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虽然很想去,但头痛欲裂已经无法让她站起来了。祈风将血戟放在陈腿上,自己则用血液凝结的铁拳砸出工厂地面的洞跳了下去。
祈风跟随者气味的指引在仿若迷宫一般复杂的地下穿梭,他像一只狂狼在墙壁之间快速跳跃移动。祈风心中的赫尔卡西斯不断说道:
“他们回来了!你终究还是在骗你自己!”
“他们不死结晶病就不会终结!”
“你的宿命就是与天灾战斗!”
“……让我安静一会好吗?”
在密室内的诗怀雅有些崩溃,仅仅三个小时她就失去了所有的逃离希望。诗怀雅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对绝望的现实啜泣了起来。
“爸爸,妈妈……阿陈,祈风……”
正当诗怀雅伤心之时,她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喂!有人吗?救命!”
随着墙体的破裂,祈风被马文扔了进来。看着祈风身上的一处伤口仿佛遭到了马文的暴打,身体因活体结晶而扭曲的马文也因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怎么了我的朋友,这样狼狈的样子可不像你!”
“祈风!”
“别急警官,马上就轮到你了”
马文这一瞬间也是致命的回头,祈风已然化为七米高的龙裔。那是专为消灭天灾而产生的形态,那是马文不知道、诗怀雅不了解的形态。力量的差异瞬间翻转,祈风抓住马文的头像甩动抹布一样拍打着地面。
祈风将马文重重摔在地上并扯成两半。祈风没有因此而停下,他挥舞着巨拳直至将马文锤的稀烂才停了下来。祈风看着地上的肉饼仿佛思考着什么,直到龙尾的轻轻晃动才缓过了神。
祈风走了过去替诗怀雅扳断了锁链。
“走吧,陈在等我们”
“抱歉,腿有点……啊哦”
祈风将诗怀雅轻轻托起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刚才还暴怒无比的野兽变得无比温柔。直到返回地面,看到了因疼痛昏厥的陈祈风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因为愤怒而遗忘了。
“陈怎么了?”
“她……会没事的”
祈风的眼中带有不甘、愤怒与悔恨,多种感情的交杂让诗怀雅不敢直视祈风的眼睛。
“她会没事的……”
祈风又重复了一遍,诗怀雅注意到了。
在刺眼的灯光下,陈用手遮住了挣开的双眼。
“抱歉,太亮了吗”
陈睁开眼后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涅普莉姆以及在旁边板凳上睡着了的祈风。
“我还活着?”
“活得很好,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天才把你救了回来”
“辛苦了,你给我动手术了?”
“你的头发还在不是吗?结晶的位置太危险了,我也只是暂时把它的情况抑制了”
祈风听到了两人的小声交流醒了过来,祈风刚要起身涅普莉姆便说道:
“放心吧,手术很顺利”
祈风放下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涅普莉姆示意自己出去等他。祈风很想去看看陈的情况,但是疲惫将他困在了沙发上。
“抱歉祈风,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和你坦白”
“你差点害死了你自己”
“龙门不欢迎任何感染者,但我却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塔露拉知道我是感染者后我该怎么面对她”
“你需要面对的是你自己”
“确实……当我知道我是感染者时,我明白了父亲一直以来对我的偏见,身为反对感染者的政治家自己的女儿却是感染者”
陈终于找到了机会向一个人吐露心房,感染者的身份已经压抑自己太久了。
“呐祈风,我……会死吗?”
陈无助的看向祈风,眼里似有泪花。祈风看着她,想到了不知多久的岁月前也有人问过自己这句话。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陈自然的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祈风当年也是这么对那个人说的。祈风终于明白了陈的心结根本不是塔露拉而是结晶病,也就是天灾。解决天灾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此时赫尔卡斯西的声音响起。
“哦吼~看来我们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这次是你对了”
“是我们对了,祈风”
“让他闭嘴,红王”
“我做不到”
“那,诗怀雅的情况如何?”
陈的话将祈风拉出了自己的思想。
“她只是需要休息”
陈看到了门外的涅普莉姆,然后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
“看来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祈风站了起来,亲吻了陈的额头,拿走了桌上的一罐咖啡朝着门外走去。
“辛苦你了”
“呵,还好啦。比起那个天天高强度即使打药也要给别人做手术的疯女人好多了”
“那倒是,她才应该休息”
“那么……说到凯尔希。祈风,也只有凯尔希能够做陈的那个手术了。你只能回到罗德岛了……”
祈风显然不想回去,眉头拧成了一团。
“你真的不行吗?”
“她不是你,要是失误了可不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
“好吧,她们……”
“我会照顾好的,谢谢什么的就免了……”
祈风没有说谢谢,而是轻轻的抱住了涅普莉姆。
“好了好了,一身臭味还抱我……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去?”
“这个嘛……算是以前埋下的祸根”
此刻,在切城边界,在塔露拉刚回到这里两个小时的时候,罗德岛的一支部队正在筹备行动。其中的一个兔耳少女问道一旁的红。
“是这里吗?”
“嗯,这里有他的味道”
“相信红吧,阿米娅”
旁边的一个手持坚盾的中年男子如此说道:
“当然了,ACE,我们要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你看起来很激动,阿米娅”
ACE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多动的阿米娅,以及和她体型相比过于宽松的大衣。
“嗯!三年了,我们终于又可以和博士并肩作战了,而且……”
“你想问他三年前为什么离开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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