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和另一人,长得也是膀大腰圆,在姚思芜面前,还高出整整半个身躯,关键是姚思芜和龙源湛才不过十四岁,二狗子年龄早已有二十五六岁了
龙渊湛凑到二狗子面前,苍白如纸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显得此人更加恐怖
“狗哥,你是不是骂了李弗始大人?如果那番话传到李大人耳中,他老人家作何感想?我们兄妹你也知道,孤苦伶仃,母亲常年在家,没有收入......”
龙渊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冲着二狗子挑了挑眉毛,意思非常明显不过了,二狗子是一位屠夫,常年杀猪贩肉,积蓄还是有些的,面对龙渊湛的索取,二狗子张开五根手指头,唯唯诺诺说道
“五两银子?”
龙渊湛身后的姚思芜听了双目瞪大,这可是五两银子哎,自己家中三口人,大概一个月的开销,当即就要点头答应,可是被龙渊湛察觉,拍了拍小妮子的后背,龙渊湛一脸痞相,直接将二狗子的手打落下去
“你把小爷当要饭的了?区区五两银子也想打发?要知道我在这十里八乡,誉名在外,人人都夸我是好孩子!!你张口闭口谈钱,让乡亲们怎么看我?我好孩子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二狗子刚开始以为龙渊湛说的这番话不是跟他要银子,内心松了口气,可不等这口气呼出,姚思芜这小恶魔接过了话茬,双手叉腰
“十两!”
简单两个字,很难想象是从一个美人胚子嘴里吐出,姚思芜说话,如同百灵鸟歌唱一般婉转动听,但这敲诈的言语,在二狗子听来,却那么的不是滋味,旁边那人也有些火大了,指着姚思芜怒斥
“你这是敲诈!!十两银子?这可不是......”
“我们说的是狗哥出钱,你又没骂李弗始。”
随着龙渊湛的提醒,二狗子身旁那人顿时反应过来了
“对啊,我又没骂李弗始,我凑什么热闹!”
转身便要离开,可又觉得就这么走了,怕是得罪这两小祖宗了,凑到二狗子面前
“狗哥,十两银子,不亏!拿就拿了吧!破财免灾不是么!”
二狗子也对这人极为反感,身躯一震,直接将此人推开,那人自讨没趣,但态度还是要有的,对着姚思芜和龙渊湛拱手,满脸堆笑
“既然没啥事,那我就先退下了!”
见到龙渊湛挥手同意离开之后,那人在电光火石间便飞速消失离开了,笑话,那可是十两银子,那人生怕自己走的晚了,牵连了进去,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一溜烟便没影了!
但二狗子本就不是善茬,身为屠夫,身上自然有几斤力气,当下把上衣一脱,露出健硕的肌肉,握紧双拳,看着龙渊湛和姚思芜大喝一声
“欺人太甚!!”
此时,周围已经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只见姚思芜轻轻抬起手,众人都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出招的,只听得耳旁传出巨响!
战斗却已经结束了!
“砰~”
待灰尘散去,只见二狗子倒在地上鼻青脸肿,街道的青石砖上,被砸出一个深坑,姚思芜手上拿着十两银子,美滋滋走到龙渊湛面前,像邀功一样把银子递给龙渊湛,龙渊湛属于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人,拿了人银子,还得让他心甘情愿!
走到二狗子面前,将二狗子扶起来,假模假样地拍了拍屠夫身上的灰尘
“狗哥,这十两银子,不冤吧?”
二狗子此时见识到了姚思芜的厉害,哪里还敢说个不字,连连挥手,眼睛周围直接被姚思芜的小拳头盖了个黑色的章,像极了熊猫,青肿的脸上堆积起一个难看且又勉强的笑容
“说的哪里话,都是邻居,十两银子算什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龙渊湛双手负于背后,将银子塞进衣袖,姚思芜也像极了一个得胜而归的将军,拍了拍双手,蹦蹦跳跳地跟在龙渊湛身后,人群见龙渊湛收拾完了二狗子,生怕连累自己,一哄而散
待众人走远,小妮子这才凑到龙渊湛面前
“渊湛哥哥,十两银子哎,咱们是不是敲诈二狗子太狠了?”
龙渊湛冷哼一声
“二狗子卖肉,缺斤少两,又以死猪肉以次充好,不知道坑蒙拐骗了多少阿婆的钱财,咱们今日也算是替天行道,有了这笔钱,咱们三个月的开销不用愁了,娘亲也不用每日黑夜白天的织布劳作了!”
姚思芜虽不明白渊湛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明白,渊湛哥哥所做的,一定就是正确的!瞬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龙渊湛出生于承德40年,从他一出生睁眼那一刻,便来到了源阳村,娘亲姚氏,每日织布贩卖,补贴家用,妹妹姚思芜,听娘亲说是来到源阳村后不久,在路上捡到的弃婴,姚氏心善,不忍女婴就这么死了,于是便收养了姚思芜!
家中有一位仆人,换做老玖,龙渊湛也不清楚这是名字还是外号,只听娘亲经常这么叫他,年龄四十岁左右,身上全是刀劈剑砍之后留下的痕迹,武艺超群,目前跟随镖局挣点银两,很少回源阳村,但银子每月会寄回家中,对于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父亲,娘亲三缄其口,只字不提,但龙渊湛能从娘亲眼中看出泪水,因为害怕娘亲伤感,索性也不再多问!
龙渊湛依稀记得,自己的前世是一位神医,精通各种医理,治病救人,不在话下,在一次采药之时,不慎跌落悬崖,当他醒来之后,便成为了一位婴儿,刚出生的他每日浑浑噩噩,不清楚周围发生了什么,每日困意无穷无尽,基本都在睡觉!
待稍微长大懂事之后,发觉自己从小患有心病,每每发作之时,心痛如绞,生不如死,特别是夜里寒凉,怕冷,四肢发凉,白天怕热,大汗如雨,即便他前世是名医,可经过一番诊断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龙渊湛也不清楚究竟症结在哪,他也无法下药,只能安慰自己说,或许是重生之后,先天之病!
好在娘亲传授了他一套功法,每日练习,稍微能够缓解心病发作,对于娘亲,龙渊湛内心只有感激,因为娘亲精通医术,有时村民有病,基本都是娘亲医治,对于自己的心病,娘亲每日早起,采集荷叶朝露,午时忍着烈日暴晒,收集暖风装入古坛中,夜晚将朝露于晚霞下晾晒,于夜间子时,将暖风倒入药罐熬制,这便是能抑制自己心病发作的良药
“只是苦了娘亲!”
龙渊湛每每念及于此,内心总是无尽的苍凉,自己这久病缠身的身子,帮不到娘亲不说,反而拖累娘亲了,姚思芜抬头看着龙渊湛的目光,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何渊湛哥哥眼神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心事
“算命了!!算命!!不准不要钱!!”
前面的卦摊上,一位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的男孩正在那里叫卖,喊声将龙渊湛的思绪拉回来,和妹妹两人相视一笑,朝着卦摊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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