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抢种秋粮的时候,可这柳岔村一个人影也没有,柳岔公社下属也是有4个村,这公社位于的就叫柳岔村,
快要走到柳岔公社的时候,迎面就走出来一个穿着老旧白羊袄子,嘴里挂着一个旱烟锅子,四五十岁的男人,
这是柳岔公社的公社副主任刘志祥,他正要去一趟羊湾村,就老远看到三个人不时对着路两边的庄稼地指指点点,
刚开始时他没注意,后来才模模糊糊看身形好像县革委会的田副主任,还有旁边他的副手张有智,
至于另外一个人结实的年轻汉子可不就是能人王满银吗?
这下他可慌了神,周文龙,带着一队民兵去抓,昨天逃跑的两个人去了,
那指指点点的肯定就是看到秋种还没完成,早前他就跟周文龙说过这秋种的事情一刻也耽搁不了,
这庄稼讲究时节,可周文龙总说,再忙也比不上农业基建大会,所以不止一次把村的人都抽到基建大会上去干活,这才耽误了秋种。
相距不过10米,刘志祥已经确认这三人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三人,
“田副主任你们咋来哩,也不提前说声,我好准备准备,”
张有智没好气的说道,
“你准备啥?准备咋糊弄我们哩?!这县里还有几家公社像你们这样连秋种都种完的你说,周文龙呢?叫他出来说话,还先进公社?先进个球!”
张有智也是直来直往的性格,所以说话根本不管谁在场,田福军也不在意这些细节。
刘志祥一脸为难的说道,
“昨天有两个劳教的人跑了,文龙带着民兵小队去捉人去了。”
“那你说说,你们秋种是咋回家哩?既然秋种没完成,那人都去哪哩?怎么都不上地理干活?”
田福军直接就问道,刘志祥知道田福军是分管农业粮食的主要负责人,所以他开口问秋种自己也不意外,可是这要怎么跟他说呢?
刘志祥在旁边不言语,王满银笑着说道,
“是不是人都拉到农业基建工地上干活去哩?”
刘志祥瞪大着眼睛看着王满银,都说他是能人,居然连这个也能猜到。
田福军和张有智,看到刘志祥不言语,那可能就如王满银说的八九不离十,
此刻田福军士真的发火了,脸红脖子粗的,就指着刘志祥问,
“你们咋能这样,这庄家人,不种庄稼,那来年吃什么?
还有这秋种,你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比我更清楚,
这土豆红薯,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收哩,但你们这一耽误,加上天气又冷,还不知道能收多少?
这可都是满银专门去外省联系的好种子,个大头大味道好,那土豆是沙甜沙甜的香,你们干的这叫啥事你说?
就是为了这什么农业基建工地的先进公社这虚名?”
张有智听到田福军说虚名二字,那豆大的汗水流的更凶,这虚名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可是要抓起来的,
王满银也知道张有智的担心,连忙讲到,
“刘主任,刚才我福军叔说得急,说了些妄言,有些话你知道就行,可不敢往外乱说,还有把人拉到工地上的事,凭你一个公社副主任肯定是做不了主,
我们先进院,你坐下来慢慢跟我们说说是咋回事可好?”
刘志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们先进院里在说,”
说完几个人就相跟着进了院子,张有智跟在田福军身后,扯了扯田福军衣服的一角,
“你不要瞎白话咧,还好有满银在把话给绕开哩,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这县里庄稼人炕桌上吃的啥想想,
有些话我们知道就行哩,咋还一开口就瞎掰扯。”
田福军的性格就是刚正不阿的,所以难免也会冲动说些情不自禁的话,他知道刚才那句虚名传出去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灾难,
这事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也幸好满银把话扰了过去,田福军对着张有智点点头,代表他知道了,
4个人走过院里的土场坝时不时听到有妇女哭泣的声音,三个人也没注意,就想着听听刘志祥对秋种的解释,
但王满银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不停回头看看土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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