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向着贾母哭诉道:
“老太太给我做主啊,奴才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三爷,三爷硬是拦着不让林姑娘进门,”
“老奴正要劝解呢,三爷上来两个大嘴巴把老奴的牙都打丢了!”
“老奴在咱们贾家也二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此被折辱,老奴也不想活了!”
说着就要向角门柱子上撞去,还是鸳鸯和王夫人身边的几个小丫头有眼力,奋力拉住她。
贾琢就这样看着她演戏,怪不得他那心如蛇蝎的好二婶,能维持多年宅心仁厚的人设呢,原来她老人家身边各个都是影后。
这周瑞家的心也是毒的很,在门口闹这么一出,让整个贾家都因为贾琢蒙羞。
大周朝虽然允许各大家族养着奴才,但是律法明文规定,凡是随意打杀逼死奴才的,皆是要入罪的。
周瑞家的这一闹不要紧,若是真的坐实了贾琢逼死奴才,不仅贾家要跟着吃瓜落,贾琢本人这辈子也别想入仕了,更别说袭爵继承家产。
王夫人也是微微的翘起嘴角,看来这周瑞家的也没有老糊涂,知道话得说在刀刃上。
于是也装作抹泪的样子,对着贾母道:
“老太太,想来是我们二房有哪里对不住琢哥儿了,不然周瑞家的一个奴才哪里能惹到琢哥儿呢。”
“您也知道,琢哥儿一个庶子,自小不得青眼,”
“不似宝玉一样受到您的喜爱,若是对我们二房有意见,心思想左了也是有的。”
三言两语把贾琢打周瑞家的事情上升到贾琢对他们整个二房不满上,还抬出了贾母最爱的宝贝孙子贾宝玉,这可就是诛心了!
贾母本就因贾琢打了周瑞家的事憋着火气,听了王夫人一番话,更是气的不行:
“贾琢!周瑞家的是不是你打的!”她怒气冲冲的质问。
贾琢便也不卑不亢的点头。
见贾琢承认的痛快,贾母高声道:
“好啊!两天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来人啊,去给我把大老爷叫来!他自己的儿子让他自己管!”
“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贾家也就没大房这么些个不孝子孙!”
谁知贾琢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望着拦住周瑞家的鸳鸯等人:
“给我把她放开,今天她若不碰死在这里,我便亲手把她杀了!”
贾琢一句话震惊四座!
当着老太太的面,他竟然要杀了周瑞家的!
果然,贾琢的手里此刻正攥着青釭剑。
“贾琢你放肆!”
王夫人也不装了,周瑞家的可是自己的陪房,和她比这贾府中任何一个奴才都要亲近。
若是真被贾琢杀了,在这府中又有谁敢再为她卖命。
“在老太太面前你竟然敢喊打喊杀!”
贾琢连理都没理她,
握着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周瑞家的走去。
“不要!”
一时间王夫人目眦欲裂。
刺啦一声,周瑞家的肩膀就被贾琢劈出血来。
此刻,周瑞家的也忘记寻死了,哭爹喊娘的逃窜到贾母脚下:
“老太太救我!老太太救我啊!”
“他真的要杀了我!”
贾母也是气的不轻,怒斥道:
“贾琢!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清理门户!”
贾琢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望着周瑞家的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丝毫没有在意贾母的质问,手起刀落,
周瑞家的一颗头便飞了出去。
一众女眷吓得花容失色。
王夫人瞬间目眦欲裂,大声喊道:
“不要!”
不过为时已晚,周瑞家的还带着温度的身体软软的落在地上。
“贾琢!我杀了你!”
王夫人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假仁假义了,咆哮着冲向贾琢。
身后迎春几人见势不妙,死死拉住王夫人。
贾琢却丝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擦拭剑身的血迹。
“贾琢!你将老身放在哪里了!”
贾母一敲拐杖,满脸怒容的望着贾琢。
“这刁奴欺主,按照我大周律法,要砍头的!”
“林妹妹是我贾府请进来的亲戚,失去了母亲,从苏州远道而来。”
“一路上有多辛酸!没想到到了我们贾家连进个门都得矮人一头!”
“这狗奴才只开了下人采买时才用的角门给林妹妹,分明是有意羞辱!”
“这是在自己的娘家,区区一个奴才就能欺辱了女儿,若姑母泉下有知该有多心痛!”
贾琢一提到贾敏,贾母的眼泪就收不住了,
就连林黛玉此时都湿润了眼眶,原本坚强硬抗着的她,
此时也不由得为自己的身世唏嘘。
这满院的亲戚,竟只有琢三哥哥明白自己的心境。
贾母也用手绢不断地抹着眼角的泪:
“我可怜的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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