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医
第三章 ：穿衣（旧版）

男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我姓何，你先跟我进来。”

我不知所措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坐吧。”何医生用手指了指凳子，他自己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我在他的示意下，也不安的坐了下来。

“你说你刚才在跟胡伯聊天？是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么？”他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对，他说他是夜间的清扫员。”我这事也意识到可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何医生也不会这样了。

“你以后就叫我老何吧，小廖，你说跟你聊天的那位胡伯，你在见他还能认出来么？”何医生说着，把床上的枕头竖在身后靠了起来。

“能，因为时间不久，再见到我也一定认得出来。何医生，怎么了么？”我当然不能就这人家说啊，人家是客气我不能不知好歹啊。

“小廖，我这人很随性，你就叫我老何就好，你说的胡伯是我的老伙计了，我们俩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十年，我也快退休了，所以才招人来。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不用害怕。”

“何医生，您说别害怕，是不是怕我一个人在太平间里不习惯啊，您放心我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坚定的社会主义拥护者，不会害怕。”

听我这样说，何医生笑了笑，看看了手机“十点了，今天的工作我陪着你，明天开始你就要一个人喽。”

“谢谢您了何医生，我一定尽快熟悉。”

“叮铃铃。”桌子上的座机响起，何医生走过去接了起来‘喂？嗯太平间，去三楼住院部接一具尸体？好的。’

挂下电话后，何医生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穿着跟我说“走吧，带你熟悉熟悉业务。”

虽然我很想打听胡伯的事。但是工作毕竟更加重要。

“好。”我应答一声连忙站起身，看着何医生吧那床直接一提，在往后一拉，居然出来了两副滚轮。

不是吧？他该不会用这个床来拉尸体吧？不等我想太多，何医生递过来一个口罩，“走吧。”

“哦，好的。”我连忙帮着他把车推了出去。走到电梯旁，等起电梯。

电梯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护士在了，看着何医生就赶忙说“老何，人已经过去了，你们抓紧哦，家属还需要你帮助呢。”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需要什么帮助？我们就是把尸体从楼上送到太平间，这有什么好帮助的。

“嗯嗯，东西都带来了么？”何医生并没有意外护士的说法。

东西？越来约怪了，我们说真的就是个般尸的，还需要啥东西啊？难不成弄点黄纸白帆什么的？

“都齐了。”这时候我们到了三楼，我连忙推着床跟着护士大姐。

“呜呜呜啊啊。女儿啊，你还这么小怎么就是这个命啊！”刚到病房门口，我就听到了家属的哭喊声。

是啊，不管在哪个医院，病房的水泥墙，见证了超越教堂的祈祷。也见证了不少眼泪跟不舍。

我听着家属的哭喊声，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时候何医生走过来给了我一下，“小廖，咱这是医院，你要习惯啊。走，跟我进去。”

“好。”随着我们进入病房，一个中年的大叔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对着何医生说“老何，这次麻烦你了，我原以为我送人积德，至少女儿会平平安安，没想到。”说着，他眼里又一次涌出不少眼泪。

“老李，节哀。世事无常，我们也只能是尽人事了。交给我吧。”何医生这时候说话，我都感觉不是一个医生说的话，倒像是一个道士啊。

老李这时候交给了何医生一件衣服，我明白了，这是要给尸体穿上寿衣啊。长见识了，我也就跟上去看看。

“你们都出去。”老李叫着病房里还在哭丧着的家人，自己也不舍得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儿。

我走近病床，看着何医生站在床头，大声喊道：“死者李梦瑶，行寿衣，登极乐。”

我看着这个玄乎哦，穿个衣服还要大喊这么一声。

我虽然是不信这些个神鬼之说，但是还是对这种东西敬而远之，“别傻站着了，帮我把衣服打开。”

“好的何师傅。”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叫出了一个何师傅，还康师傅呢。

我打开那件寿衣，跟那些老款式真的不一样，那是一件洁白的连衣裙，我好像在哪见过，我配合着老何为尸体穿着衣服。

“怎么穿不进去啊？”我有些奇怪，咱们都知道，穿个衣服多简单的一件事，活人来回动都可以穿上去，更别说是死人他不会动啊。

这时候老何按了一下尸体的肘部关节，就这么一按，刚才转不进去的衣服，一下就进去了。

我有些崇拜的看着老何“何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尸体啊，穿衣服也是有讲究的，那里穿不进去啊，就要去按他相对的关节，死人的浑身僵硬，这穿衣服也是一个技术活。”

“但是你记住了，按关节一定不能超过七数。”

“超过七数是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离谱，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都不明白？不超七数就是按关节的次数不能超过七次，否则。”老何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否则怎么了？”我本身就听的云山雾罩，他这一停顿，让我没来由的更想知道了。

“好啦，先别问了，衣服穿好了，你把柜子里女孩的鞋拿过来，帮她穿上。”老何喘了口粗气，坐在了凳子上，指了指门口柜子。

我赶忙去取鞋子，柜子里的鞋盒崭崭新，一看就是刚买都没有穿过一次的，我拿着鞋盒走向了尸体的脚步，蹲下身打开鞋盒。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鞋盒里传出来，有点怎么说，尿素的味道，这不是新鞋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等彻底打开的一瞬间，我啊的一声，向后倒去，手中的鞋子也被我丢到地上。

“你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老何不满的看着我，但也看出了我有点不对劲。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吓得不轻，原来这双鞋，是我在梦里梦见的那个女孩穿的鞋子，那上面的尿味，不正是因为我的缘故造成的么？

可是？那不是一个梦么？

老何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赶忙拿起高跟鞋去水龙头处冲洗了一下，赶忙扶起我说“你先出去等着，什么也不要说。”

“嗯。”我木讷的点着头，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过了一会，病房里老何叫唤着进来我们把尸体退下去吧。我才机械的朝着病房里走去。

心里有一个声音，这一切都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随着我们俩走向电梯家属的哭声才慢慢听不到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何看着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关心了我两句。“小廖，不管怎么样，先把尸体送回太平间，晚一点的时候我去殡仪馆。你在休息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还是不敢相信什么样的情况，能让我的梦境，跟现实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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