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贵女并不在意:
“金陵的风雷,到不了烟雨楼。不过,桃源渡今年的上榜士子却是多的出奇。最奇是沈园。”
筎画悠悠道:“是沈园风水好,草儿肥啊。大家以为,他们作弊,影响我们的猜猜看吗?”
彩霞贵女地问:“什么意思?”
玉楼贵女道:“就是有人要倒霉了,或许会掉脑袋。”
彩霞担心地问:“那额草,五大山人没事吧?”
筎画贵女道:“放心,五大山人是野举,与秋榜无关。有你有我,即便有事也能无事。但,沈园主人就不一定了。”
彩霞道:“沈家小姐姐也不错,若非她,我也看不到《哪吒不闹海》。哎,让她快来避难吧。”
玉楼贵女道:“不只是沈园,桃源渡十二园林,都要倒霉。”
墨衣贵女:“大家做好准备吧。”
众贵女互相看看,表示天上人间没关系……
彩霞:“准备什么?”
玉楼道:“八年前有过一次,金陵血光冲天,邪魔趁机作乱,好多桑园被毁。”
“啊……”彩霞有点怕:“桑园出事,天蚕宝宝都会饿死的吧?”
筎画道:“可以去海市请帮手看园子。”
天音贵女道:“是要请帮手,土地公只能驱赶山野精怪,对付不了邪魔外道。海市的小道们可以。”
彩霞:“请小道们帮忙,很贵吧?”
筎画:“小道的工钱不贵,一天一颗灵珠。天蚕还要吃一个月叶子。一座桑园请一个小道,要一袋灵珠。”
彩霞:“我有三个桑园……三袋灵珠这就没了?”
天音贵女道:“你可以自己看一座桑园,只请两个小道就行了。”
“还是要灵珠啊。”彩霞看向光幕,紧张地问:“还有多久开局?”
玉楼指指国子监:“就要结束了,那是最后一骑。”
光幕上,一骑报喜人驱马狂奔,直奔桃源渡。
“去哪家呢?”贵女们摒神静气,紧张地盯着他。
筎画道:“彩霞妹妹,想好了没有?”
彩霞纠结着:“沈园已经没有士子了,现在十七面鲤鱼旗,孙园也是十七旗,李园十六旗,吴园十三旗已经出局……玉楼姐姐,一样多怎么算?”
玉楼举起《哪吒不闹海》:“一样当然算平局。这里也有平局,平局就不算了。各自拿走赌注。”
筎画道:“猜猜看不是那样玩儿的。”
玉楼想想,笑道:“是啊,咱有七方下注,十二方博弈,各家各方都有下。如果两家鲤鱼旗相同,应该都算赢方,吃剩下的几方灵珠。”
彩霞拍手:“筎画姐姐,我想好了。修浅年轻不能当借口,两袋灵珠是我压的,这笔账,我认了。哈哈,如果沈园也赢,赚大了啊。”
众仙气贵女达成最后的共识,紧张地注视着光幕上的最后一骑。
他如果进入李园,就三家十七旗,大家有都压玉珠,算皆大欢喜,输不了多少。
最赚的当然是筎画和彩霞,她们压在沈园的四袋玉珠,有望翻倍。
若最后一骑进入孙园,十八旗的孙园是唯一的胜方,玉楼和鸣笛贵女赚的最多,输家是天音、墨衣贵女与她对弈的紫衣贵女。
筎画姐姐推开背后轩窗,放飞一只白鸽。
神奇的是,这次开窗,轩窗外不是蚕房,是烟雨中的玄武湖。
白鸽掠过湖面,飞向金陵城。
……
金陵城。
秦淮河,桃源渡。
李园玉楼内的两贵女不下棋了,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沈园水榭旗杆上,升起十七面鲤鱼旗。
沈园只有十八士子,去掉昨天圣皇钦点的沈野,十七士子全员上秋榜。
这种事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太惊人了。
孙园玉楼内,孙冰洁也在收拾细软,边收拾边看沈园。
她身边站住一位中年文士,面色阴郁,盯着沈园旗杆上的十七旗默不作声。
沈园水榭。
十六士子整整齐齐站住旗杆下,仰望属于自己的鲤鱼旗,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一个接到捷报的孙文道,还在水榭上奔跑,时而狂笑时而哭泣,看样子,还要疯些时候。
玉楼内,沈雨看着旗杆上的十七面鲤鱼旗,脸色惨白,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王坦在她身后,低声道:“四姐,书信已经送走了。”
沈雨颤抖着问:“先生以为,现在还能做什么?”
王坦摇头:“只能等了。”
一骑骏马奔入钱园。
报喜人飞奔入园林。
中举的士子结过捷报,拿出红包送给报喜人,却不敢说话。
水榭旗杆上,升起一面鲤鱼旗。
钱园,没有燃放鞭炮。
钱园玉楼内,钱千倩在挥笔疾书:
父亲大人安好,金陵出事了,金陵出大事了:沈园十八子,全员上秋榜。
女儿不孝,养士金陵,原本想养出几个状元郎为父亲分忧。
万万没想到,今年秋榜会变成这样,惹来好大的麻烦!
女儿估计,与前日的东阁巫蛊案有关。
请父亲大人早做准备,金陵风声鹤唳,阴云密布。
天威难测,圣皇陛下又要杀人了……
父亲大人不必替担心女儿,大不了躲进烟雨楼,我和七楼的彩霞仙女交好,安全没有问题。
对了,湖州的那片桑田,女儿送给彩霞仙女了,请父亲大人派信的过的老人,好好照看。
钱家此次能否过关,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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