到京城,很快就会批复下来,此处之事望诸位上心。
押运粮草支援北境事宜在此处已经拖了许久,不宜再拖,我即刻便要赶路。
之前的护卫队损失惨重,之后的路程将由威武大将军护我前行。”
三号一点头,示意朱标准备就绪。
“诸位保重!”
“太子殿下,保重!”
一众人风风火火上了路,还带上了江太医!
威武将军之前不好问,但知道若是为了粮草,不会那么急,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
“殿下,何事如此着急?”
“燕王遇刺,十万火急。”
杨仁一听,难怪赶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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