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山开始
第五章 衰落（旧版）

郭老跑进食堂，悲愤道：“掌门大事不好呀！！我华山外门弟子现在正收拾行李都要离开，现在都快要走光了呀！！呜呜呜！”说着说着不禁痛哭起来。

“什么！！！”师父‘嗖’的一声站了起来，道：“走，带我去看看。”

拉着郭老就向华山山门去了。

岳不群和师妹互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途中谁都没有说话，只偶尔有几声呜咽从郭老的嘴中发出。

郭老是华山的老人已到耳顺之龄，年轻时一家人被强盗所害，妻、子都死了，只剩下他被路过的华山弟子所救，并且帮他报了仇。

自此郭老就住进了华山成了华山的一个外门弟子，武功虽不高但是兢兢业业几十年，终于成了外门的掌事，掌管着华山近万人的外门大小事务，并且处理的井井有条，历任年间无什么大错，对华山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弄出这种事，他怎能不伤心、落泪。

来到山门，看着一簇簇，一堆堆背着行李，打着包袱如同长龙一样的离开的人流，宁清林看到此景不由得想到当年华山群侠打出了偌大的名头后江湖人蜂拥而至想要加入华山的盛状，而今日他们却要离开华山，走的如此干脆，近万多人那，大都离开了。

宁清林看着此情此景一言未发，或是早已知道会有这种境遇，只是偷偷的祈求苍天希望这一天来的来的晚一些，希望他们能表现的够有情义一些，希望他们走的少一些。

但是这还不到一个月呀，就走了那么多人，难道我华山对不起他们吗？难道我华山比其他门派教他们的少吗？难道我华山亏待了他们吗？浓浓的抑郁涌向师父的心中。无奈，失望，伤心地感情充斥着师父胸腔。但是在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岳不群也没有去制止他们，终究是穿越的人，他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知道事态炎凉，知道墙倒众人推，但是知道不代表着理解，愤怒，无边的愤怒，涌向岳不群的心头，看着那些呼喝而走的人群，看着那些因离开虽有点不舍但却又被未来憧憬的神色随代替的样子。

岳不群感到了极度的丑恶，那些人，就只是一个月，门派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安定，他们就这样卷着铺盖走了，忘了在华山学艺的艰辛，忘了在华山的快乐，忘了华山的钟灵俊秀。只因一点利益的驱使就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当真可笑。

岳不群的脸上露出讥讽的苦笑。

宁师妹感到心里难受，难受到想哭，而她的性格就是那种想哭就哭得性格，遂眼泪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蓄满了眼眶，而现在看到这个景象再也忍不住，扑到岳不群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声凄厉仿佛要宣泄掉自己所有的悲伤。

郭老看着此情此景早已泣不成声，见到熟悉的人不断地冲上前去指责他们，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华山，大部分都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匆匆赶路，而少部分人，看到郭老时，远远避开。郭老看到如此情景，跪倒在地，呜呜大哭。岳不群想上前搀起他，而有人却比他更快。

师父他来到郭老面前道：“老郭，我们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现在时间也不算早了，咱兄弟俩回华山喝两杯。”

师父搀起郭老转过身无奈的道：“走，回家！！”随即搀着郭老当先而行。

岳不群则扶着师妹回到内第子的饭堂。让师妹坐好后，岳不群道：“师父，我去炒两个小菜，为你们压压酒。”

说完身形展开，似发泄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厨房。

来到厨房，打开房门，看到几十个膀大腰圆的厨子围在一起不断讨论着厨艺的问题，一副火热的样子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看着这些正一心一意讨论的厨子们，岳不群心中一暖，还是有愿意留下的人嘛！！

一丝明悟涌向心头。我岳不群可是为了留下的人奋斗的，是为了师父，师妹而奋斗的，再说了，让那些天性凉薄之人都走光之后，我才能找到真正忠心我华山的人，他们才是门派发展的基石，少了些杂草也未必不是好事。

从废墟建起的大楼才是最牢固的，若是他们留下来，我敢不敢用，能不能用还很难说呀。

想到此处，岳不群胸中愤怒之情烟消云散，连带着看着这些膀大腰圆的厨子也都顺眼不少。

走上前去，拍了拍较近的一个厨子道：“你们讨论什么呢？挡着道了！！”

厨子也没转身直接道“吵什么吵，没看到大爷正忙着呢？来偷饭吃的话，菜在那边自己去。”

岳不群听罢，也不着恼。径自走到案台前，菜刀一闪一道寒光闪过，正在讨论的人们感觉后背一凉，顿时一静，只听到菜刀和案板相撞的声音，所有厨子都向那看去，然后目瞪口呆。

只见小菜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有的切成细细一条，有的则切成细片，有的成为细丁。活鱼在他手中静止，鳞片翻飞一会就洗剥干净等着入锅。

就这样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的菜悉数完成。一条煎鱼，五道小菜，已然出锅。闻着香味，在座的厨子全都吞了口吐沫。

岳不群回过神，看着这些家伙一副饿鬼投胎的样，笑了笑道：“鱼是没有了，菜还剩点你们尝尝吧！”随即，找了个托盘端着这几道菜，又顺手拿了两壶酒，向饭堂去了。刚出门就听见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来到饭堂，将菜摆上，再倒上小酒，放在师父，和还在哭的郭老身前。师父此时正安慰着郭老，师妹依然暗自抹眼泪。但是随着菜一道道的摆上他们三人鼻子一抽一抽的，安慰的停止了安慰，大哭的停止了哭，暗抹眼泪的也不抹了。并且他们三人一起吞了口口水“咕噜。”

看着他们嘴馋的样子，岳不群笑笑，说道：“师父，师妹，郭老想必都饿了，这人是铁饭是钢，快吃饭吧。”

师父暗暗吞口口水道：“不群说的不错，我们先开饭，吃完饭再说。”

话音未落，餐桌上又开始了一场龙争虎斗。

好家伙，别看郭老是外门的掌事，那手速可不比师父慢，脸上的老泪还没擦干净，拿着筷子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

再看小师妹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只不过要是她能够把嘴里吃的东西咽下去再捯菜就好了。

再瞅瞅师父，我嚓，师父现在哪还有满面愁容的样子，只见他红光满面，嘴巴飞快的动着，就是一个老饿鬼投胎，疯狂鄙视之。而岳不群浑然不觉自己嘴角挂满了饭粒，张开的牙齿上粘着菜叶，是所有人当中吃相最不雅的人。

饭后一小半时辰左右，桌上已经收拾干净。

郭老又恢复他的鬼哭狼嚎，师父在安慰他，师妹在暗自抹眼泪。就这一会就回到了解放前。

看着大哭的郭老，岳不群想安慰、安慰他也插不上嘴。

于是坐到师妹旁，故作大义凌然，实则趁机揩油，将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缓缓的道：“师妹，放心吧！华山一定会再次崛起的，再说他们走了其实更好，你想呀，走的人都是对华山不忠的人，或者是一些外地来的想要借着华山名头谋取自己利益的人，他们虽然能够给我们华山带来些许利益，但是同样会损失我华山的根基。所以他们走了也是一件好事。”

师妹悄悄睁开眼道：“师兄他们为什么损坏华山的根基，为什么他们走是一件好事。人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嘛？”

看着郭老和师父都向我看了过来，岳不群在心中暗赞一下师妹，一下就问到点子上去了不愧是我未来老婆。

岳不群轻咳一声，故作高深的道：“你想啊师妹，现在华山的战力已经到达最低谷，派不出人教他们武艺，也没法再成为他们的靠山；没有了武艺，没有靠山他们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无法生存自然就要离开，这些因利而来的人在你强大的时候拥护你，在你衰弱的时候找另一个强者，所以他们走，这很正常。我华山现在势微，说实话就算他们留下，最后也要将他们遣散，而现在他们自己走了也省得到时说我华山凉薄。”

“而最后真正留下的人，才是我华山再次崛起的基石，他们大多是我们华山附近的村民镇民，还有就是我华山对他们有恩的人而留下报恩的人，这些留下故土难离，和真正有情有义得人。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呀！！正所谓从废墟中建出的大厦……那个建筑才是最牢固的，虽然华山现在衰落，但同样是一个的机遇，一个发展的机遇。”

师妹若有所思道：“师兄是说正是这些人走了，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才会此显现出来。他们才是我培育的对象。”

岳不群诧异的看了眼小师妹，心想师妹居然这么聪明道：“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师父发话了：“不群，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三个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岳不群，岳不群缓缓道：“等！！”。

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师父当头就是一个爆栗：“少说废话。快点说该怎么办。”

岳不群双手抱着脑袋，露出一对泪目道：“师父，您下手轻点呀！唉！师父我们现在就只能等了，等那些趋利的人全部离开，等其他门派派在我们着的奸细离开，只有他们都走了才能有所行动，我的想法是一段时间后剩下的外门弟子一定是一些精英，适当的多发几层内功心法，将他们给留住了，这样虽然我华山实力受到打击，不如以前，但同时也有了些自保之力，剩下的只能是水磨工夫，一点点的发扬壮大呗。”

“说的倒是有点道理，现在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好小子没想到到关键时刻你倒是有几分急才呀。哈哈”。宁师父苦笑道。

一席话后，郭老和师妹终于都不哭了。而岳不群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想终于把他们都劝住了，呼，还真是累人啊。

傍晚，夕阳西下站在山上，岳不群看着山下游动的‘火龙’，知道，华山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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