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何雨柱摸鱼了一下午。
临下班时,领到了考勤本。
这是一个绿面的小本本,和名字一样,用于考勤。
食堂隶属供应科,没有文书。
每天早上,由食堂主任将考勤本收上来,送到供应科由文书审核盖章。
临下班,在去拿回来发下去,这是上班下班的一个完整流程。
而有了考勤本,就可以休班了。
国营厂每周单休,休哪天,个人选好后,每月固定。
何雨柱将休班定在了星期天,这天夜校不上课,悠闲一整天。
如果是正式工,只要别的工人同意,每周休班随便调,想休哪天休哪天。
学徒工,临时没有这种待遇。
在食堂,学徒工和学徒工也是不一样的。
因轧钢厂大规模招工,食堂人手不足,也招了很多学徒工。
本身就会厨艺的,平日,切切菜,和和面,摸摸鱼。
啥也不会,凭学历应聘到食堂的,真·学徒工,做些择菜洗菜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
但不管哪种学徒工,主要工作都是打下手,锅沿都碰不到。
那属于正式炊事员的领域。
刘师傅就是正式的,看到何雨柱发了考勤本,特意问了问哪天休班。
得知他休星期天,立即让他换一个。
“为什么?”何雨柱疑惑。
“那天我值班……”
刘师傅看看周围,神神秘秘的小声道:
“我告诉你啊,每天工人下班了,管理层可不下班,吃吃喝喝的,才开始呢;
“那吃的,鸡鸭鱼肉只是平常,有些東西,你听都没听过;
“听我的,换一个休班,星期天跟着我值班;
“到时啊,咱爷们炒菜时,留一点,就够吃的;
“那些人,喝酒多,吃菜少,剩菜我们打包拿回家,还可以给家里改善伙食。”
还有这种好事?
说实话,何雨柱很心動,但又觉得吧,有点不好。
这不是薅人民群众的羊毛吗。
“这种事,被保卫科查到了不好吧。”
何雨柱隐晦提醒。
他觉得刘师傅人还不错,别因为这个掉坑里。
此时的国营厂,不似现代都市,是独立部门,权利极大,厂保卫科和警所,没多大区别。
被查到了,最次也得被树立个典型,批斗十天半个月。
“那有什么……”
刘师傅不是很在意,小声解释道:
“我们拿的是剩菜,不拿,扔了当泔水,浪费了多可惜,这才是可耻的;
“放心,只要小心点,保卫科是查不到的;
“厂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只要不是傻的主動告诉保卫科,拿東西了,保卫科才不管;
“似有些工人家属来厂里澡堂洗澡,经常去车间顺東西;
“有时明目张胆的偷到食堂;
“我们和这种,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别多想,也别担心……”
感覺没多大区别呀。
车间的废角料,和食堂的剩菜剩饭,本质是一样的。
何雨柱暗暗想着,这种话也不好说。
刘师傅是好心,明着拒绝也不好,便现编了个理由。
“刘师傅,听您这么一说,我特想和您一起值班……”
何雨柱装着可惜道:
“这不,学徒工资不高,我就在酒楼找了个后厨的活;
“下班就过去,忙到晚上,每月给八块;
“原本,老板不招我这样式的,好说歹说,老板才答应;
“这都定好了,我也干几天了,也不能为了每周值班,给辞了不是;
“老板敞亮仁义,破例招了咱,真这么做了,显得咱不义了……”
一通瞎编,刘师傅信了。
这事,也算婉拒了。
何雨柱下班回了院,就看到屋檐下多了两排蜂窝煤,码放的很整齐。
在贾家门口,也有那么一小排。
别说,这张婆婆人不咋的,是一吃完饭骂厨子的玩意,活倒是干的挺麻利。
何雨柱正心里嘀咕呢,也是邪性。
说曹操,曹操来了。
张婆婆正巧撩开挂毯往外看,看到他回来了,立即胖臉堆着笑从屋里出来。
“傻柱,这蜂窝煤给你推回来了,你那边150个,我家50个,你数数,大妈可是一个都没多拿你的。”
“不用数了,这么多年邻居,我还能信不过您……”
何雨柱笑着恭维,心中却对张婆婆恶感很大。
这打眼一瞧,张婆婆手很干净,就不像碰过蜂窝煤的样。
真搬了蜂窝煤,这手三天洗不干净。
百分百,这蜂窝煤是自家饺子搬的,甚至于,还是自家饺子推回来的。
想想她那时,刚帮着安好煤炉,那么累,又这么劳累的搬了蜂窝煤。
何雨柱是别提多心疼了。
“傻柱,炉子的蜂窝煤,你是怎么烧着的?是不是和烧煤球一样?”
张婆婆想了一下午,也没明白,现在见了人,想问清楚。
“没有那么麻烦,很简单……”
何雨柱介绍了一下,“蜂窝煤大小一样,同用,从我那炉子里,用火剪夹一个烧着的,放在你家炉子里,在放一个新的蜂窝煤,打开些炉门就行了……”
“哎呀,这么方便啊……”
张婆婆一拍巴掌,笑的这个高兴。
她立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每天晚上也不换新煤了,等炉子灭了,第二天一早,就去傻柱家借一个烧着的蜂窝煤。
天天如此,是省了自家的蜂窝煤,也拿了傻柱家的。
就是天天去,显得没臉没皮。
这也简单,自个这臉不能丢,让秦淮茹去借这个火,灭臉没皮的也是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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