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堂。
犯我大明江山者,虽远必诛!
这是要将俘虏赶尽杀绝!
还是一个孩童说出来的,这孩子有雄心壮志。
许久。
李善长上下打量着朱雄英,意味深长道:“太孙,你可明白?杀俘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且你父王以仁慈待人,就不怕惹了太子的恶吗?”
战争,从来不是孩子们戏耍玩乐的游戏。
每走错一步,都会引来天大的灾难!
若是杀俘虏的话,对现在的大明而言,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激起北元人的斗志。
朱雄英皱着小眉头,道:“敢问先生,你可知道为什么,辽东之地的野草,长得为什么那么高吗?”
李善长有点不悦,朱雄英答非所问,若不是他是皇嫡长孙,怕是要用戒尺训斥他一番。
他不紧不慢回答道:“草高,无外乎肥料好!”
朱雄英点了点头,道:“辽东几百里没有人烟,那里的草,几乎比人都要高,为什么?
那是因为敌人把哪个地方,圈起来当马场,杀死的人埋在地里当肥料,草才长得如此之高!”
“现在,他们打不过大将军,败了,就要投降了?”
“然后我们大明,还得养着这些俘虏?他们苦?”
“谁人不知大明苦,十室九空燕中住。”
“而我父王是父王,我是我!”
李善长欲言又止。
他教书教了一辈子,倒是没想到,在今日被这个小兔崽子,说教了。
他发出一声轻叹。
甚至,他都有点被说动了。
感觉这些北元人,确实该杀。
养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
可,这个想法仅仅只是一刹那,他是李善长,自然要比这个娃娃看得远,辽东之地的北元余孽还没有彻底铲除,尚有纳哈出一部存在。
辽东之外,还有天元帝!
如果杀俘虏的话,敌人就有借口了。
他刚想要说教朱雄英。
“咳咳咳!”
殿外,传来一声轻咳。
“好孙儿,我大明还没那么惨!”
众人寻声望去。
来者正是朱元璋和朱标。
众人起身,对着两人跪拜而下。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孙儿拜见皇爷爷,拜见太子殿下!”
“孙儿拜见皇爷爷,儿臣拜见父王!”
朱元璋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朱雄英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眼中满是痛爱。
朱元璋也是要面子的,矫正道:“好孙儿!我大明还没有那么惨呢?”
朱雄英抬起头,目光并不躲闪,就这样看着这慈祥的朱元璋,憨厚的挠了挠脑袋,道:“是吗?可徐爷爷,不是这么说的,那老头子,真坏,骗人。”
朱元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你天德爷爷,看来是说,好了好了,你们还跪着干嘛,都起来吧!”
众人没有朱元璋的允许,谁敢擅自起身?
在得到起身的命令后,他们这才缓缓起身,同时出声答谢着。
“谢陛下!”
“谢陛下!”
“谢陛下!”
果然。
在朱元璋眼中,他只有四个家人。
马皇后,太子朱标,皇嫡长孙朱雄英。
朱元璋揉着朱雄英的小脑袋,看向了李善长,道:“百室啊,这些娃娃没让你头疼吧?”
李善长字百室!
胡惟庸谋反一案,被牵连之人甚多,可是推荐他的李善长,并没有收到牵连。
御史台缺中丞,李善长还是暂理御史台事务,更是来大本堂教学。
朱元璋对待功臣,只要不太过于作死,又或者有人能压得住他们,都是很宽宏大度的。
李善长笑着摇了摇头,道:“倒是有趣的很,尤其是皇嫡长孙,今日,让我刮目相看!”
“哦?”朱元璋疑惑道,“除了刚刚他说的糊涂话,还说了啥?”
一个比朱雄英少了矮了几分的孩童蹦哒着,举着小手,道:“皇爷爷,我知道大哥说了啥!”
朱元璋笑呵呵的看向了开口之人,也是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道:“是允炆啊,好,你来给皇爷爷说说,你大哥说了什么?”
开口之人,是同父异母的朱允炆。
朱允炆嘿嘿道:“大哥说,犯我大明江山者,虽远必诛!”
“我觉得大哥这句话说的不对,听起来太凶残了!”
“我们应该仁慈一点,皇爷爷,您说对吗?”
说完之后。
朱允炆就瞪着明亮的眼睛,仰着脑袋,一副等待朱元璋夸奖的样子。
朱允炆可没少听她母妃在他身边讲,他皇爷爷喜欢聪明好学,而且孝顺的孩子,要表现得仁慈一点。
所以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要仁慈。
朱雄英乐了。
好小子,原来你在这里等着背刺我。
你小子算漏了一点。
你不是大明太子!
只是一个皇孙!
……
为了方便写,和主角一辈的人,年龄都适当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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