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去姓林的算账,媒婆已经踏进了家门。
自知理亏,袁嫂说话没有之前的强势,“秦家突然改变了主意,秦淮茹不嫁了。四九城那么多好看的姑娘,我给你儿子重新找一个。”
她直接把遇到林建成的那段省略掉,就怕贾张氏不依不饶。
贾张氏一琢磨,撇撇嘴同意了媒婆的提议。
丢了一个儿媳妇,再重新找一个便是。
“行,那我给上心点,早日让你娶个儿媳妇回来。”
媒婆说完,迈着小碎步一溜烟的离开了四合院。
人一走,刚才不吭声的贾东旭突然哼哼起来。
“妈,我就喜欢秦淮茹,上次袁婶夸她腰细屁股大,我就要这样的媳妇。”
“女人都一样,别挑挑拣拣的。”
贾东旭瞥了一眼母亲的水桶腰,咧咧嘴,“也不一样吧.....”
意识到儿子在内涵自己,贾张氏老脸一拉,“那你怎么不当着媒婆的面张嘴,事后再讲有什么用?”
“我不方便。”
被窝里,贾东旭来回乱动,犹如长了虱子一样。
贾张氏认为儿子心中有鬼,私底下肯定没做好事,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将被子掀开。
“你这孩子,大白天怎么脱得光溜溜的额,想做啥啊?赶紧穿上。”
炕上,贾东旭全身白得不正常,毫无血色。被母亲直视的尴尬让他心理防线崩溃,低声抽泣起来。
吃完饭的邻居们开始在院子里聊天,耳朵好使的听见动静,探头问贾张氏,“东旭咋哭了?”
“没啥,闹着玩呢。”
贾张氏敷衍的回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儿子的身体上,神情复杂。
如果她没有记错,老头子的根本不这样。
“建成,听一大爷讲你脑子坏了,认识我是谁不?”
就在这时,林建成从客车站走了回来。
刚进前院,就被阎埠贵调侃了一句。
阎家门口停着三大爷宝贝的自行车,每天都得用抹布擦拭精心保养。
林建成哼了一声,“认识,阎老西嘛。”
这是三大爷得外号,街坊们在背后送给他的称呼。
望着阎埠贵吃瘪的嘴脸,林建成吹了声口哨,摇头晃脑的走进中院。
途经贾家,老肥婆像煤气罐子成了精,张牙舞爪的跑出来,直奔易家。
“他一大爷,快点去看看吧,东旭的那个坏了!不好使了!”
易中海猛地吞了口茶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皱眉纳闷,“什么坏了不好使了。”
夸张的举动,已经吸引了无数双眼睛。
但此时的贾张氏顾不得其他,冲过去点点易中海裤子中心,“这,坏了!”
一大妈眉头皱的能打结,老寡妇真不知廉耻,上来就指男人的东西。
“走走走,我去看看。”
易中海也被她的形容吓坏了,起身就往贾家跑。
回屋里喝了口水,林建成又出来看热闹。
贾家有瓜,他必须第一个吃。
“真不好用了,那岂不是要断子绝孙?啧啧啧,幸亏那位姑娘没有嫁进来。”
围观的人群把门口堵得密不透风,林建成悠然自得的将两扇窗户打开。
他这个角度好啊,正好能三百六十五度的观看贾东旭。
听到这番幸灾乐祸的发言,贾东旭羞愧难当,用力把被子拽过脸,蒙住脑袋。
院里一帮老娘们想看又不敢看,这年头的作风问题非常严重。
嫁不嫁人,都不可以当众去看男人的身体。
所以就背过身,从男人们的叙述中分析贾东旭的情况。
——噫,怎么这个颜色?不太正常吧。
——当然不正常,发红发紫也不能发黑啊!
——贾张氏,你做好心理准备,贾家很有可能断送在贾东旭这一辈了。
易中海面色凝重,重重叹气,坐在炕边时不时瞅两眼小徒弟。
“我该怎么办啊,死了老头子,就盼着儿子娶媳妇抱孙子,现在全没了!”
从众人紧张的眼神中,贾张氏感觉到了恐惧,趴在儿子身上嚎啕大哭。
这次不是虚假的伪装,她真的害怕了。
林建成兴致勃勃的趴在窗台上,认真观看母慈子孝的温情大戏。
被肥胖的一坨肉压着,贾东旭两眼发直,差点闭气晕过去。
哭到一半,贾张氏抬头就看见笑嘻嘻的林建成,冲到窗户旁就要挠他,“就是你,你是凶手,害了我儿子。”
“神经病。”
吃瓜又吃到自己头上,林建成大呼晦气,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屋。
关门的一瞬间,似乎还听见了贾张氏撕心裂肺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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