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在手
第六五章、总结 七（旧版）

后参谋长说道：“是。”

肖有恩说道：“他们也可不能阻止我的行为。你不去？”

后参谋长说道：“如果他不死，我们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看着肖有恩，“我当然会去，最多就是这个乌纱帽不要了。”

肖有恩说道：“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在国防部看来，我们只是去悼念一个死人而已。”

赵家窝子依旧是祥和而又宁静。

祁家炕上。

方静宜抱着孩子，眼中满是疼爱。

郝洁说道：“静宜，你可要节哀顺变啊。”

方静宜不明白，说道：“你说什么？”

郝洁奇怪地说道：“你不知道？”

方静宜看着郝洁，说道：“知道什么？”

郝洁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孩子还好吧？”

方静宜不满意地说道：“孩子当然是很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郝洁说道：“没什么。”

方静宜说道：“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说实话。”

郝洁说道：“没有事情。孩子现在睡了？”

方静宜说道：“郝洁。”

郝洁说道：“好吧，我以后告诉你。”

方静宜：你就快和政委成亲了。

郝洁说道：“对。”

方静宜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郝洁说道：“司令······他可能牺牲了。”

方静宜不满意地说道：“你别开玩笑。”

郝洁说道：“我没用开玩笑，这是真的。”

方静宜依旧说道：“不可能。”

郝洁连忙说道：“我不可能开玩笑。即使是我开玩笑，也不可能拿着司令的生死开玩笑。”

方静宜一下子木了，一动不动，两眼发直。

郝洁说道：“静宜，静宜。”先是喊着，随后推着，但是，方静宜并没有动。

郝洁用力打了一下自己，说道：“都是你嘴快。”

方静宜突然说道：“即使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郝洁说道：“你刚才······”

方静宜平静地说道：“失神了一下。”

郝洁说道：“你······你·······”

方静宜说道：“很好奇我为什么没哭？”

郝洁说道：“是。”

方静宜说道：“抗战总是要有牺牲的，不是他就会是别人。”把怀中的孩子抱紧一点，“我现在只想养大我的孩子，好为他父亲报仇。”

会议在农家小院里举行，和以前一样，长条凳子坐满了人，年子枫和侯军坐在桌子的边上，面对着这些人；年子枫和侯军的面前都放着碗，不时有人添水。

年子枫正在讲话，说道：“······这一次日本发动了前所未有的‘大扫荡’，是以冈村为总指挥的，采取的是囚笼政策和蚕食的办法。首先，我们必须承认，这个方法是十分有效的，而且，这个方法也使我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喝口水，“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可能否认，卜祖辉团长和其他营长及一些战士的牺牲，使我们的军队得以保存下来的保证。还有，参谋长等指战员的负伤，也是我们的损失。”看着大家，“这是不好的方面，而且不利的情况很多，我们的根据地面积缩小了很多，几乎只是原来的三分之一；百姓遭殃，我们军队损失也很大，尤其是刘涛和马上荣他们，根据地没有了，军队损失超过三分之二；即使是损失最少的军队，是刘占山和祁太平他们两个团。”想了一下，“有些不对。”对祁太平和刘占山，“你们的军队好像是增加了很多？”

刘占山说道：“是。我们也开辟了新的根据地。”

年子枫说道：“很不错。”对刘占山和祁太平他们二人点点头，对大家，“除了他们，剩下的都损失了？”

侯军说道：“这一点你不用问，他们都损失很大。”

年子枫说道：“我们的各部队几乎被逼近了山里，给养困难。这些都是坏处。我再说另一个方面。从好的方面来说，我们的队伍在战斗中受到锻炼，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可以说，在战斗中成长着。战士们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多，也培养出一大批军事干部，提高了战士们的毅志和觉悟，也看清了那些摇摆分子，更可以认清谁是坏人、谁是朋友、谁是好人、谁是敌人。”喝口水，“如果我们各部队要达到原来的发展水平，就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也需要艰苦卓绝的都在。同志们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发展队伍，是在战斗中发展。如果看见敌人就躲，还抗什么战，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大家笑了。

年子枫摆摆手，对大家继续说道：“只要我们坚持，小鬼子就坚持不了几天，就会像兔子的尾巴一样长不了。”提高声音，“但这坚持、发展、壮大、战斗，几者之间并不矛盾。我们万万不可顾此失彼，或被面前的、暂时的困难所吓倒。有了坚持，我们就会有影响力，有发展，才能壮大队伍，才能更好地战斗。”喝口水，“说到战斗，我们现在因为军队少，在日本人看来，对日本并不能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但是，我们也不可大意，依然要化整为零，因为‘整’的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日军的注意，也容易招来日军的攻击，所以，我们暂时是无法采取大规模战斗，这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实力、也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发展、更好地战斗所采取的一种战略措施。可‘零’还在，还可以战斗。有人说，‘整’可以战斗，大家抱成团，有了力量，可以和日军一较长短；可‘零’使队伍分散，人员分散，力量分散；我们本来就不是日军的对手，这样一来，根本就不可能和日军进行战斗。”目光灼灼地看着大家，“同志们，请不要找借口，即使是一个人也可以继续战斗，关键是在于你们有没有心，有没有把小日本赶出中国的心。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提倡和日军硬拼，而是是日军动脑筋地战斗。”喝口水“以前我们的队伍就小，战斗人员少，也一样战斗，像麻雀战、夜袭战、骚扰战等等，不都是很好吗？外面的日军在不断地修建炮楼，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强迫老百姓修建？我们可以放冷枪，把日兵打倒；即使是不可能击毙，也可以是日军害怕，使他们不可能安心地强迫老百姓为他们修建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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