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靖安司
第二卷：啼血勾栏 第二章：见闻（旧版）

秦西道，西周府，叶白等人下了马车。

叶九歌揉了揉屁股“终于到了，这两天就吃干粮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长安到西洲府，路是真的难走，有些地方还不能走，还得绕路，三天多才来到了西州府。

乐阳君陌下车活动了一下四肢“还是喜欢长安那没羞没臊的日子。”

“既来之，则安之吧，回不去了。”叶白也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这马车还真不能长时间坐。

还得说崽爷身体好，下车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有空鄙视他们一番。

白芷倒也没觉得多累，以前东奔西跑的习惯了“我说，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走吧，走吧，找吃的，再吃干粮真要吐了。”叶九歌就开始四处踅摸着吃的。

叶白来到西洲，就感觉这里跟长安不一样，无论人文气息还是房屋建筑，跟长安都有些许区别。

白芷解释道“西洲离西陵比较近，所以，这里的人，无论是生活还是住所，都有受到西陵那边的影响，你看这里人的穿着，也跟西陵那边差不多。”

长安人的穿着一般都是袍子长衫，西洲这边特别是女子，很多都是着襦裙，上半身是是一种小短衫，下半身是一个小长裙，上身胸部则是半袒胸的装扮，襦裙外围再套一层轻盈的丝织品的衣服，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男子就很好说了，一般都是短打打扮，就是在路上看到那些书生，也就一袭长袍，西洲人给叶白感觉，就是很干练。

西洲这边酒楼很少，更多的是街边的小铺子，叶九歌选了好久，选了一家羊肉铺子，这么热的天，吃羊肉，也不知道九爷是咋想的。

进到铺子里，叶白一看，好吧，跟九爷一样的人还不少，小小铺子，差不多满满堂堂的。

“掌柜的，给你们这的特色上来些。”叶九歌找个空位，几人就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邻桌的交谈引起了叶白的注意。

“老吴头，晋阳县那事你听说了吗，吓死个人。”一短打汉子喝了口酒说道。

“宋老说的是勾栏女被杀的事啊，这事咱们西洲大小二十二个县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老吴头打了个酒嗝。

只是听说，宋老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有些可怖“你说这凶手会是什么人呢，开膛破肚，听闻肠子都拽出来了，这是有多大仇啊。”

“谁知道呢，那些勾栏做的生意上门的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跟谁结仇了。”老吴头摇摇头。

宋老唏嘘道“虽然做的皮肉生意，但也可怜了那两个女子。”

另一个桌子上，一个精炼汉子接道“宋老，现在可不是两个了，我刚从定阳回来，我可听说了，又死了一个，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听说，以前也是个勾栏女，只不过前两年被人赎出来了，可怜啊，腹中的孩子都没逃过去，被人用戳了好几刀。”

宋老把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就是畜生啊，要遭天堑的。”

“哎。也不知道晋阳县是招了哪路牛鬼蛇神了，现在晋阳县人人自危，好人家都不敢让自家女子出门了。”精炼汉子又闷了一口酒。

“这我倒也听说了，还有人怀疑是那个不会生育的弃妇干的，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咱们也不知道啊。”又一汉子接道。

叶白脸色有些凝重，没想到自己在路上的时间，晋阳县又发生一起，想必过不久长安那边也会接到消息。

“快吃，今天咱们不在西州府停留了，连夜赶路，直接赶往晋阳县。”叶白知道自己不能耽搁了，谁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在作案。

叶白等人吃完，就驾车离开了西州府，一路上轮流休息，到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才赶到了晋阳县。

叶白进入晋阳县后，才发现比在西州府听到的还要严重，不能说是十户九闭，也差不了多少，街上行人少的可怜，叶白一路走来，女子更是少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露着警惕，只要有陌生人出现，就会发现他们的不安，怀疑，排斥。

叶白没有停留，直接赶到了晋阳县衙。

晋阳县县令这一段时间瘦了一大圈，自己管辖的地方接连发生命案，想捂都捂不住，只能上报到府里，现在长安那边肯定也知道了。

晋阳县县令姓董，董县令听到手下来报，长安大理寺来人，瞬间激动了起来，是的，董县令觉得救星来了，并不怕是来追责的，只要把案子破了，就是追责，董县令也认了。

叶白见到董县令的时候，看他这憔悴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了。

“下官董村见过大人。”董村看到叶白第一眼有些失望，主要是叶白也太年轻了。

叶白看出了董村的失望，并没有在意“董县令，我是叶白，客套话咱们就省了，尸体在哪？带我们去看看吧。”

“殓房，叶大人请随我来。”

路上，叶白问道“董县令，听说又新发生了一起命案。”

董县令点点头，沉声说道“前天晚上，一尸两命。”

“有线索吗？”看着董县令的沉默，叶白知道白问了，只能先去看尸体了。

进了殓房，叶白就看到三块白布，想必三具尸体都在此。

叶白指着三个白布“劳烦董县令介绍一下。”

董村来到最左边“这是怡红楼的翠儿，凶手杀的第一个，在怡红楼外的胡同里发现的，这是丽园阁的小玉儿，凶手杀的第二个，在胭脂铺子后门那里发现的，这是杜少华的娘子，蒋丽丽，是侍女在家中发现的。”

叶白并没有去看尸体“董县令，你们县衙的仵作呢？”

“我让人喊他过来，去把洪维喊过来。”

叶白发现，好像这些仵作，除了白芷，表情长年都一个样子，也是，长年跟尸体打交道，也很难笑的出来。

董县令看着洪维“老洪，你把这几具尸体的情况给叶大人说说。”

“三具尸体都被开肠破肚，前两具都有被割喉，第三具死于左颈部被割开，失血过多而死，三具尸体死后都遭受了严重的摧残。”洪维把检查出来的告诉了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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