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食
第三章 献舞（旧版）

裴东来听到后，转过身。

“大人，”云婉行个常礼“家父张健光，小女年芳17，未婚配，不知大人该如何称呼。”云婉眼中充满了开心与激动的看着裴东来。

“你找本座有事？”裴东来被这突然的提问，和刻意的介绍弄得有些疑惑。

“小女幼年时曾遇难被大人救下。”云婉的突然提问让生性多疑敏感的裴东来有了警惕心：“督察，办案是大理寺的职责，不必挂在心上。”说完裴东来转身走去。

云婉看着裴东来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见云婉一直没来找自己，敏儿就来张府找云婉。

“哎呀，这画，画的真好！”“是啊，这诗句真是妙语连篇”敏儿被这连连的夸赞所吸引。人群中一位男子，身着水墨色衣裳，椭圆形脸，垂眼，平行眉，长鼻子宽鼻翼，土色的脸庞。在桌旁作画。桌上放着窗纱和灯架，旁边摆着几个成品。

这灯的样式图案很是新颖。有方形灯，椭圆形的灯，还有扇子形状的。因为是现做现卖，灯上可以作画或写诗，都可以按照心意去制作。

这样新颖稀奇的灯，大家都很喜欢纷纷诉说自己的想法。“今天的灯就先做到这里，感谢大家的捧场。”话音刚落，最后一支灯笼做完。大家拿完各自的灯，纷纷走开，没有一句抱怨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作画的男子也开始收拾笔墨。

敏儿走向前“这位公子，我想做一支送给我姐姐。可以帮我再做一支吗？”

敏儿很是认真的看着这位公子。公子见人也都走的所剩无几，这样妩媚的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姑娘想要个什么样式的灯？”

敏儿见有希望开心的跳了起来了：“方形的就可以，要画几只小鸟，写首岁月静好的诗句”。敏儿的笑容真的调皮中又带着妩媚。公子的眼盯着敏儿，脑却想着主意。

“我府中正有这样的成品，前面不到百丈就是，姑娘若是方便可随我到府中挑选。”敏儿没有犹豫，随着这位公子到了府中。

公子带敏儿来到书房，的确有方形的成品灯。公子向前伸手示意敏儿可以挑选。敏儿也礼貌点了头。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敏儿就好

“敏儿，真是个让人疼爱的名字”

“公子，就这个了。”挑选好灯后，敏儿没有坐公子的马车，自己走回了张府。看着敏儿的背影，公子眼睛一眯。打了自己的算盘。

云婉扶母亲回了房间，自己打算去河边找敏儿。这时敏儿也刚好到张府。

“你来啦，最近还是当心些，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最近怨气很重，鬼怪时常出没！”云婉皱着眉毛，一脸严肃的看着敏儿。

“为什么会有怨气呢？”

“传言说是因为当今，天后与天皇在朝，同管朝政，使为大唐死去的将士积怨深重，所以迫害百姓。”

“云儿，你相信有鬼神一说吗”

云婉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但是我害怕。”

“不害怕，你看这是我刚买的灯。多漂亮”说完敏儿将灯拿给云婉。

“裴东来，近日查案可有所获？”天后坐在大殿上，注视着裴东来。

“回天后，今早捉拿的犯人王岩已经吐出实情，百姓口中的谣言全部出于王岩之口。而在六日前，有一男子教唆并以20两白银为奖赏。”裴东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裴东来的回答引起了天后的注意：“继续说。”

“虽不知其姓名，但其腰间挂有多条香囊，而根据王岩的描述此香囊的图案只有聚仙楼常客才会赠予一条。臣以为紧密监视聚仙楼以及聚仙楼反向和200丈之内的酒楼定会有所获”

天后见裴东来说的仅仅有条：“7日，不破此案，少卿的位子就别做了。”说完起身离去。

“恭送天后。”

裴东来出大殿，贴身随从崇冶跑来打伞遮阳，裴东来边走边说：“调25个人，分布在聚仙楼最南侧的酒楼，和附近200丈之内的酒楼，记住穿常服，找主簿要画像。”“是少卿大人。”

“裴少卿近日可好啊？”裴东来停下脚步。是大理寺另一位少卿，司明赫。从裴东来后方走来。

司明赫从台阶缓缓走到裴东来身边：“自裴大人上任的这两年，办案如流水，天后身边的红人啊！大人身体可还吃得消？”

裴东来眼中带着不耐烦与轻视的看了他一眼。“裴兄不像我啊，允宁早上见到我啰嗦我，我这身体呀跟头牛似的。自己应该照顾好身体啊”司明赫满是嘲讽与炫耀的看着裴东来。

裴东来抓着明赫的领口，一把拽了过来狠狠的瞪着：“你的福，好好享”。

“若是裴兄喜欢，找个晚上我让她去伺候就是，勉的裴兄至今为个女人守身如玉啊。”听到这，崇冶吓得差点拿不住伞。

出于身份与场合都不宜太声张。

裴东来惊讶又恶心的转过头气的咬紧牙床，他喜欢了允宁3年，最后却找了个垃圾。

裴东来迅速弯过手臂，用肘力使劲向明赫的脸怼去。明赫被怼个踉跄，擦着鼻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裴东来，裴东来则是轻蔑的说：“烂人。”说完走下台阶。

“裴兄，这台阶啊，还是一步一步走，踏实啊，别因为腿长摔跟头啊。”明赫向裴东来的背影喊着。

四日后，裴东来带着5个部下穿着常服在聚仙楼埋伏。裴东来侧身坐在桌前，拿着酒杯，眼睛环绕着四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聚仙楼洛阳最有名的酒楼，除去装修富丽堂皇，让人有着九五之尊的错觉。出入此楼者，非富即贵，上下共三层。一层是饭馆，各种名酒家宴。二层艺伎杂技，三层则是客栈。

二楼总是有一个人观察四周，裴东来思考片刻，觉得事有蹊跷，起身上到二楼。

裴东来警惕的观察四周。“这位客官要找个什么样的？”长事阿婆呲着牙，乐呵呵的走过来。见阿婆过来搭话，裴东来心生一计。

“我呀过几日要摆家宴，听说你这的酒肉全洛阳最出名，本想问一问，一楼的小二并未理会我，你们不是同一老板吗？”

阿婆听到有这等大生意，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是啊！怎么不是？这聚仙楼都是我们赵老板一人的。就连旁边的芳惠园，蝴蝶园都是赵老板的，赵老板广交良友，天下一家”。说完将斐东来请入内室。“客官您先稍等，我去请赵老板。”

听到阿婆说“天下一家”就断定这老板绝对和宫中官员有这密切接触，而且有着不臣之心。

裴东来想看看楼下，于是走出内室。中央高台上正载歌载舞，众多浓妆艳抹的女子帮衬出一位清新脱俗的姑娘，是云婉。

云婉身着薄纱，薄到可以看见白皙的肌肤，没有艳丽的大红大绿，以淡淡的青蓝色为主调，邦这发髻扎着玉簪。天上的嫦娥仙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裴东来目光扫到云婉心里很是惊讶“这姑娘，怎么在这？”

云婉看到了裴东来，害羞的笑了起来。云婉抓药看到这几日裴东来常常出入，找到阿婆让自己来做舞一天。阿婆见云婉相貌端正便答应了。

“今天这姑娘没见过呀。”

“这是阿婆昨日刚找到的，哎，你说这姑娘奇怪不，主动来找阿婆想在咱们这跳舞一天，只要能当仙子就行，银两都不要”

“你这个脑子啊，来咱们这都都是什么人？达官显贵！哪位爷看好了娶回家做个妾，那不享尽荣华富贵。”

东来听到了两个跑堂的对话，心里也在想，是为了见我吗。还是别有用心人的安排。

云婉的舞姿可谓是，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云婉舞动着曼妙身姿，像风中落花随风旋转，顺着头顶纤纤玉指缓缓落下，划过额头，脸庞，玉颈。

指尖划在胸口时，挽过左手，挡在右手。划下作手，片刻间一朵粉嫩的玫瑰花，生于手掌间。这一刻音乐停止。姑娘们停止舞蹈。随即响起如雷震耳的掌声。

云婉双手抚在花枝上，对着玫瑰花深情一吻。云婉睁开眼，抬起头，双手拿着花走向她的裴大人。单膝跪地，仰着头将花递给裴大人。

从两人对视开始东来就一直注视着他多么干净的女孩啊。这一幕让东来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二楼也有大理寺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但是云婉对感情的这份勇敢让裴东来很是吃惊。

东来将花接过，双手扶起云婉。让这平日不近女色的裴东来，多少有些害羞，不敢看着云婉那如同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眼睛中又藏着火一样的爱。裴东来微微低了一下头，眼睛看了一下别处，动了一下嘴唇然后眼睛又迅速回来看着云婉，一把将云婉公主抱了起来。这时掌声与欢呼一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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