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物界
第三章 甘墨原理（旧版）

飒飒风不止，杂织情中结。恻伤无人知，志亦无义已。

这就是汪绮现在的心情，已经从那个世界回来三天了，回来之后略加思索，最终决定去找FE组织，因为仅靠自己是什么也做不到的。“这该死的女人。”这是汪绮回来之后的唯一想法。

前天，汪绮在网上找到PE组织的地址，略加思索后便出发了。接待员正是凌灵，汪绮喜出望外地将虚之物和HTG组织想要控制所有人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在被对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一眼后被赶了出来。

郁闷至极。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汪绮拿起来看了看，是高豪，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绮，现在有空吗？出来搓顿饭，我请客。”对方爽朗地说道。

“什么小绮啊，别那样叫我。”汪绮抬头看了看表，十二点十三分，是该吃午饭了。“在哪啊？”

“福德大街十字路口东边路南的何徳餐馆，地址发给你了。”

“好，我马上到。”摁下了挂断键。

福德大街吗，也不远，三百米左右，骑自行车去吧。

二十分钟后，汪绮到达餐馆门口，在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后便被人紧紧抱住。

“小绮，好想你啊，你多久没出来了？”

“说了别那样叫我，不就十几天没见吗，还有，我要喘不过气了。”汪绮挣扎失败后便放弃了挣扎。

对方听到后便放开了双手，“走，我带你吃好吃的。”高豪说道。

“先说好，我可一分钱没带。”汪绮在看到饭店的装横后说到。

“说了我请客嘛，怎么，信不过我？我开的迷你公司挣了些钱，昨天所有收入就到账了。”高豪将手机屏幕在汪绮面前晃了晃说到。

“好吧。”汪绮听到后也不再客气，于是二人走进餐馆。

饭店的构造很古典，与几十年前的餐馆相像，也是一特色。在内部，有围在餐桌高谈阔论的哥几个，也有相互甜言蜜语的情侣，也有埋头吃饭的中年男性。

“两位要点些什么？”两人刚一坐下，服务员便走来问道。

“想喝点什么？”高豪歪着头对汪绮说到。

“那个，有大瓶雪碧吗？”汪绮想了想后说到。

“唉，我说你啊。”高豪叹着气说到，接着转向服务员，“两瓶娜维斯，谢谢。”

接着，高豪又点了些汪绮听都没听说过的菜，汪绮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好久没出来了，最近在干些什么？”在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高豪对汪绮说到。

“在玩些高难度游戏，通关了很多，但新的游戏最少需要等上几个月，游戏有操作空间才有意思，你说对吧？”汪绮回答道。

“不愧是游戏高玩，还有，我们的大作家，你的小说怎么样了？”

“没头绪了，在找灵感。”

“好，我认识几个编辑，等你写完了导成文件发给我，一定会爆火的。”

“嗯，我正准备这么做。”

饭菜陆续被端上餐桌。

“唔，这是什么，好好吃。”汪绮夹起一块带有汁水的肉块后两眼放光地说到。

“尼提蜜汁烤肉，喜欢就多吃点。”

“唔...话说，你的公司是经营什么的啊？我记得你从高二就开始筹划了。”汪绮边吃边说道。

“分为两个子团，一个负责转运商品赚差价，一个负责开发游戏。”高豪将头靠在交叉的双手上说到。

“不愧是班里的学神。”汪绮竖起大拇指。

“只不过是有个靠谱的爹，没有他的投资也不可能成立。”

高豪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汪绮。

“有什么就说吧。”汪绮察觉到高豪的神情后说到。

“那个，关于一年前的事....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高豪最终还是开了口。

汪绮马上明白了高豪在说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没有恶意？我因为他们差点在痛苦中自尽。”汪绮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好吧好吧，别那样看我，我不再提了。”高豪摆了摆手说道。

汪绮眼神缓和了下来，在桌上飘移着。

........

高豪打破了沉默，“小绮，还没谈过女友吧。”

“何止，女孩手都没碰过。”

“你看那边那个女孩怎样？很漂亮吧。”高豪指向不远处的餐桌。

汪绮顺着高豪手指的方向看去，女孩独自在餐桌前坐着，米白色的毛衣配着雪白的外套，瘦削的脸庞给人一种庄重而不严肃的感觉。

“啊，那姑娘确实漂亮，话说，现在没人叫女孩了吧。”汪绮左手撑桌右手甩出说道。

“叫姑娘的才罕见吧，要不，我们去搭讪一下？”

“啊...我就算了，你自己去吧。”

“好吧。”高豪离开餐桌向对面走去。

那边好像聊的很开心，罢了，那种事我根本不在乎。汪绮又重新思考起了凌灵说的话。

虚之物吗，中二病发作时随便设想的概念，话说这名字也太二了....调控电信号，从而形成意识？意识的本质是电信号吗，不对，但我们思考的过程不就是电信号传递吗，想不明白，如此复杂的运动是怎么进行的，虚之物？这是个什么东西？它能调控？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汪绮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好，是汪绮对吧，我叫江雪儿。”悦耳的声音响起。汪绮抬起头来，看到了女孩姣好的脸庞。

欸，为什么找上我了？汪绮疑惑地想到，又将视线转到那只手上。这是要握手？啊，这。

“我和她交谈时谈到了你，听说你是《王座》的作者，就要来见你。”高豪赶来后对汪绮说道。

“这家伙跟女孩说话都紧张，握手这种事也太难为他了。”高豪转头对雪儿说道。

也不至于那样说吧，正常说话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也算是帮了忙了。汪绮这样想着。

“这样啊，”江雪儿把伸出的手放进了上衣口袋，“你是《王座》的作者是吧，剧情真是太棒了，文笔也很吸引我，我们应该是同类吧，能加一下联系方式吗？”

汪绮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是自己也就是世界的观测者写的。

“啊，可以，linekj就行吧？”汪绮回答道。linekj是去年火起来的网络通信工具，创始人据说和ptact创始人是密友。

“嗯，这个就好。”二人交换了账号。

“话说，你今年多大？”汪绮打量着女孩说道。

“十九岁。”

“比我大一岁啊，那你是大学生对吧？”

“这个，不是，我是娜里研究所的研究员，在初中时被一位教授看中就越级成为研究所的一员，一年内修完了高中和大学课程。”

什么天才少女.....高豪与汪绮同时这样想到。

“好了，今天先拜拜了，linekj上聊，再见。”江雪儿摆了摆手离开了餐馆。

汪绮埋头又吃起了饭菜。

“真是个美人啊，可惜对我完全不感兴趣。”高豪叹着气说道。

汪绮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筷子。也许，可以跟高豪说说虚之物。

汪绮咽下了嘴里的肉块，对高豪说道：“那个，你认为人的意识的本质是什么？”

“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有一些东西我想不明白，哎呀，别问了快回答。”

“emm，我记得生物课上讲过，人体中的信息传递是依靠电信号完成的对吧，大脑中无数神经元相互连接并传递信号，最后形成复杂的电信号，也就是意识。”高豪想了想说道。

“仅仅是这样吗？”

“啊，好像还涉及到了量子论，毕竟有微观粒子参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是什么调控这复杂的电信号呢？”

“自然而然的吧，这是遵循物理规律的...好像也不太对，微观粒子的运动不可预测，呃，这也是遵循物理规律的。”

“我认为，是有这样一种“物质”在调控电信号，人的意识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高豪沉默着，陷入了沉思。

三分钟后，一段话从高豪口中吐出。

“可计算吗....”

这段话像一串电流，刺穿了汪绮的大脑，直击脑海。

“什么？！”

“我是说，用电子模拟大脑思考过程，如果你说的那种东西存在，会不会被“吸引”过去，或是被“生成”。”

“天才啊，我怎么没想到，但，这计算量也太大了。”

“对的，世界最先进的计算机也无法计算，不是计算量的问题，人类连底层逻辑都没摸透。”

五分钟的沉默

“甘墨原理！”二人同时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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