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弟子不敢有丝毫隐瞒。”
仪琳应了一声,随即侃侃说道:“事情还得从我被田伯光捉住说起。”
“我被田伯光捉住之后,令狐大哥为了救我,一路跟他周旋。”
“后来,田伯光被令狐大哥缠得不厌其烦,便说要将我送给令狐大哥。”
说到这里,她俏脸微微一红,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令狐大哥却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还叫田伯光放了我,不然也要倒霉。”
“其实我知道,令狐大哥是为了顾忌我的声誉,才故意这么说的。”
“再后来,田伯光一怒之下打伤了令狐大哥,然后带着我来到衡阳城。”
“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叫我死心从了他。”
听到这里,定逸师太已知道,自己误会了令狐冲,面上不禁有些惭愧。
岳不群则是轻抚颌下三寸青须,面上浮起一丝隐隐的自得。
仪琳继续道:“我是个出家人,宁愿死也不愿做出有辱师门的事。”
“田伯光没办法,便将我捉到回雁楼,点了一桌子荤菜要逼迫我破戒。”
“就在这个时候,令狐大哥又追来了,他说华山派有一门坐着使的剑法,要跟田伯光好好斗一斗,如果他侥幸胜了,田伯光就得放了我,如果他败了,便任由处置。”
“可是,田伯光并没有上当,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我的衣服。”
再又听到这里,众人都是面色一怔,有几个老色批甚至露出期待之色。
“青城四秀”之一的侯人英下意识问道:“后来怎样?”
看他那副猥琐的模样,就差哈喇子没有流下来了。
就在这时,忽见一道灰影闪过,跟着便听得“啪”的一声,侯人英已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逼兜,右边脸颊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定逸师太。
“余沧海,你青城派都是这种无耻之徒么?”
打了侯人英一耳光,定逸师太还不满意,又质问起了余沧海。
余沧海讪讪一笑,随即瞪了侯人英一眼,恨不得再给他来一下狠的。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见余沧海自知理亏,定逸师太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只道:“仪琳,你不用再讲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令狐冲虽然顽劣,但不失君子风范,绝对是青城派的奸猾小人理亏。”
此言一出,余沧海顿时不乐意了:“定逸师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定逸师太道:“就是字面意思。”
余沧海道:“定逸师太,我给刘三爷面子,才让你徒弟出来陈述事情经过,她都还没陈述完,你就在那里下了断论,难道这就是你们五岳剑派的行事作风?”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我青城派认栽就是。”
“只不过,今天我姓余的走出这个大门,明天江湖武林中就会传出五岳剑派仗势欺人的消息。我就不信,你五岳剑派真能一手遮天,堵住江湖上的悠悠众口。”
刘正风连忙打圆场:“余观主,不至于,真的不至于。”随即,他又转向定逸师太:“定逸师姐,为了妥善解决此事,就让仪琳师侄继续说吧。”最后转向仪琳:“仪琳师侄,我们都相信你很诚实,你只须说出事情的经过就行,一些关乎隐私的细节就不用说出来了。”
余沧海拱火道:“说,为什么不说?事无巨细,必须面面俱到。”
定逸师太顿时就火了:“余沧海,你个老杂毛,是不是想死?”
余沧海道:“定逸,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姓余的并不怕你。”
“两位且住,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又要动手了?”
眼见两人又要动手,刘正风实在头疼不已,只好再次好言相劝。
良久,两人的火气才渐渐降下来,仪琳又接着陈述。
“田伯光正要动手之时,泰山派的迟百城师兄来了。迟师兄急公好义,一上来就对田伯光出手,可是他的武功远远不及田伯光,一招之间便陷入了险地。”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出手了。”
“那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我也不认识她。”
“她使一杆红缨枪,一招就击破了田伯光的刀势。”
“然后,她连连出枪,招式看起来普通之极,威力却惊人无比。”
“田伯光只挡住她七个变化,便被逼得跳窗遁逃。”
听到这里,场中氛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田伯光可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即便是岳不群、定逸、刘正风这种掌门级别的人物,都不敢说能够轻松将其拿捏。然而,此刻仪琳却告知他们,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将田伯光打得走投无路。由此可以想象,这个女子的武功是何等的厉害和可怕。
众人之中,唯独余沧海的脸色颇为复杂。
因为他已经确定,仪琳所说的那个女子,便是曹雪阳。
※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