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活命成了大宋暴君
第33章是杀？是舍？（旧版）

从宗正寺出府门的燕王赵俣，身后跟着一众甲士，一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前往康王府。

刚回到康王的赵构，安顿好受伤的潘妗涟后，再次来到叫桃花落的小院，把萧媚柔与李洛水安顿在一起。

赵构一脸淡然的柔声道：“洛水，我把媚柔先安顿在你这，这段时间宣和书院那也先别去了，康王府不久就要面对的朝廷与江南巨大压力，相信我会度过这危机的。”

禁军甲士个个手持火把，把康王府围的水泄不通，身骑大马的燕王赵俣，手一挥，一禁军统领敲响康王府大门。

在第十七听到这消息，只是一笑，在旁的萧媚柔满是忐忑不安，哭泣道：“九郎，能保你平安的话，我愿意为你去死？”

赵构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变得冰冷异常，沉声道：“这话我赵构不再说第二遍，你们都听好，我赵构的女人不能护着，活着还有意义？”

“你们好好待在康王府，有先生坐镇，牛鬼蛇神真不敢进康王府。”

赵构对着第十七拱手道：“先生，康王府就交给您了，构儿去去没几日便回。”

第十七面如苦色，口中含着的话，半天才说出口，“九殿下，我这就进宫面圣，求官家收回圣命。”

赵构紧握着第十七的手，认真道：“先生，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事我能处理好，蓝珪那消息与那一船海水送到康王府后，给我传信便行。”

“这几日那蹴鞠彩和答应妗涟那大长妗卖场，按进度去做，钱直接去王府账房去取，事缓步做好。”

“流浪东京城的那些流民都收拢起来，先让他们去建造大长妗，自己力量太重要了。”

“还有先生，今夜烟花是何人造出的，你查清楚，以后这有大用处。”

“宗正寺，我赵构去那待上几日，我未见父皇前，康王府除十七先生外，任何人不得出康王府，只有在家才是最安全的。”

第十七听着赵构这些话，他是真长大了，心里满是欣慰，赵构去宗正寺真不担心，在那安全必有保障，淡淡笑道：“九殿下，放心这些事，我会处理好，家里人你也放心，大宋剑圣这名头可不只是名头，谁敢动你、动康王府，要先问过我手中承影剑。”

康履缓缓打开康王府大门，便见到手持火把的禁军，在燕王赵俣旁停着一顶轿子。

在骏马之上的燕王赵俣那些皮鞭怒指赵构，哀其不争，大怒道：“构儿，明知他是沈纵横嫡长子，你杀他那沈万千作甚？”

赵构坦然笑道：“十二皇叔，您不知那沈万千如何狂，明知我康王身份，依旧对我动刀，伤我未过门妻子，您叫我如何忍？”

“特别是他那句，你赵家这江山，都是我沈家供养，这话侄儿是万万不能忍的。”

燕王赵俣听到这话翻身下马，走到赵构身边，踮起脚一把抱紧，看着这清新俊逸的侄儿，真如年轻时风流端王那般潇洒。

燕王赵俣大怒骂道：“玛了个巴子，沈家小子如此大胆，敢出这狂言，我们赵家这江山，狗屁是他沈家供养，构儿，杀的好，十二叔支持你，在大宋天下还有人敢威胁赵氏，不杀他，我们赵宋颜面何存。”

“走，宗正寺，十二叔说得算，到那喝酒去，这些天等官家气消，十二叔给你去求情。”

赵构拱手大笑道：“那构儿，先谢过十二皇叔。”

没坐上轿子，那原本带来的绳索那有可能用得上，骑上马与燕王赵俣一同回到宗正寺，皇命难为，赵构还是入了囚禁皇族的宗正寺大牢，不过一生发荡不羁的燕王赵俣直接命人把美酒佳肴送入牢中。

一夜畅饮，秉烛夜谈。

宋徽宗赵佶一夜静坐偏殿，见天微微亮，命人换上朝服，乘坐銮轿，一脸肃穆，转过头问着在身旁的梁师成，淡淡道：“师成，那夜太子与郓王都在水柔香胭脂铺？”

梁师成点头，头没敢抬，低声说了个，“是。”

宋徽宗赵佶一阵冷风过，风微凉，重重咳嗽几声，先是重重叹息后，一手紧握扶手，接着沉声道：“怎么总是这个轮回，又是因为朕身下这龙椅？”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宋面临这天下本就是大争之世，朕的儿就是要横扫诸国，一统天下的，他们还就是要争，争得光芒万丈，争得血流成河，朕就是要给他们一根满是荆棘的权杖，能否握紧，能否忍受痛苦，是他们的事。”

“师成，构儿这事，我们尽量不掺和，事态真到他非死不可，那就死吧！争，本就会流血，死真是他的宿命的话，那就死。”

“是人总会有遗憾。”

“这早朝，先看看太子与郓王如何对康王展开攻势？”

“师成，你说朕会不会残忍些，明明可以轻松救下构儿，却放任事态发展？”

梁师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官家，帝王家本是最无情地。”

宋徽宗赵佶听这话，又是一阵咳嗽，缓缓闭上眼，叹息道：“无情地？帝王家？”

“走吧！上早朝，先听听太子郓王如何说，下朝后陪朕去宗正寺，看看那莽撞人。”

百官早早站立好，宋徽宗赵佶缓缓坐下后，接受百官山呼。

环视一周后，淡淡道：“平身，今日早朝可有要事禀报？”

此次早朝，不是报南方台风水灾，就是江南赋税出现何种麻烦，什么蚕蛹遇寒潮几乎绝收，江南茶道山体滑坡路堵，水道漕运的河道淤积不通，江南道转运使更是上报今年赋税收不上半数。

宋徽宗赵佶缓缓转过头，对着梁师成一笑，二人都苦笑着，这一笑似乎懂得对方意思，知道这是江南沈纵横、太子赵桓、郓王赵楷联合发力，目的就一个，让宋徽宗赵佶知道江南乱天下乱。

一阵重重咳嗽后，宋徽宗赵佶缓缓站起，向前几步走下台阶，来到太子赵桓与郓王赵楷中间，接着盯着刚刚一个个禀报的朝廷大员，左右手握着自己的两个骨肉却盯着蔡京，沉声道：“蔡大人，江南祸事如比多，你可有解决之法？”

蔡京这位大宋缝补匠，真是缝了西墙补东墙，这大宋漏的地方真不是处二处，外忧西夏、辽国、金国没一个软柿子，内患三冗与两积，冗官、冗兵、冗费后的积贫积弱,一个梁山泊匪患多年未除大宋的问题真不是一点两点……

蔡京缓缓站出，心里知道是太子与江南盐业总商沈纵横搞得鬼，但官家不说，自己就更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沉声道：“官家，江南之事乃多年淤结，如人治病，那解决病症的药，当小火慢炖，那药也必是良药苦口……”

宋徽宗赵佶听得不耐烦，生生打断的问道：“朕，问江南之事你可有解决方法？有还是没有？”

蔡京这踢蹴鞠老手，那能把球踢在自己这，当然是一脚远远踢开，赶忙开口道：“微臣，无解决之法。”

宋徽宗赵佶松开紧握太子赵桓手，接着一挥手，示意蔡京回位，缓缓转头问道：“太子，如果你坐朕这位置，江南此事如何解？”

太子赵桓心一惊，见宋徽宗赵佶盯着自己这眼神，显然知道今天早朝这些准对是授自己之意，想到必除赵构，也不理会父皇猜忌自己不顾手足之情，咬牙沉声道：“父皇，儿臣知道江南之事的症结所在？”

宋徽宗赵佶也松开紧握郓王赵楷的手，一脸笑意的淡淡笑道：“那太子，你说说看？”

太子赵桓面对百官，沉声道：“是康王赵构昨夜杀了江南盐业总商沈纵横之子儿臣的妻弟沈万千。”

宋徽宗赵佶哦的拉长音，接着面对百官，沉声问道：“群臣有何看法，畅所欲言。”

百官无一人敢说，就在殿前都指挥兼任皇城使的第十七要出列时，高俅高太尉站出列，缓缓道：“官家，臣，昨夜收到开封府来报，说御街上水柔香胭脂铺发生命案，臣，了解后是杭州人氏沈万千先对康王殿下行凶在先，还伤了官家赐婚女子潘氏，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伤朝廷王爷，于理于法，康王殿下杀了那沈万千无碍。”

宋徽宗赵佶听到高俅这话也是一惊，官场老狐狸的他，如今怎么这般为赵构说话，重新回坐龙椅，盯着殿上的第十七问道：“十七，那夜你可在场？”

第十七缓缓出列，沉声道：“回禀官家，臣，那夜在，那夜不仅臣在，太子、郓王都在，见到沈万千随从正对九殿下行凶，动手之人还有江湖地榜高手王明阳，不是臣在，九殿下安危福祸不知？”

宋徽宗赵佶冷声问道：“郓王，那夜你也在，说说看？”

郓王赵楷先是咳嗽下，缓缓道：“父皇，儿臣在时，见到九弟没说什么话，就当着我和太子哥哥的面，将沈万千杀死。”

宋徽宗赵佶闭上眼，一挥手，叹息道：“退朝，此事朕会亲自过问康王，到底是为何缘由？”

头一阵疼，缓缓起身离开大殿，便离开皇宫，朝宗正寺而去，杀个人是小事，但赵构杀的可是沈纵横的嫡长子，而动江南沈家会牵动大宋朝局，真能影响天下大势。

赵构，是杀？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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