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感染者
9.3质疑（旧版）

比尔接到电话，也是一阵无语。半响才低声道：

“方，你这是要推我进火坑啊。联盟帮我们除去恶魔，报酬是每年大量的经费以及恶魔尸体处理权，这是联盟成立之初便与我们约定的惯例，到如今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了。你这不是让我背叛他们呢？”

方宁挑眉，“我比他们要价少，不要经费。处理完毕后，恶魔尸体还给你。你想送给谁就给谁。”

比尔想了想，还真是笔划算的买卖。

每年的纽约市的支出有一大笔都是给到联盟了。他们警局的经费年年都很紧张。

这还是在纽约市，恶魔踪迹较少，麦克勤勤恳恳，有责任心。

在恶魔泛滥的地区，超自然联盟要的经费高的吓人，比当地的其他部门加在一起还要高！

据说已经有些不满的声音在上面出现，怀疑有些驱魔师在养寇自重。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还需要依靠他们去铲除恶魔。

现在纽约来了个更加便宜的驱魔师，没有任何的背景，愿意在联盟与官方之间插一脚。

官方开心都来不及呢，有机会打破联盟的垄断，他们自然会做。

虽然希望很渺茫。

好在联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各个教派互相有矛盾，这给了官方很大的运作空间。

想清楚后，比尔决定先答应方宁的要求，然后和他的局长舅舅商量一番。

这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功劳，兴许他叔叔一高兴，就给他再提拔一级呢。

他在这个位置干了半年还没升迁，早就急了。

比尔笑呵呵地：“我答应你。我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是，联盟那边我也会正常通知。至于你和他们之间的事……”

“放心，不会牵扯你。”

“好。如果今年他们处理的恶魔事件减少了，我们就可以减少他们的部分经费。”

方宁笑了笑。

这可是三赢。

纽约节省了经费开支。

方宁获得了灵魂病毒。

比尔得到了局长的赏识。

只有超自然联盟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如果联盟发现生意被抢，又发现尸体中的灵魂病毒不翼而飞，这些驱魔师们会是怎么一幅便秘的嘴脸……

……

方宁躺在床上，默默复盘。

如果麦克没有迟疑，或者威廉姆斯动手更快些，方宁还真的没有把握赢。除非让小球悄悄地感染威廉姆斯，逐个击破。

方宁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利用小球的隐蔽性击碎了威廉姆斯的一个魂器，正准备着感染威廉姆斯本人。却没有想到麦克选择了放弃。

这让方宁对麦克的观感更加复杂。

这人坐镇纽约，能够保护这片区域不受恶魔的侵蚀。

对待一个与恶魔疑似有牵连的人还这么谨慎，沉得住气。

这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有原则的人，往往都很可怕。

谁打破了他的原则，他就会疯狂地进攻。

而麦克的原则之一，是站在人类阵营。

方宁叹气。

这里终究是纽约，是别人的地盘。

在纽约就他一个人住着，孤苦伶仃，随便冒出来一个人，都想欺负他。

但只要纽约还是麦克在驻守，方宁就不会与超自然联盟撕破脸。

如果是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这时，一阵汽车的刹车在楼下响起。轮胎与地面摩擦，带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方宁感叹。车主真不爱惜车子，是个急性子。

随后，是咚咚咚的上楼声，方宁的门被敲响。

“方！”打开门，是琼斯提着一个手提箱，额头满是汗，显然刚刚是一路跑上楼的。

身后跟着一位头发稀疏的中年教授。

琼斯介绍道：“这位是史密斯教授，研究古文字。之前我请他帮我破译石板上的文字，结果刚翻译出一句，你的电话就来了，史密斯非要过来，看看是谁抢了他的工作。”

史密斯上下打量着方宁。语气不善：

“就是你破译了克里特岛的文字？”

方宁点头，这语气听着不太友善啊。

难不成，这家伙嫌自己抢饭碗，来砸场子？

都说同行是冤家，刚刚抢了人家驱魔师的饭碗，这就要抢古文字学者的饭碗？

史密斯一步上前。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我研究古文字半辈子，整个世界学术水平高于我的不超过十个人！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丰富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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