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彩色转盘
29，爱国肉（旧版）

第二天5点多，何雨锋穿着冬衣来到什刹海。

什刹海，说是“海”，其实是一片不是很大的水域，可能因为早年间周围有十座古寺庙，得名“什刹海”。

大清早的，寒风灌口，除了晨跑的年轻人以及退休的大爷在什刹海边上踱步遛弯基本没什么人。

绕着什刹海，何雨锋心里也是一阵感慨，冬天的什刹海结上一层厚厚的坚冰，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大院青年就会来什刹海上免费滑冰，何雨锋也不例外，也是冰上的常客。

什刹海冰场有讲究，溜冰分区域，穿正规冰鞋的去主冰场，主冰块也分两路，一路滑跑刀，一路滑花样。当时的冰刀泾渭分明：花样刀双刃，刀短；跑刀单刃，刀长。“一个玩花样，一个玩速度，互相瞧不起。两边不对付时，一语不合马上开打。”何雨锋当时玩的是速度，花样刀他实在玩不来。

冰场上，帅小伙都爱戴羊剪绒的帽子，姑娘们会围着大红的拉毛围巾，脚上穿着托人从上海买来的黑色小高跟滑冰鞋，大家在冰场上尽情地释放自己。

在60年代，什刹海一直走在时尚的最前沿，这里有夜场，上京的顽主们在这里聚会、玩乐、与姑娘搭讪。

沿着河边的廊道慢跑，浑身热气蒸腾的何雨锋估计早上跑了10公里左右，简单的活动了下身体，缓解身上的疲惫，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多，什刹海公园，已经有中年大叔穿着一件小背心在锻炼，有大叔生猛的打着九节鞭，何雨锋看的心惊肉跳。生怕九节鞭甩在那个大叔头上。

太极拳、通背拳、还有用鞭子抽打一块大石头陀螺的老头。

“霍，厉害，”何雨锋看到甩通背拳的那个中年大叔一轻飘飘的一掌就把砖头劈碎，速度贼快；还有一个大叔随手用手臂撞在直径50厘米粗壮的半截树干上，真是快准狠，此时何雨锋只有一句mmp送给这几个大叔，来表示他的惊骇。

何雨锋等几个大叔收工，忍不住凑上前向那个用手臂撞树桩的大叔问道，“大叔，收徒弟不？我很能吃苦。”

中年汉子刀眉微皱，打量了何雨锋一眼，摇摇头，“我不收徒，如果你想强身健体，我可以教你。”

何雨锋大喜，总算有了第一步，中年汉子套上薄薄的冬衣道，“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练武，在于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如果没有，趁早还是算了，我不教半途而废的。”

何雨锋打蛇随棍上，“老师放心，我懂，保证跟您好好学。”

“明天六点，过时不候，还有我叫王森，你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叫我老王，说完，王森就对耍通背拳的中年大叔叫道，“老赵，吃早餐去。”

叫老赵的通背拳高手笑呵呵的道，“有想法？”

王森摇了摇头，“谈不上，应该是个有工作的小伙子，不过她的气血挺充足的，是个练武的面子。对了，今天吃什么，可别拿包子油条糊弄我了。”

“今天我出点血，喝肉汤吧，”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何雨锋本来还想问武馆在哪，有空可以上门加练，哪知道王森没理他。

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何雨锋暗暗道，“明天早半小时来，不过您老可别学黄石公啊。”

轧钢厂，徐大胆来找铁厂长开离婚证明，铁厂长不愿意，“老话说的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闹一点别扭是正常的嘛，不至于离婚。”

徐大胆摊了摊手，“厂长，我家那个婆娘的性格我知道，她铁了心要离，我也没办法啊。”

铁厂长语重心长的道，“大胆啊，离婚这件事，你还是要慎重，不行回头我让行政科的人去你家劝劝，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两个人走在一起是缘分。”

徐大胆心里暗喜，有上面的人说话，林月娥应该会给面子，“那好吧，厂长，你尽力就好，实在不行，那就表示我跟林月娥的缘分断了，您到时候给我开个证明，我去跟她离婚。”

“那您忙，我先走了。”

“徐大胆，心情不错啊，”何雨锋刚从厕所出来，路过办公大楼。

“何雨锋，”徐大胆咬牙切齿道，昨天的事，他打听出来了，背后有何雨锋的影子，不然王月如哪能前脚刚收了钱，后脚就把他卖了。

“爸爸在这，不用太想我，”何雨锋调侃道。

看着何雨锋欠揍的脸，徐大胆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怒骂，“我想你大爷。”

“欠揍是吧，”何雨锋收敛脸上的笑容，“一天没收拾你，你就皮痒。”

“你别乱来啊，这是厂里，保卫科就在附近，我要叫了哦，”徐大胆步步后退，威胁道。

何雨锋鄙夷，“真怂，”也没兴趣继续恐吓徐大胆，扭身就走。

徐大胆对着何雨锋后背啐了一口，“你惹怒我了，迟早要你好看。”

这时，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尊敬的领导，工人同志们，大家下午好，这里临时插播一条好消息。”

“年关将近，厂里给大家谋取福利，从明日起每人可以从厂里最少购买五市斤猪肉，最多十五市斤，不需要肉票，即可购买，按市场价买卖，如果没钱的，厂里可以提供赊账，每个月从工资里扣除五分之一。

“市场价，不需要肉票，赊账，”厂里不少人听到，双眸一亮，真是让人心动。

“爱国肉浪潮就要来了，”何雨锋陡然想起上辈子猪肉从64年也就是今年开始厂量大增，全国滞销，上面高层就摊派下来，每个大厂每人定量买多少，量力而行，没钱的可以赊账买，每个月从工资里扣一部分。

“吃猪肉，等于爱国，”口号一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爱国肉在两年全部消耗完，最终达成收支平衡。

“师傅，咱们在年前可以实现吃肉自由了，”马元一副激动的模样，往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沾点荤腥。平时，基本都是土豆大白菜，哪怕是在食堂，偶尔给自己开开荤，省钱省粮票，现在好了，只要有钱，肉票都不需要了，虽然只是暂时性，倒也是种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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