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者感到美滋滋的,他正在处理剪嘴鸥的尸体。无名者第一次觉得动物的尸体浑身都是宝,他用石头将剪嘴鸥的獠牙全部敲下来,剪嘴鸥的牙齿很锋利,但是硬度不太行,至少跟石头比起来是这样。然后用它的牙齿将剪嘴鸥的皮全部划开,然后剥下来,这就花了无名者一个晚上的时间,一只手干什么都不方便。自己的牙齿反而成了将自己开膛破肚的工具,无名者觉得剪嘴鸥挺悲哀的,至少这几只是这样。剪嘴鸥的皮首先被无名者用来做了一条皮裙,裁大小合适的一块下来然后凿个洞,另一边穿过来打个扣,虽然穿起来湿漉漉的还在滴血,但总比赤身裸体要好。剩下的皮要来包牙齿,尽管自己很饿,但是剪嘴鸥的肉太紧了,根本咬不下来而且剪嘴鸥的牙齿也没法像刀那样切肉下来。爪子也无法取下来,因为石头没法敲动,自己也没工具把它的肢体切下来。爪子肯定很值钱,无名者一边吮吸着肉一般遗憾的想着。
无名者弄好一切后,右手抗着两卷毛皮,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剪嘴鸥的尸体。无名者身上沾满了厚厚的一层血浆,然而这些血浆已经干了变成了黑褐色,这让无名者看起来完全是人类中的焦土之子,不过无名者毫不在意,他很高兴,他决定用这些东西换点钱,再不济也能买点食物。
他费力的将这些东西搬到酒馆,这座酒馆的类型是前哨站s-III,采用了两层层圆塔的穹顶式结构,完全由钢铁铸成,很难想象其需要多少钢铁。
无名者一走进去就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就毫无兴趣的移开了。几名佣兵围成一桌正在休息,又或者是在等待生意。无名者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能感觉他们比武士门卫弱了一点,但也远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你听说锡拳昨天晚上袭击了石头营地吗?”
“嘘!小声点!”
两个漂流者在一旁窃窃私语着,无名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留意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柜台那里站着一个身穿商人背心的人,无名者想那应该就是店家了。于是他走过去,“要买些什么东西吗?”酒保先开口了。
“不,我是来卖东西的,这些东西你收吗?”无名者把毛皮在地上摊开,露出了几颗牙齿和两瓣月牙状的獠牙。
酒保弯下腰,拨弄了一下那几颗牙齿,然后拿起那两枚獠牙颠了颠重量,把毛皮一一反面打量了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4个钱币串和几枚硬币。
“给,这是411卡屯币”。酒保说完卷起牙齿和毛皮,将他们放到箱子里去,“你不太懂行吧。”
无名者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毛皮要尽量完整,越完整的毛皮越值钱,动物牙齿也是,尽量别让它们开裂,没有人会喜欢残次品的。”酒保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麦芽酒。“你本应该能得到更多钱的。”
无名者恍然大悟,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肚子的发出的咕咕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请问,有什么吃的吗,”无名者不好意思的说道,“噢,我要最便宜的就好。”
“干肉,每公斤50(修)卡屯币,”酒保似乎看得出他的处境,“还要水吗,连壶带水一共收你70(修)。”
“好的,谢谢您”无名者感激的说道。
于是无名者找了个角落,开始吃起他意识中的第一餐来。
干肉不知道由什么生物的肉烘烤而成,但无名者毫不在意,他吃的很香。
“活着,真好。”无名者低声自语,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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