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习武之事,吾会与师傅们商量。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莫让大臣们等急了!”
刘娥摸不准赵祯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是她感觉到这个儿子比起以前,似乎更有主意了。
习武之心,似乎十分坚定。
哪怕已经决定答应,但是刘娥还是决定借着机会,让那些宰相们来敲打敲打他。
想来以赵祯那懦弱的性格,要是大臣们喷一脸,估计又得动摇了。
到时候她再出面,既可以打压官家权威,也能卖官家一个好。
“是,大娘娘!”
对于上朝,赵祯的记忆有限,毕竟天圣元年,大多都是刘娥做主,他当看客。
留下深刻印象的,就三件事。
葬老爹、贬丁谓、听不懂的朝政!
这也不能怪赵祯,主要是他对朝政本来就不熟悉,才十三四岁的孩子,主要任务是学习。
然后就是朝堂之上的特色,吵架!
往往开头一件事,扯皮都能扯三个月,还是骂人不带脏字,动不动引经据典的晦涩言语。
想要从三个月的各种攻讦矛盾中,筛选出听得懂的有用信息。
确实太为难赵祯了。
刘娥款款来到赵祯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帮他整了整衣冠。
一脸严肃,气场十足的说道。
“官家一定要记住,朝堂之上,你是人君,切记要谨言慎行,有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一定要学会甄别,不要轻信狂放,否则定会被群臣所耻笑!”
好家伙,这是临上朝了,又要敲打一下赵祯。
担心因为八大王夜访的事情,再起波澜。
难怪历史上的赵祯最后懦弱而善变,天天这么PUA,没抑郁就算不错的了。
说起来也算是宋朝官家权威低的一大特色了,赵祯一朝,真正把他这个官家放在心中的估计没几个。
得位不正,哄着文人治国,自然也就滋生了文人所谓的傲骨。
“大娘娘的教导,儿子谨记在心。”
你说的都对,反正我就是不听。
看到赵祯的态度,刘娥还是十分满意的。
“走吧,想必朝臣们都等急了!”
刘娥率先上了前面的御辇,而后赵祯才能上后面的御辇。
这一番安排,可谓是彰显了刘娥压制赵祯的野心。
宋朝上朝时间为五更三点,五更三点差不多就是如今的凌晨四点多。
四点多就要上朝,从宫外到宫内还有很远的距离。
当时的快一些的代步工具只有马,迟到又要扣俸禄,挨责罚,为避免迟到,大臣们三点就得起床准备。
虽然辛苦,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能参加朝会的,官员上朝品级也有规定,按三省制来说,门下省最低为起居郎,中书省官员的品级必须为起居舍人以上,尚书省在侍郎以上,御史台在御史中丞以上。
考虑到赵祯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所以刘娥特意将上朝的时间,延后了一个时辰,也就是早上六点半。
对于这种能够晚起两个小时上班的事情,大臣们自然是十分支持。
承明殿内,仁宗位左,刘娥位右。
两人座位相同,只是刘娥的座位前,挂了一串帘子。
这就是所谓的垂帘听政。
乾兴元年(1022年),真宗驾崩,赵祯即位,即宋仁宗。
在丁谓的运作下,遗诏“尊皇后为皇太后,军国大事权取皇太后处置”。
这个权,就是权且,暂时的意思。
甚至这个权字,一度让刘娥不痛快,让她临朝称制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只能在后宫处理文件。
从一把手沦为了办公室主任,自然是不爽快的。
真宗驾崩后,权臣丁谓意图架空刘娥,独揽朝政,刘娥亦察觉到丁谓的野心,二人矛盾逐渐激化。
王曾见刘娥与丁谓已生间隙,遂趁机单独进谏刘娥,上陈丁谓窃弄权柄、包藏祸心,社稷将危。
刘娥早就有上前朝之心,对于丁谓的把持朝政怒不可遏,决心除掉失控的丁谓。
乾兴元年(1022年)六月,刘娥在承明殿召见群臣,将宰相丁谓瞒上欺下、架空两宫,并与内廷宦官雷允恭勾结的证据公诸于众。
刘娥欲杀丁谓,在群臣劝阻下,最终将丁谓罢相,抄没家产,贬至崖州(今海南岛)。
丁谓、枢密使曹利用想独揽大权被处置,朝臣议论纷纷,刘娥因为想要走上前台也一直都不表态。
最后还是晏殊提出“垂帘听政”的建议,这才使此事了结。
迎合了刘娥的心意,晏殊得以升任右谏议大夫兼翰林侍读学士,并在崇政殿为仁宗讲授《易》。
这也就有了《清平乐》中,晏殊成为赵祯老师的一幕。
垂天听政后,刘娥与宋仁宗五日一御承明殿,仁宗位左,刘娥位右。
刘娥也就正式开始临朝听政,和皇帝的权柄也没有太大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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