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盘龙棍
036、孤臣可用（旧版）

“吱呀”一声，侧门开启。

蔡公公笑嘻嘻地迎出来：“恭喜公子，恭喜老爷高中。”

沈野：“都知道了？”

蔡公公：“好事传千里嘛！圣皇钦点的举人，金陵城内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沈野：“惭愧啊。张将军呢？”

蔡公公：“已经走了。去五城兵马司享福了。带着宋巴他们一早就走了。可惜，我还要待在这诡地方。”

“好快。”

沈野原以为张指挥即便是去五城兵马司上任，这千把口子人，连同家眷，怎么着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没想到，这才一天就走了个干净！

想想也是，好容易能离开着死人窝，当然是跑的越快越好。

但，蔡公公被留任了。

沈野对他充满同情，也只是同情而已：雕花镜中，他姓马不姓蔡，和那个马璇一个姓。

在搞清楚他的底细和他的真正老板之前，须敬而远之。

沈野附和了几句，问道：“新官还没来？”

蔡公公左右看看，低声道：“正在找人通融呢。他知道神武卫的深浅，死活不愿来，想换个地方。”

知道深浅，不愿来……

沈野忽然被一丝灵感击中，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蔡公公：“你笑啥呢？”

沈野醒过神来：“我笑了吗？”

蔡公公：“笑了，还有点邪恶。”

沈野：“这地方原本就邪门，谁进来一趟都会变吧？蔡公公，知道山下许老丐吗？”

蔡公公：“许老丐啊，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我听说过他有年头了，一次没见过。”

沈野收起笑容：“没见过？”

蔡公公：“是啊，山上山下，好多人都没见过他。不过，昨天好多人见到他了。若非许老丐，龙游子拍是要脱层皮。”

沈野：“龙游子是许老丐救的？”

蔡公公：“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去问龙游子。”

沈野这才想到，昨天下午，龙游子在山下遇袭，被张指挥和鲁公救了。

当时，蔡公公在东阁，应该也是听说。

两人结伴来到神武卫西厢，玉龙小观，童子引入书斋。

龙游子看到沈野和蔡公公，起身相迎。

龙游子：“沈公子，贺喜贺喜。”

沈野苦笑：“有啥可贺的，师贴被退，国子监不许我进门，名声已经坏了，臭遍秦淮河。”

龙游子：“如果在意这等小事，沈公子就不是沈公子了。”

蔡公公：“就是，国子监没一个干净人。”

沈野：“此话怎讲？”

蔡公公：“二十年前，国子监祭酒严大学士的晋身之途，与公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番作为，是严大人怕人重提旧事，连累到他的清名。”

沈野：“原来如此……”

又一想，觉得不对劲。

神武卫成立与神武十三年，也就是十年前。

第一次广为人知，是八年前的谋逆案。

二十年前，还没有神武卫呢……

童子来报，新任神武左卫指挥使范田，带着一干人马，到门口了。

蔡公公急忙告辞，去迎接新官范田。

毕竟，他现在还是神武左卫监军。

沈野问道：“严大人，曾是无常书生？”

龙游子看向钦天山：“那里有块无常碑，你的名字已经在上面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沈野断然拒绝。

钦天山上有观星台，还有座玉清观。

谁知道上去还能不能下来？

这个世界有点奇怪，在搞清楚之前，小心无大错。

西厢外响起阵阵人喊马嘶的声响。

龙游子听着外面的动静，叹息一声：“神武卫，完了。”

沈野奇道：“不会吧？”

龙游子道：“也该完了，世间事，莫不如此。”

沈野沉吟片刻，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是不需要了，还是……”

龙游子道：“这些人，办不了案。这样也好，我正好落得清闲。”

沈野松了口气，办不了案就不用担心被请来做无常书生了：“张将军只是神武左卫指挥使，右卫和中军在哪儿？”

龙游子：“被神公带走了。”

沈野想问神公的去处，忍了忍，没敢开口。

龙游子上下打量沈野，笑道：“沈公子有奇遇啊。”

沈野起身，做了几个拳击动作：“是有奇遇，被个叫玉楼的姐姐，喂了一粒银丹。”

“怪不得。”龙游子提笔写了几行字，递给沈野：“照这个方子，连吃一个月。”

沈野看看药方，半数是贵重药材，细细品味，竟是个打熬筋骨的方子。

“太贵了，吃不起。”沈野遗憾地放下药方：“连吃一个月，怕是要用去千两银子。”

龙游子：“银钱不是问题，若荒废了这份奇遇，你会后悔的。”

“真的？”

龙游子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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