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直接否决丁鸣的做法。
“妈的,你脑子有病吧?等着他把我们的秘密暴露吗?”
“再好好想想,肯定还有解决的方法,要不然……我们帮他解决浴场的事,作为交换条件?”
“是啊,然后请他吃饭喝酒,跟他做朋友是吧?哈哈哈,先不谈他会不会答应这种交换条件,就算真答应了,你能保证他不会反水吗?这记者闻闻味道就知道是个多么奸猾的人,跟这样的人合作?”
确实,我和谢枫压根不可能合作,不该抱这种幻想,很明显,只要谢枫活着,隐患就一直存在。
难道真要杀了他?
我没有同意丁鸣的做法,但我提议,深夜去谢枫家一趟,趁谢枫睡觉,找找有没有他写的对我不利的文案。
丁鸣相当气恼,我理解他,我之所以犹豫,是我顾及太多,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是错,我总觉得杀死谢枫是一个大坑,我不想跳进那个坑里。
傍晚,谢枫打电话来了。
“其实我昨天还看见了,你跟那个警察在桥上见面,那三个人是刑侦队的,我认识,没想到啊,你还能跟警察交朋友,他被你骗的团团转吧?你说……万一他知道你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谢枫在威胁我。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想把他灭了的冲动。
“你告诉他,他未必会信你。”
“是啊,就当给他提个醒了,那你说我是告诉他好呢,还是不告诉他好呢?”
手机听筒里响起谢枫爽朗的笑声。
他太得意了,自以为掐住了我的脖子。
“随你便吧。”
我挂断电话。
我气得整个人发抖。
“你在浪费时间,如果我们不赶紧把这个洞补上,麻烦就要来了,沈默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啊?”丁鸣问我。
我脑子很乱,感觉谢枫已布置好一个陷阱,等着我踏上去。
将近凌晨一点,我到达谢枫家楼下。
谢枫家的灯没有亮,他应该睡了。
我打算跟上回一样,撬开他家门,偷偷溜进去,可就在我走上楼时,我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接着天旋地转,我立即干呕了几声。
这种感受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丁鸣要强行霸占身体。
“你干嘛?”我问丁鸣。
“你不行的,沈默,身体给我,我把他解决掉!”丁鸣愤恨地说。
丁鸣还是想杀掉谢枫,一劳永逸。
“我……我跟你说,丁鸣,不能杀他的,万一他留了后手,我们就完了,你动脑子想想呀,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可能把他杀了吗?”
“你别说了!”
丁鸣似乎没听进去。
我的意识忽然变得模糊。
这次丁鸣的意志力太强了,他成功攻占了身体。
他站在谢枫家门前,敲了敲门,既然准备杀谢枫,便不需要再偷偷摸摸,我仍在劝他,可他毫不理会。
丁鸣杀意正浓,失去了理智。
然而谢枫半天都不开门,睡那么死吗?
“你还是撬锁进去吧,别一会吵到这栋楼的其他人。”我说。
我认命了,丁鸣想这么干就这么干吧,反正我们是一个人,要倒霉一块倒霉。
不过我得让风险降至最低。
丁鸣听我的,顺利撬开了门,跟上次一样,屋子里依旧有股烟味,但还有另一种味道,特别古怪,不像是谢枫家本来该有的。
“谢枫,谢枫!”丁鸣叫唤。
无人应答。
丁鸣走去谢枫房间,谢枫床是空的。
他各个地方找了个遍,都没发现谢枫踪影。
谢枫竟然不在家。
“他在哪啊?怎么人不在?”丁鸣问。
这么晚,谢枫难道又出门了?还是说他根本没回来过?
丁鸣又进谢枫房间,俯下身,探视床底,结果谢枫没找到,却在床底发现两件东西。
这两件东西,被很随意地放置在床底,一件是染血的衣服,另一件是双男人穿的鞋子。
衣服是棕黄色的外套,上面大部分地方都沾染了血迹。
鞋子是42码的运动鞋,我看着这双运动鞋有点眼熟,好像前不久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张旺的鞋子!那天我和莫梓晴陪张旺外出散步,张旺穿的就是这双运动鞋!
我太震惊了,张旺的鞋子,为什么会在谢枫家呢?
或者说,谢枫怎么和张旺案子有关联。
张旺是在西滩河里溺死的,他身上有许多针孔状伤口,所以这件带血的外套可能也是他的。
要谢枫真是杀死张旺的凶手,那整件事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一个重大秘密?
但我又有种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整件事似乎太理所应当了。
我把鞋子的事跟丁鸣一说,丁鸣也觉得不可思议。
问题是,现在谢枫去哪了?
还有这双鞋和带血衣服,该如何处理?
我建议丁鸣将它们放回原处。
现在还没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不适合卷进这团漩涡,丁鸣听我的,令物归原处,他带着手套,非常小心,不会留下生物信息。
还是由警察来调查比较好。
谢枫的办公桌上,依旧是上次那些稿件,抽屉里尽是书。
丁鸣走出了谢枫家,轻轻关好门。
今天绝对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我们来晚了,谢枫家那股奇怪的味道,或许是某种线索,谁知道呢。
丁鸣又在谢枫家楼下待了会,再离开小区。
丁鸣很郁闷,我也一样。
“他到底去哪了?”丁鸣问。
“不管他去哪,反正我感觉他不会回来了。”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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