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倪筱翠发现闺蜜心神不宁,跟她说十句话,她也只回答了一句。
“你到底怎么了?”倪筱翠忍不住问她,“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肖伟志对你不好。”
谁知,倪筱翠不提肖伟志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姚芳就好像是被惊雷闪电击中一般,手中原本抱着的水杯砰然落地,“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筱翠,救救我-”她的脸色发白,她的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惶恐不安。
“啊?”倪筱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惊恐不安的姚芳。
“筱翠,凌丰会杀了我的,你救救我-”她猛地抓紧了倪筱翠的胳膊,因为用力过猛,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倪筱翠细瘦的胳膊的皮肤里面了。
“姚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冷静点,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你?”
“肖,肖伟志死了,是被凌丰杀死的!”姚芳尖叫道,“我看见了,我从头到尾都看见了!他也会杀了我的!”
“他知道你看见你杀人了吗?”倪筱翠问。
“没……不,我不知道!我当时躲起来了”
“可是,凌丰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杀人吧?是肖伟志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
“肖,肖伟志他偷拿了凌丰的货,还……还用他的配方制造了大量的那种,那种像白粉一样的东西,但好像那种东西的价格比白粉还要贵,他还……还分了我一半的那种东西……说是让我和他一起发财……”
倪筱翠倒吸了一口冷气:“姚芳,你不要命了!那种东西,你也敢动,何况,还是……凌丰的东西!”
“我就是,就是一时的贪心,我想着那东西能赚很多钱,那样,我和肖伟志就能过好日子……”姚芳说。
“你,你真糊涂!”倪筱翠又气又恨铁不成钢。
“筱翠,救救我吧。”姚芳说。
“你手里还有那种东西吗?”倪筱翠问。
“卖……卖了一些,还留了一点儿……”姚芳说。
“给我。”倪筱翠说,“都给我,我去还给丰哥。”
“不行!”姚芳断然拒绝,“就算还给他,恐怕他也未必肯放过我的!”
倪筱翠斜睨着她,她知道姚芳的话只是借口,那种东西买卖所得的利润是很高的,姚芳得到了一点甜头,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姚芳,你要想活命,你就交出来,否则,等到丰哥察觉到过后就晚了。”倪筱翠说。
姚芳有些恋恋不舍,但到底考虑到了小命的重要,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放在城南的洗浴中心,我带你去拿。”
半个小时后,倪筱翠和姚芳去了洗浴中心,这里也是她们常来的地方。
洗浴中心的人不多,有好几个服务员坐在大堂上磕着瓜子闲聊着,倪筱翠她们走进来的时候,服务员笑着对他们打招呼:“哟,二位,难得啊!今儿有空出来逛逛吗?”
倪筱翠笑了笑,和她们闲扯了几句,然后去往更衣室旁边的储物柜拿东西,就在姚芳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有人朝他们走来,姚芳眼角余光瞥见是凌丰走过来,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把倪筱翠拉到了隔壁的房间。
很快,他们听到凌丰和两个人说着话从他们的房间经过,进入了隔壁的浴室。
“你现在知道怕了?”倪筱翠挖苦道。
姚芳脸色发白:“筱翠,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们还是尽快把东西还给凌丰吧。”说着,她取出了储物柜里的东西装进了背包里递给了倪筱翠,然后,她们一起去了凌丰的浴室,走到门边,姚芳还是害怕不已,倪筱翠看她实在害怕,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怕,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两人刚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就听到了里面人说话的声音,尤其是凌丰的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曾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个中年人的声音说:“凌丰,咱们明日不说暗话,我只问你一句,当年老掌门有个遗腹子,他指名道姓地说过,那是他正经的继承人,可是,老掌门死后,那个遗腹子不见了踪影,我倒要知道,你是怎么安排那位小少爷的?”
凌丰似乎轻哼了一声:“怎么?曾叔的意思暗指我谋权纂位?”
姚芳和倪筱翠登时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居然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我们没这么说,但我们只是需要打听清楚那位小少爷的情况罢了。”
“谁都知道,凌丰你小子是怎么做上现今这个位置的,就凭你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吗?”中年人的声音充满了鄙夷。
“曾叔,我敬你是我的老前辈,这些话,我可以当没听见,但你若是不识好歹,倚老卖老,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凌丰说到这里,话里已经带了明显的杀气。
“怎么着?你想动手不成?凌丰,你以为老子怕你?”沙哑的男人的话里带上了怒气,分明是有恃无恐。
“对啊,凌丰,我们已经找到那个小少爷住的地方,就在港福路七零三号,很快,我们就会把他带到你面前砰!”
刺耳的枪声回荡在那间浴室之中,也几乎震破了倪筱翠和姚芳的耳膜,更是几乎把姚芳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他们听到了浴室里的两声惨叫,似乎都是来自和凌丰说话的那两个人。
倪筱翠发觉不妙,急忙拉了姚芳就跑,慌乱中,姚芳踢到了脚下的什么东西,发出了咚的一声,凌丰循声追了出来,隐隐地看到了倪筱翠的身影,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手枪举起对准了逃跑的倪筱翠,但他瞄了一阵子,却是把枪垂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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