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路上积雪未化。
傻柱推着板车,车上躺着贾东旭,贾张氏,棒梗,
四合院三位大爷和秦淮茹陪着,一路深一脚,浅一脚朝着职工医院而去。
阎埠贵看到原本洁白无瑕的积雪,在板车走过之后,变得屎黄,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说贾东旭,张嫂子,棒梗,你们能不能控制一下,别拉了...”
都说下雪之后,“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被贾家这么一搞,哪里还干净的起来!
“行了,老阎,这张嫂子他们不是生病吗?你就别说了,窝草好臭..”
易中海皱眉刚想教训阎埠贵几句,
忽然一阵小风吹来,臭气熏天。
易中海慌忙屏住呼吸,快走几步,走到了板车前方。
阎埠贵,刘海中,秦淮茹如法炮制。
唯独可怜了傻柱,推着车,闻着夜风送来贾家三人身上的味道,
他只能一边干呕,一边奋力推车。
“柱子,你别推车,改成拉不就不用闻臭气了吗?”
这孩子指定缺根弦!
易中海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傻柱改为拉车后大喜,“太好了,确实没味道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海中和阎埠贵见状不由的对视一眼,
真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傻柱果然是傻!
因为太黑路难走,
凌晨十二点,一行人终于到达职工医院。
傻柱停下车,擦擦自己一额头的汗水,正想稍事休息。
“傻柱,你跑快点去挂号。”秦淮茹说道。
“行,秦姐,我马上去。”
傻柱一溜烟向挂号处跑去。
阎埠贵暗想,拉了几个小时车后还要跑着挂号,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吧?
再看易中海,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当傻柱跟别人有纠纷,他老易就向着傻柱,可当遇上秦淮茹的事情,傻柱就得靠边站,有意思...’
阎埠贵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很快,
傻柱挂完号跑来,一行人进了急诊室。
见到三个小黄人进门,医生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这是怎么啦?掉粪坑了?”
“不是,好像是吃了我婆婆带回来的毒蘑菇,已经窜了两个多小时稀。”
秦淮茹解释。
“那蘑菇长什么样子?”
“就灰褐色的小蘑菇,很小不如平时的蘑菇大...”
秦淮茹循着回忆,将那蘑菇的长相描述出来。
“嘶,你们吃的那是狗尿苔啊!!”医生大骇。
一旁的易中海,阎埠贵也是脸色一变。
狗尿苔是一种有毒的菌子,他们都知道。
“张大嫂也真是的,怎么去找了这个蘑菇来吃!”
“不过,狗尿苔吃的少也不一定会中毒,他们拉成这样,到底吃了多少?”
“吃了大概两斤。”秦淮茹说道。
嘶!
两斤?
怪不得窜稀!
“没文化,没常识的农村妇女啊..”阎埠贵摇头叹息。
秦淮茹小脸一白,看了阎埠贵一眼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她总觉得阎埠贵那句农村妇女是在说自己。
傻柱牛眼一瞪,看向阎埠贵。
“行了,阎老西,你不就是个小学老师吗?看不起谁呢?还说别人没文化,你有文化,你怎么不去当大学老师!”
秦姐受了委屈,他傻柱当然要站出来。
“行了,要吵架出去吵!”医生呵斥。
“医生,我们不吵,麻烦您赶紧给我男人和我儿子治病..”
秦淮茹最会看人脸色,于是慌忙说道。
医生冷哼一声,“把病人挪到床上...”
秦淮茹和易中海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很明显,他们都嫌脏。
最终,还是傻柱承担了一切。
将三个人搬上床,傻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而医生则是走到贾张氏三人面前,
他屏住呼吸,很快的翻开三人眼皮看了看,
然后后退几大步,回到办公桌前,大口大口呼吸。
好家伙。
这味道差点给他送走!
“先去洗胃,再去吊水。”医生一边说,一边拿过纸笔开始开药方。
“去缴费,然后把收据拿回来开始治疗。”
秦淮茹接过单子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治疗费三十六。
其中二十四是贾张氏的治疗费,十二是棒梗的,
贾东旭是轧钢厂工人,看病不要钱。
棒梗是他的儿子,享受报销一半的待遇。
也就是说,只有贾张氏是全额自费医疗。
秦淮茹咬着嘴唇,“这么多钱,我怎么出得起...”
话未说完,
晶莹的泪水已经从桃花眼中滑落。
易中海心中一颤,但有傻柱在,他不打算出钱。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秦淮茹的话。
“秦姐,你别急啊,你看,不就是三十多块钱吗?我有!”
“不用了,傻柱,即使你借给秦姐,秦姐也没钱还你...”
秦淮茹虽然心中一喜,但她心中想要的更多,
于是依旧不停地哭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巴巴看着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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