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亲家公,亲家母都在等着你,还在这磨蹭什么?”
马有铜老婆赵秀兰走了出来,催促道。
看到马有铁,赵秀兰连个正眼都没给,拉着马有铜往屋里走。
“有铜,那不是你弟马有铁吗?怎么不叫进来喝两杯!”
屋内传来亲家母的询问声。
“他哪里有资格上桌,我们吃我们的,亲家母,关于彩礼钱,你看是不是……”
马有铜的声音逐渐微弱。
马有铁深深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内,深深叹了口气,将家具一件件搬运下驴车。
寒风袭来,马有铁的身子越发显得孤寂。
……
马啸跟曹贵英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回到家中,就看到闷闷不乐,坐在桌边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的马有铁。
“爹,发生什么事啦?”
马有铁平日里不喝酒,这是马啸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马有铁喝酒。
“阿啸回来啦?来,陪爹喝两杯。”
马有铁闷闷不乐道。
“究竟怎么啦?”
马啸拗不过马有铁,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面对马啸再三询问,马有铁借着酒劲,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说完这件事,马有铁就醉意上头,沉沉睡去。
“马有铜?”
马啸一字一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本以为经过张富贵的事,村里人不敢再欺负他们家。
可没想到,马有铜竟然依然不把马有铁当人看。
真以为他马啸没有脾气不成?
“娘,我出去一趟!”
马啸说完就出门了。
“有铁,醒醒!”
曹贵英心知不妙,连忙摇晃熟睡的马有铁。
以马啸的性格,多半是去找马有铜一家了。
……
马有铜家。
马有铜搀扶着一名中年男人,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屋子。
“亲家公,你放心好了,你女儿嫁给我儿子以后,我一定会把她当成亲闺女看待,不会亏待她的。”
马有铜大着舌头,一指院子里的家具继续道:“你看,小两口新房的家具我都置办好了,这都是专门找人纯手工打造。”
“马有铜!”
马有铜还在吹牛十三,院外就传来了马啸的怒喝声。
“马啸?你来干什么?”
马有铜皱眉继续道:“你还有没有家教了,你爹马有铁是我弟,连声三伯都不叫?”
马有铜端起架子,摆出长辈的姿态。
“去你丫的三伯!”
马啸一个箭步来到马有铜面前,抓住后者的衣领。
“你要干什么?”
马有铜吓了一跳,连连挣扎。
可马啸的手就像是老虎钳子一样,无论马有铜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马啸!你是要造反吗?”
马有铜惊恐道。
争吵的动静很快就引来屋内的其他人。
马有铜的儿子马井田见马啸抓着自己爹不放,眼睛都红了,借着酒劲,抓起一个啤酒瓶就冲了过来。
“给老子滚!”
马啸怒吼。
也不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酒瓶子爆裂,马井田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有铜,你儿子结婚,凭啥让我爹去拉家具?”
马啸终于说明来意。
这话一出,引得马有铜冷笑连连。
不就是拉个家具,马啸至于大发雷霆吗?
马有铁给自己家干了大半辈子的活,这才哪到哪!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瞧你急赤白脸的,我给钱不就是了,秀兰,去拿一百块给马啸。”
马有铜不屑的撇了撇嘴。
马啸怒火更甚。
马有铜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拉家具只是小事。
马有铜对马有铁的态度,才是让马啸暴怒的原因。
什么叫爬都爬回来了?
马有铁累个一天,马有铜不说招呼进去一起吃点也就算了,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这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马有铁。
“这里是一千,我给你们!”
马啸随手抽出一叠钞票,抖了抖,甩在马有铜脸上。
马有铜见钱眼开,笑容满面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懂事,这是提前给你堂哥的随礼对吧!”
“这是医药费!”
马啸声若寒霜,院子里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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