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早生三千年，立大乘佛教
第二十五章 猴子和鲤鱼（旧版）

洪荒世界，东方。

因为与巫族有约的缘故，这一次，孙空没有再走走停停，从道路上磨蹭。

但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像碧霄想象的那样，腾云驾雾，或者是使用佛门神通。

他依旧行走在通往东方的道路上，只不过是走得更快了一些而已。

“脚踏实地，才能有始有终。”

面对碧霄的疑问，孙空做出了如此解释。

碧霄不知道，但孙空自己却清楚。

从东海到西方，再从西方归东海。

这一来一回，不仅仅只是他的拜师之旅，更象征着他的问道之路。

因此，只有踏踏实实地走完这段旅程，他的“向道之心”才能真正圆满。

另外，必须要提上一嘴的是。

这场漫长的旅途，其实也是孙空对碧霄的“报恩”。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碧霄在碧游宫中为他说了一句好话，开启了孙空的向道之路。

那孙空就带她走完这段旅程，带她见各种各样的人或事，积极回答她提出的各种问题。

现在的碧霄可能不懂，但当她突破大罗金仙之境，甚至是向着准圣发起冲击的时候，就会发现。

这将近两百年的见闻，比她在金鳖岛上的千年苦修，要珍贵无数倍。

至少，孙空有理由相信。现在的碧霄，就绝对不会再以区区大罗金仙的实力，便敢对身为圣人的元始天尊出言不逊了。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面。

伴随着距离东海的越来越近，碧霄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好。

——自她化形一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哥哥姐姐，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

如今功成而归，她的心里自然是有一份满满的成就感的。

只是，在感到开心的同时，碧霄的心中有稍微有些疑惑。

“这是……去东海的路？”

她看着四周的景象，总觉得有些陌生。

再感知一下前进方向，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孙空竟将向东前行，偷偷改成了向着东南方前行。

“你想去哪？”

碧霄好奇地问道。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孙空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丝笑容。

那是真诚的笑容，单纯而又纯粹，象征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去见一个老朋友。”

他笑着回答道。

并且，在碧霄惊诧的目光中。他还顺手从道路两旁的树上摘了几枚野果，作为给这个老朋友的“见面礼”。

——要知道，就算是参加神农的证道大典。他也是啥都没带，两手空空着去的啊。

“他的这个朋友，又是何方神圣？”

看着孙空那一副十分正经，仿佛是要拜谒圣人的模样，碧霄忍不住地想到。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孙空口中的“老朋友”，根本不是什么“神圣”，“大能”。

——甚至，连太乙仙都不是。

“小空空？”

一片地处偏僻，却十分幽静的潭池里。

刚刚突破玄仙境界的七彩小鲤鱼，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声。

“你不是去西方了么，怎么跑我这来了？”

“你拜师成功了么？”

……

孙空的朋友，总是那么令人感到意外。

尤其是那句“小空空”，更是让碧霄差点没有把持住自己的道心。

——以孙空目前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圣人，也不能用这样的称呼来呼唤他吧？

可以一个实力只有玄仙境界的小鲤鱼精，竟然能如此坦然地叫出来。

并且，无论是呼唤的人还是被呼唤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是不知道，等她知晓小猴子真正境界后，她还能否向像现在这样热情？”

看着那脸上写满了欢喜的小鲤鱼精，碧霄充满恶意地揣测道。

而在另外一边，孙空和李语。却已经是坐到池塘周围的草地上，吃起孙空带的果子。

——在过去，这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

两个实力刚刚化形，只有天仙境界的小妖。结为同伴，共同踏上寻师问道的旅程。

而现在，两人都有了不同的归属，也开启了属于自己崭新的人生。

但蓦然回首，那份曾经结伴同游的友谊，却是永远也遗忘不了的。

“没成功。”

“西方教也不要我。”

孙空一边吃，一边和小鲤鱼聊着闲话。

但这些闲话的内容，却是让碧霄忍不住地想要记载到她的《碧霄日记》中。并在日后，拿给孙空的那些佛子佛孙们去看。

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吧——

什么“西方教的两位圣人也不收我”，什么“天大地大，竟无一位圣人愿收我为徒”。

这是一个准圣能说出来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碧霄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可是偏偏，天真单纯的李语，信以为真了。

“这样啊。”

“没关系，自己修行也可以的。”

“你天赋异禀，跟脚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自己修炼，也能轻松成就太乙的。”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和师尊去求求情……就算不能收你为徒，传你一些修行之法也是好的啊。”

小鲤鱼安慰着说道。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碧霄。

“碧霄师姐，你也和我一起去求求师尊吧。”

“我人微言轻，但如果是师姐的话，没准就，没准就……”

她十分诚恳地说道，俨然已是一副把孙空的事当成自己事的样子。

而现在，面对眼前这个一脸单纯的小师妹。碧霄也终于能稍稍体会到了，当初的多宝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她的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白甜的师妹？

——截教的未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唉。”

看着那真诚而又热切的目光。

碧霄几次尝试鼓动嘴唇，却也未能将真相说出口。

——面对这么天真可爱的师妹，将那些“残忍”，“黑暗”的真相告诉她，都仿佛变成了一种错误。

而在这种情况下，碧霄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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