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风云录
第三章 各为其主 惺惺相惜(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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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兵败消息在京城汴梁传了个遍,真所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徽宗皇帝也断然想不到黄裳败得有如此难堪,徽宗本是极是看好黄裳,蔡京蔡太师、高俅高太尉、枢密使童贯在朝中权势影响力过重,因此想扶持此时己身为翰林院总管事的黄裳再高升一步,分担平衡制约此三人,哪曾想黄裳官兵一行人等竟被明教匪患打得落慌而逃,丢盔弃甲。

朝中议论纷纷,定要治黄裳兵败之罪,尤其是蔡、高、童三人抱困取暖,誓要就此打压弹核黄裳,因黄裳兵败,徽宗皇帝自己也实在找不到理由来为黄裳开脱,总不能一力强压三人之议。

黄裳只身一人来到青溪城郊外黄花岗处,放眼望去,周边的山峰姿态万千,有比如漂洒的仙女、有如持杖之老翁、有如仙桃之猴猿,有如脱僵之野马,总之姿态各异,美不胜收。

黄花岗下一条曲奇蜿蜒如如一条灵蛇精龙之小径,盘旋于这大山林中,林中树木茂盛,犹如一把硕大雨伞为过路行人遮挡阳光,脚下的小草给春天带来了生机勃勃的气息,增添了新的光彩,无论是贫瘠的土地上又或是高山石缝中都能见到它那拙壮翠绿的身影。

黄裳在岗上寻了一处落脚处,在一块巨石形成的台子前静静的坐了下来,微合双目,身轻放松,体验着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想自己融入这大山茂林中来,遥想自己为官数十年,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皇帝昏聩,奸臣当道,忠良难以进身,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每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心为国为民,哪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祖国大好山河。

等此间事一了,便回京请罪辞官,带着家老妻小隐姓埋名,避世绝俗,游励祖国名胜古迹,大如河山,于官场上往来繁复,明推暗就,笑里藏刀,口腹蜜剑之深恶痛绝。

此时黄花岗下无声无息,轻飘飘的上来了三人。

为首一人五十来岁,高大威猛,横刀眉阔,一张国子脸不怒自威,正是那明教明尊坐下光明左使者上官飞。

黄裳见到三人无声无息轻飘飘来到跟前,心知此三人武功卓绝,不敢存以私毫大意,黄裳轻声道:明教高人果真守时。

明教三人见到黄裳话语虽轻,可每字每句深深入耳,三人深知,此人武功修为犹在我等之上,上官飞也是毕恭毕敬道:黄大总管所邀,我等兄弟岂敢不守时。

黄裳也是语气温和的道:先前在下受命于皇上,率官兵攻打尔等,惨败如斯,余实心有不甘,遂以江湖武林之士身份邀约明教西来高人来此黄花岗下切磋请教。望你等不吝赐教。

上官飞高声回道:黄大总管身为有识之士,任福州知府时,政史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我等兄弟也是五体拜服,如今朝廷腐败,地方官府更是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我教教众多为贫苦百姓,本教主旨乃为善除恶,度化世人。黄大总管此行我等兄弟始料未及,杀害我教教众岂不是如同杀害穷苦大众百姓一样。

黄裳心有不忍道:在下身为朝廷命官,也心知奸臣当道,可在下仍想在能力范围之内为一方百姓造福,也不枉父母官三字。

黄裳继续说道:明教所为,小可亦有所耳闻,天下官员,良莠不齐,这是自古皆然,天下黎民百姓无不盼望包青天包公再世,遥想仁宗朝,南侠展昭投身朝廷拜入开封府追随包青天大人办案破案,那是多令人心神往之。

明教三人中有一人接道:我等兄弟年轻时也曾想为国热血疆场,护国保民,奈何朝中多为奸臣佞臣,忠臣良臣难以安身立命。我等兄弟对南侠展昭,包公包大人无不推崇备致。

先前为首一人抱挙拱道:适才说话之人乃我明教明尊坐下弟子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赵无极。又指着另一人道:这是我明教同为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司马重,不才是明教明尊坐下光明左使者上官飞。

黄裳眼前一亮道:老朽黄裳,任职于翰林院总掌事,贵教也太看得起老朽了,一使者两法王,看来老朽此行也算不虚了。

上官飞道:黄大总管,据我教驻京城弟子消息探报,黄大总管兵败,朝臣大为震怒,皆提议治大总管兵败之罪,尤其是朝中三贼蔡京,高俅,童贯,皇上念其年老刻书之功,令其解职回家归养。还探听到一密事,朝中三贼见大总管受宠于皇上,怕影响自身利益,暗使诡计让童贯此贼只出五千老弱残兵,好让黄大总管兵败受罪。

黄裳道:兵败至此,治罪受罚那是意料之中,可此三人为此暗施诡计,倒是在下意料之外,唉,官场如战场,多谢各位告之。

司马重道:黄大总管无需多谢,黄大总管是好官,我等兄弟也是极为佩服,记得黄大总管原为文人,如何练就了这一高深武学,大总管师何承人,望大总管告之一二。

黄裳回应道:司马老弟抬举了,不才无任何师承,这身武学也不知如何,等下还众兄弟指点一二,在下为皇上编刻《万寿道藏》,因怕有所差错,所以反复多看多读,竟是从这些道家文献悟出些武学,实不足挂齿。

上官飞道:大总管谦虚了,我教五行旗教众虽不是个个武功高深之人,可也算得上健者壮汉,加之常训练各种大小阵法,自是一般污合之众无法比拟的。

黄裳应声道:上官左使者此言不虚,难怪官兵败得好此之快,既有官兵无能之过也有贵教教众训练有素之故。

黄裳继续道:唉,想我大宋国力空虚,兵疲将弱,强敌环伺,北有辽国及金国,西北有西夏及吐蕃,西南有大理。

上官飞道:黄大总管真乃忧国忧民之士,我等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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