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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随行的另外四人,分别是史镖头和郑镖头,以及趟子手白二和陈七。
进得店来,见店中有两位客人,几人只随意打量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白二又扯着嗓子叫道:“老蔡,人死哪里去了,怎么不出来招待我们?”
史镖头、郑镖头、陈七三人,连忙将林平之请到靠近柜台的位子落座。
听到叫喊,劳德诺假扮的老叟又转出堂来,见到林平之一行,他顿时一脸惊喜:“啊哟,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这么多位贵客一齐吹来了,小老儿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林平之等人见了他,均是面带三分诧异,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他。
诧异之余,林平之当即问道:“你是什么人?老蔡呢?”
劳德诺道:“回公子的话,小老儿姓萨,大家都叫我萨老头,那是我孙女萨宛儿。这家店原来的主人不做了,我祖孙二人便花三十两银子盘了下来,这才是开张的第一天。”
“原来老蔡不做了,难怪刚才我们喊了半天没人应。”
几人闻言,顿时恍然,店家换人,实属常事,倒也没什么好置气的。
史镖头将手中的两只野味递给劳德诺,说道:“萨老头是吧,这位是我们福威镖局的少总镖头,出手一向大方。去把这两只野味好好地整治一大盆,再炒几个拿手好菜,打上几斤竹叶青,只要我们少总镖头吃得满意,你盘店花费的三十两银子,差不多就可以回本了。”
劳德诺接过两只野味,一脸惊喜道:“是,小老儿一定好好整治。”
说罢,他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兀自整治野味去了。
转过头,一行五人又吹起牛逼来,吹的多是各种押镖见闻。
靠窗这一桌,燕长空与曹雪阳也在低声交谈着。
燕长空问道:“雪阳,我记得林家似乎有人在朝中为官吧?”
曹雪阳道:“是的,前锦衣卫指挥使林伯奋,与这位林公子的祖父是两兄弟,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军中为官,一个叫林威远,在三千营任千总,一个叫林威扬,在五军营任千总。”
燕长空轻叹道:“林远图果然深谋远虑,可惜他也为后辈埋下了祸根。”
曹雪阳闻言,顿时面露疑惑:“公子何出此言?”
燕长空道:“此事关系着先皇的谋划……”刚说到这里,他忽然耳朵一动,继续道:“又有人来了,若我所料不错,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咱们继续静观其变。”
曹雪阳侧耳一听,却是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踏踏踏踏……”
数息过后,她才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来者有两人两骑。
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一身修为精湛无比,足可与江湖武林中一些大门派的掌门并驾齐驱。以她如此修为,方圆三里之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洞察和监听。
刚才燕长空告诉她有人来了,直到数息后她才听到马蹄声。
单从这一点,便说明了两个情况。
一是来人已到了三里之内。
二是燕长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
念及于此,她对燕长空的钦佩,无形中又增添了几分。
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人两骑便疾驰来到小酒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的余人彦和贾人达。
翻身下马,余人彦吐槽道:“龟儿子,福建的山真多,脚都跑断求了。”
贾人达附和道:“就是。等到了福州,我非要找个婆娘好好玩玩不可。”
余人彦又道:“这里有个酒铺,我们先喝两碗,歇个气再赶路。”
贾人达应道:“要得,一切都听余师兄安排。”
说话间,两人已推门进得店来。
见到店里有两拨客人,两人随意打量一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店家,快打酒来吃,口干死了,格老子。”
刚找了个位子坐定,贾人达便拍着桌子大叫起来。
“好的,这就来。”
也不知扯的什么风,一直装聋作哑的岳灵珊居然做了回应。
随即,只见她打了一壶酒,袅袅娜娜地送了过来。
余人彦见她身材曼妙婀娜,却长了一张麻子脸,不由得大摇其头,轻叹道:“哎,可惜,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段,居然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麻子脸,当真是暴殄天物。”
贾人达猥琐笑道:“余师兄所言极是,真是翻转石榴皮,好一张大麻皮。”
余人彦嘿嘿一笑,说道:“不过,在这荒郊野外,也不能太过吹毛求疵,这小妞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拿来陪酒却绰绰有余。”随即一拉岳灵珊:“小妞,来陪大爷喝杯酒罢。”
“啊,你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拉,岳灵珊猝不及防,顿时尖叫出声。
“哪里来的狗崽子,竟敢在福州地界撒野,瞎了你们的狗眼。”
同一时间,邻桌的侠义少年林平之忽然拍案而起,怒视余贾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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