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这头,张小小才清理完出了浴室,就看到被袋鼠守着,缩在沙发角落一动不敢动的潘长河。
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挂彩的嘎子,其他人都不见了。
张小小有些慌,忙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人呢,人都走了?”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答道:“大家都放鳄鱼去了,因为两位老师受了伤,就先让你们在这里休息。”
两位受伤……张小小看看鼻青脸肿的嘎子,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潘长河,“嘎子和我受伤,那潘老师这是……”
潘长河继续用抱枕挡在胸前保持着防备的姿势,快速瞟了张小小一眼,皱着眉抱怨:
“那小妮子真够黑心的!说了句实话,她就记上仇了,让这b崽子盯着我,害老子在这里动都不能动。”
“你们敢说你们心里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你们没说出来而已!”
在屏幕面前,潘长河说话都会小心遣词,维持德艺双馨的人设。
没有摄像机在旁边对着,他就开始露出真实一面,放飞自我了。
嘎子对着张小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受伤了啊?”
“要不是你尿我身上,我怎么会出去洗澡。不出去洗澡我能被那傻b袋鼠揍成这熊样?”
该来的终究会来……
嘎子在直播间和其他网红开骂战的视频张小小也见识过。
秉承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原则,张小小只能陪着笑脸安抚道:
“嘎子哥,谢谢你把我背过来!救命之恩,今后你要我张小小怎么报,我就怎么报。”
“小弟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在嘎子哥身上尿。确实是晕倒时失禁了,不小心沾在您身上。”
嘎子面红耳赤地瞪大了眼睛,“你说啥?你晕倒的时候就尿了,那我要背你的时候你不提醒我?!”
张小小:“嘎子哥,我那不是晕倒了没有醒嘛……”
两名工作人员在旁边听着这几个老六的对话,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行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内讧了。”潘长河难得出面当一回和事佬。
被个袋鼠盯梢已经够郁闷了,他不想再听这俩天残地缺无休止地争论下去。
“你们怎么不想想,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引起的?”
“要不是追查这家偷猎犯,我们几个会在这儿?”
“张小小会被毒蛇咬?嘎子会被袋鼠揍?我会被这孙子困住?”
嘎子一拍脑门,对啊……好像是这么个理。
潘叔就是潘叔!
三句话,把各怀鬼胎的几个人拉到了统一阵线。
“那……潘叔,现在我们就在这等着?”张小小迷茫地问。
潘长河咬着牙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破袋鼠弄出去!”
“我越看它这脑袋,越觉得像啃我家腊肉那个大黑耗。不行,它再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要吐了……”
嘎子刚被这袋鼠暴揍了一顿,要他来撵是不太可能了;
张小小就更不用说,嘎子都不敢惹的东西,他敢?
潘长河把希望寄托在两位工作人员身上。
“你们找找看有没有吃的,用吃的把它引出去?”
“潘老师,我们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万一不小心激怒了它怎么办?”
“对啊潘老师,现在这样不挺好嘛,至少它没有伤害人的意图。我们要保证您的安全。”
潘长河翻了个白眼:“你们觉得这样安全吗?我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他想了想,示意嘎子和张小小靠近一些。
两人忌惮袋鼠,走到了他沙发后面,但不敢靠得太近。
潘长河仍保持着防备的坐姿,小声吩咐道:“待会儿你们俩慢慢去通向后院的门那边,如果袋鼠不动,我会想办法跑过来。”
“只要我一出门口,你们俩就把们关上,反锁。”
“潘老师,现在暂时也没危险,闹这一出是为啥?”嘎子不解地问。
反正袋鼠盯着的人也不是他,完全没理由冒再次被暴揍的风险。
潘长河有些不耐烦地道:
“就告诉你们:能翻红,还能报仇,干不干?”
“翻红?让我再被毒蛇咬一次我都愿意!”
张小小迫不及待地点头。
嘎子咬咬牙:“怎么做,您说!”
想要重新被大众关注对他们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黑红,把尊严扔地上踩,他们都通通不在乎。
在这个圈子里,有人记得有话题才是最重要的。
……
听完潘长河的计划,张小小和嘎子两人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通往后院的那道门边,一人握住一扇的把手。
潘长河瞄准时机把一堆抱枕往袋鼠脑袋一扔,一溜烟朝门边跑去。
“潘老师?!”两个工作人员还没弄懂突发状况。
潘长河已经占着身材矮小、灵活的优势,左右躲闪着靠近了门口。
可他低估了袋鼠的跳跃能力。
虽然因为被抱枕无效攻击动作晚了几秒,可它直接跃过桌面,就到追了潘长河。
靠近目标以后,袋鼠条件反射地用尾巴撑地,双脚腾起踢了出去。
这一踢,正中潘长河背心,反而将他送出门去。
只不过是以脸朝下的姿势。
“啊——”潘长河发出惨叫。
嘎子和张小小应声关门上锁,里面那头袋鼠把门踢得“砰砰”作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