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武则天你还我石榴！
第五章 目击者变成杀人犯（旧版）

他的目光紧紧停留在这目击者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姐姐又叫什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启禀大人，小人名叫萧伯然，姐姐叫萧蔷，早在前两个月的时候，小人的姐姐就已经失踪了，原本是打算去报官的，但是衙门那边一直都没有给出个结果，只是说一直没有找到姐姐的尸首，而姐夫又说姐姐是赌气离家出走了。”

他将来龙去脉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

狄仁杰边听边打量着他，见他说完了，才缓缓开口。

“你是做什么谋生的？”

萧伯然似是没有想到狄仁杰听完他的回答后，问得居然是他的工作，整个人明显迟疑了一下。

“我是个医者，有开一个小小的医药馆。”

“刚才那个稻草人是不是你杀的？”

狄仁杰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愤怒，相反的，很是平静。

看到死尸逃跑，他可以理解，但是不往寺庙逃跑，却朝着他的身上撞。

动作看似害怕，但语气却始终平稳。

胆子小到被吓得没往寺庙跑，居然还帮他一起挖土。

种种表现都在说明萧伯然不是害怕，是故意引诱他过来，并且可能早就观察好了他会出现在这里。

判官看见尸体的时候表情明显一变，说明这案件判官是知道的，或者和他有关。

如果萧伯然找的是判官，按照判官的表现来看，这案件多成又是草草收尾。

毕竟他姐姐的案子就是被草草收场了。

一个从医多年的人，剥皮技术和心理技术自然是要强一点。

尽管他的恐惧装得再像，但毕竟还是装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那多半就是希望他能够接管这个案子。

毕竟有心人能够查得出来，他这个判佐确实没有什么实权。

哪个士兵不想当将军呢？哪个判佐又不想当判官呢？

所以他才杀了这个人，就是希望他这个判佐能够出面管。

武媚娘听到狄仁杰的猜测，却并不认同。

“怎么可能是他呢？真的是他的话，那那个判官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话刚说完，却见萧伯然点了点头，全都招了。

“对，你说得对，这姑娘确实是我杀的。但是我姐姐也是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够出面管这件事情，只要你能够揪出来他们，那判官的位置肯定就是你的了。”

他定睛朝着狄仁杰看过去，眼神中尽显深邃。

武媚娘听到此，面上满是可惜。

“你糊涂啊！若是真的有冤屈，层层上报即可，何必再多杀一条人命还搭上了自己？”

萧伯然此时已是满眼的辛酸落寞。

他原本在打听的时候，只是以为狄仁杰是喜欢这个小尼姑，所以经常朝着山上跑。

在偷偷观察之后才知道这判佐确实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经常往山上跑居然就是为了种树。

更是确定了要来找狄仁杰的想法。

“对，我就是为了我的姐姐，所以多杀了一个人，但是如果我不杀，没有人会愿意找我姐姐的案件的，毕竟只有一具被剥皮了的无头尸，根本不知道是谁。”

“我只有制造相同的案件出来，然后找对人，才有机会。要是知道这个判佐这么聪明，还这么正义，也许我就不会多杀一个人了。”

他面带苦笑地朝着狄仁杰看了过去，面上仍旧没有恐惧。

武媚娘见他如此，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朝着狄仁杰补充道：“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并且会帮助你一起抓到真正的真凶，待到抓到真正的真凶后，我就乖乖认罪。”

他在决定杀人的那一刻起，也早就想好了，等真凶落网的时候，他就自首。

狄仁杰见他都承认了，又继续问了下去。

“你杀的人是谁？”

恐怕他杀的不会是普通的人吧。

他杀的还真的不是普通的人。

“我杀的是我姐夫的妹妹，因为我知道我姐夫就是凶手。”

他现在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狄仁杰见他说得那么笃定，又细细看了几眼。

“你怎么确定你的姐夫就是凶手的？”

“因为我姐姐之前每个月的月底都会到我的店里拿补品，但是那个月的月底并没有去拿，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情了，就到了她的府上，可是到了门口就被拦住了。在我多方打听他们家的仆人之后，便知道了是他杀死了我的姐姐，并且还将我姐姐给剥皮了。”

萧伯然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了。

他见过很多死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心头还是一阵疼痛。

武则天听着萧伯然的说辞，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呢？就算再讨厌也不至于讨厌到剥皮的地步吧？”

这得是多狠毒的心，才能够剥皮啊！

狄仁杰听着他的说辞，也并没有全信。

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姐夫家里是很有权势吗？所以可以瞒天过海，甚至瞒过判官？”

这个案件他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看来判官不光是架空了他，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需要签字的时候找一下他而已。

正如狄仁杰所想的，萧伯然点了点头。

“嗯，是的，我姐夫是从事丝绸行业的，随着这几年丝绸的发展，他跟着发家致富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的姐姐吗？”

正如武媚娘说的，就算是再讨厌，又怎么会到剥皮的地步？

顶多杀死了，找个地方埋了就好，又何必还刻意剥尸？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狄仁杰问到这里，萧伯然的一颗泪珠已然从眼角滑落。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姐姐，他杀了人之后，就不允许我过去了，我找到我姐姐的被剥了皮的尸体还是在他们家后山河边挖到的。”

他的话语里已经明显带着哭腔，说完更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伸出袖子开始掩面哭泣。

但他将眼泪都擦掉后，又红着眼眶朝着狄仁杰道：“后来，他的府上就开始招纳画师，要求就是要画得像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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