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依然开启了她的第二次死亡之旅。
什么叫孤独?孤独就是一个人连行李箱都没带,就被孤零零地扔在陌生的城市里。
这座城市高楼林立,路过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她意外闯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何依然安慰自己,就当是在逛街吧。她其实有隐藏性的社交恐惧症,就这样谁也不认识谁,不用想办法打招呼寒暄,其实挺好。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今天何依然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预防高空抛物,抛别的东西还行,就怕从天而降一把菜刀,那死得老惨了,她难以接受。
由于一直抬头看天,没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何依然踩到块香蕉皮,摔倒了。
屁股一下一阵钝痛,何依然心中大骂:谁特么乱扔垃圾啊!
“看来今天我是踩香蕉皮摔死的。”她仰头静静地看着天空等死。然而等了很久,还没死……
有个漂亮阿姨在她头上撑起了一把太阳伞,还有两三个爷奶问她有事没事。这种感觉真好啊,何依然也不回话,竟然弯唇笑了。
旁边奶奶说:“唉!这女娃可能摔倒头了。”
救护车来了,何依然被送进医院。没多久又来了身穿工装的两口子,趴在她床边嗷嗷大哭。
何依然这才想起来,她在这个城市是有家的,租的房,爸妈都是建筑工人,家里不富裕,但是很温馨。
原来她今天走的那条街就在租住的房子附近,有不少街坊跟他们家熟识,这才联系了他爸妈。
何依然被这对爸妈的哭声感染,心底不自觉涌上来一股委屈,再加上身上本来就疼,就也跟着哭起来了,“呜呜呜……”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医生说何依然腿摔断了,得截肢……她内心是拒绝的。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来制裁我,不要派个坑货系统来让我体验截肢……”
何依然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冷汗直冒,身体瑟瑟发抖。一把闪着寒芒的电锯逐渐向她的腿逼过来,她两眼一翻,吓死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何依然还心有余悸,捂着扑通狂跳的小心脏道:“妈呀太可怕了!”
鸠鸠却用得意至极的语气说道:“可怕吧?嘿嘿,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哦!”
何依然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天啊,这是什么变态系统啊……
夜里,何依然梦见了那对工人父母,一家三口在桌上吃饭,平淡中透着幸福……
现实中,她的爸爸是外科医生,妈妈是私立学校老师,家里算是中产阶级,吃喝不愁,但她最缺的,就是父母的陪伴。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何依然打开门,爸妈都站在门口,妈妈率先开口:“依然,我和你爸去上班了,早餐给你放桌上了。”
何依然乖巧道:“好的,爸妈再见。”
爸爸严肃地补充了一句:“过马路小心车子,别带耳机。”
“我知道了。”她站门口朝爸妈挥了挥手。
桌上的煎蛋和牛奶还冒着热气,连带着她的心也暖了几分。
……
系统绑定第三天,鸠鸠贱兮兮地笑道:“我今天给你抽了一种刺激的死法,嘿嘿!”
何依然绷紧了皮子,“别啊!啊——”
她发现自己站在冰天雪地里,身上穿着比赛服,跟几个人同排现在起点线上。
敢情这是要参加滑雪比赛吗?可是她根本不会滑雪啊!
何依然偷偷往后挪动,反正还没开始,她可以弃权的对吧?然而她不知跟谁撞了一下,正好裁判的发令枪也响了,何依然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不会就这么摔死吧,这也过于刺激了吧?
“啊——”何依然一边往下滑一边害怕地哭喊。
由于喊的声音太大,引发了局部雪崩,她被雪粉掩埋,窒息而死。
何依然气呼呼地骂:“鸠鸠,你到底还有哪些死法,能让我看看整体清单吗?”
鸠鸠没脸没皮地吐舌头说:“略略略,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灭不掉我的样子。”
何依然气得抓狂,这个鸠鸠真是,想打他一顿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想起了家里有扔飞镖的玩具,于是把想象中的鸠鸠画出来,贴到飞镖盘上,扎了他一个小时。
爸妈回来以后,看到了被扎的千疮百孔的画。画上是一个相貌清秀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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