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者之名
第五章 重临（旧版）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感觉，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说来奇怪的是，这么个光斑一样的东西却一直在我前面，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东西和我的生命息息相关。

等等，生命？

那是什么。

我是一个生命体吗？

不，准确来说，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过去多久了？

为什么是过去多久了？

这是时间吗？

毫无意识的“我”本能的向那光芒靠拢，就好像它拥有我想知道的所有答案一般。

随着身边的光芒越来越多，我能够感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生前的往事种种，一望无际的雪原，莫名其妙的神。

我....又死了？

为什么我会说又？

“你为何而战？”一个声音传来。

声音如同雷霆一般朝我涌来。同时更大的信息量如同江河般向我的思想涌来。

我被巨大的痛苦席卷，无数思绪奔涌而来，带来的还有种种的见闻、理解。

我想要抱紧头颅，但我却连双手都感觉不到。

又或者说，我似乎没有双手。

“你为何而战？”声音再次传来。

而这一次，却没有了上一次的痛苦。

又或者说，我因为那些信息量，而开始拥有了“理智”

我..为何而战？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有意思的，没意思的，快乐的伤心的苦恼的，也包括...难忘的。

我的人生并不漫长，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为了什么。

“你为何而战？”那声音倒是丝毫没有情感波动。它只是默默的再一次问道。

“我...只想活下去。”这是我下意识的回答。而我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传达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声音传来，同时光芒也似乎暗淡了不少。

“我为我自己而战。”我默默说道，丝毫没有对周围的光芒越来越暗感到惊讶。又或者说...我似乎变得不是我了。

“倒也算是一个理由。”声音传来，一直没有感情的语气第一次有了一些变动。

“当你自己不再是你，你还会坚持你现在的选择吗？”声音恢复了不带感情的语气，再一次问我。

“不，我永远是我。”不知何来的自信，我抬起“头”看着光芒的尽头说道，我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就在光芒的中心。

“你不是你。”充满矛盾的话传来，我却好像早就有预料一般。

这话是对的，从我穿越去那个雪原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的感情不知道收到了什么压制一样，甚至我看到崩坏带来的惨状时内心丝毫波动都没有，我可以和这些被人类称作“怪物”的崩坏兽们亲切交流，等等等等都预示着，伴随着这次穿越，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了。

但...那又如何？不管我变成了什么，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我变成了哪一个种族，我不依然是我吗？人都会改变，我为何不能？

“我的确不是我，但我永远是我。”这么想着，我向着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有太多不确定性。”声音传来，这次它的语气是肯定性的语气。

“正因为拥有太多不确定性。所以我才会有万种可能。”我这么回答道。

“愿望...成立...此身...消散...尽力拼搏吧..创造者...”声音越来越弱，而我对自己的感觉却越来越明确。

随着声音的完全消失，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千变万化，甚至只要我想，我便是可以创造出任何我想要创造的东西出来。

以至于系统说的崩坏能？不好意思，不需要。

创造出来这些东西就如同我的本能一般，想要收回它们自然也就是一个念头。

只是，如果想要创造一直存在的东西还是需要消耗能量，但又似乎不需要太多能量了。

在我的注视下，光芒的散发点距离我越来越近，慢慢的，它化为了我的身躯。

在根据我的印象下，它快速组建出了属于“我”的身躯。

世界，再次化作漆黑。

而此时，光芒再次出现，只是，对比于之前白色的光芒，这次，是天蓝色。

“创造之人，你所想，为何处？”声音传来，对比于毫无感情的男声，这次是毫无感情的女声吗...

“我将会前往世间的尽头。”我这么答，我好不容易获得的第二次生命，又怎么能宅在家？

“世间，没有尽头。”它说。

“那将会是充满未知的旅途。”它紧接着说道：“创造之人，对你来说，世界，意味着什么？”

“吾即世界。”我这么说道，声音也坚定了很多。

“你的答案...收到...尽情的..旅行..穿梭者..”

紧跟着一个又一个的亮光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回答呈上。

“何为瞬间？何为永恒？”

“刹那，即是永恒。”

“你认为，何谓自由？”

“我所想得以所行，即是自由。”

......

随着自身的光芒越来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强烈。

而就在最后一问落下之时，我知道，我将会破茧而出。

......

在遥远的小山村中，两个猎人整抬着一只死掉的野生动物向村子中走去，他们身上仅仅裹的是兽皮，不光是他们，整个村子，似乎都是穿着极为简单的装扮，不过是一些兽皮，茅草之类组成的衣服，毫无美观可言，也毫无防御力这一说。

只能说，这是一个极为落后的村庄。

“大哥，这次多亏了你啊！咱们这次可以改善伙食了！”在后面的猎人说道，他的眼中洋溢着兴奋。

“别这么说，这次，能打到这么强壮的丛林兽，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说是这么说，但语气中却充满开心。

“神明保佑...”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这是在旁边茅草屋门口站立着的老人说的，老人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但身体却硬朗的很。

“哟，这不是顾祭祀吗？看看，看看，我打到了什么。”为首的猎人把自己的战利品给老人炫耀起来。

而老人在看向那“丛林兽”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你们...去了鲜血森林？”老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那可不是嘛，我们兄弟俩在咱们存附近的森林都已经转悠烦了，这好像是老爷子你说的什么什么..密林吧，都转了那么多次，这里面所有的动物咱们都吃过来一个遍了，这不是，我们就去了，也没老爷子你说的那么危险嘛...”

“不...不是危险，而是鲜血森林，可是被神明注视的地方，你这样，会惹怒神明大人的...”

而猎人听罢，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又来了又来了，老头子，这话都听你说过多少次了，哪有一次是显灵的？”

“大哥，要是真显灵的话那咱俩...”另一个猎人倒是不敢说话了。

“害，你怕什么...”

话没说完，猎人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作为猎人，对风向的感知是很敏锐的，但此时的风，有向东的，有向西的，有向南的，有向北的...

而且，伴随着风不停的吹，他感觉到...周围的风似乎...加强了？

不对不对不对！

他顾不得说些什么了，因为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吹在他们身边的风确实是大风，可如果一定要比较的话，他们不由庆幸，这些，对于天上的那一团，根本不算什么...

在空中，风已经被压缩到了出现颜色的程度，淡青色的风就如同刀刃一般，将任何想要接近的生物撕成碎片。

而那老祭司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口中不停的念叨着：“神明息怒...神明息怒...”

天上的风可不会管他们怎么想的，随着风越来越大，他们似乎看到了，中间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而伴随着人影的出现，令他们更加难忘的一幕也发生了。

如同巨大游龙般的闪电开始围绕着风，原本应该转瞬即逝的雷电此时却迟迟没有消失，反倒是像拥有了灵智一般环绕在周围。

而这却仅仅是个开始。

伴随着闪电，出现的还有冰霜，火焰...

彷徨中，那祭祀好像听到了什么，慌忙下跪，头也不敢抬。

“我，于天灾中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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