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长孙一声剑来，人全哭了
第十四章 天花克星：牛痘（旧版）

“雄英，这老汉坑咱，我明明听府里的采买说，牛肉一斤也就一分银子左右。”

“这头牛看上去还不到500斤，撑死也就五十两银子而已。”

“他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咱们200两！”

徐增寿的话还没说完，那老汉就叫起了撞天屈：

“小少爷，您说的那是老死的牛！”

“咱大明不许宰杀耕牛，所以市面上的牛肉，大多是老死的牛。”

“除此之外还有病死的，和意外摔死的。”

“病牛一斤就要五分银子，摔死的更贵！”

“而您要买的，这可是活牛，而且还是正当壮年的活牛！”

“老汉要您200两，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不信您让在场的各位给评评理，看这头牛卖210两的话，有人买没人买？”

此时的大明，除非少数贵重的东西，要通过银两、铜钱和大明宝钞购买之外。

市面上大部分的货物，其实还是以粮食来交换的居多。

而以徐增寿的身份，他其实并不了解耕牛的实际价格。

只知道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铜钱，相当于一贯大明宝钞，可以买一石米。

而大明的正二品官员，也就是六部尚书，每月的俸禄才只不过61石而已。

这老头儿张口就要200两，相当于一头牛，就要了尚书家三个多月的俸禄！

徐增寿当然觉得不值。

然而周围人的反应却告诉徐增寿，人家老汉并没有多要。

“哎呀，这么好的黄牛，220两都卖得出呀！”

“看这牙口，还不到5岁吧？正是能干活的好时候啊！”

“就是就是，你们富贵人家的少爷，不懂就不要乱说，老丈这已经给你们天大的便宜啦！”

徐增寿茫然不知所措。

朱雄英则摇头苦笑，拍了拍徐增寿的肩膀。

“没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咱爷爷给官员定的俸禄，实在是太低了。”

“……我也没想到，一个正二品，连头牛都买不起。”

他转向那老汉，抱了抱拳，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

“刚才我听人最高喊到了250两，那我就给你250两。”

“咱现在就去应天府衙门，把交接手续办好。”

在这个时代，耕牛的买卖，死亡，都要去官府备案。

说着，朱雄英就冲徐增寿伸出了手。

“你干啥？”

徐增寿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给钱啊。我出来的急，没带钱，你先垫上，回头我再还你。”

然而徐增寿眨了眨眼。

“我也没带啊！”

“我平时出门根本就不带钱，钱都是下人们拿着。”

“今早我去找你，根本就没带下人啊！”

卧槽……！！！

朱雄英尴尬了，以前就听说过秦琼卖马的故事。

没想到如今自己都成皇长孙了，居然也有为钱发愁的一天。

“我说雄英啊，你为啥非要买这头牛啊？”

“就算你想吃牛肉了，宫里难道没有？”

徐增寿苦着脸，趴在朱雄英耳边劝道。

“咱别买了成不成？我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上哪给你整250两银子去？”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买牛是为了吃牛肉？”

朱雄英没好气的斜了徐增寿一眼。

“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那你是要干啥？”

朱雄英微一沉吟，道：“你知道牛痘吗？”

“牛痘？”

徐增寿皱起了两条卧蚕似的粗眉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听过，那是啥？”

“呃……那天花你总该知道吧？”朱雄英又问。

“天花？”

徐增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痘症？”

“那我哪能不知道啊，你，还有皇后娘娘，不都是因为痘症病倒的吗？”

“听大哥说，这个病可厉害了，能传人，咱应天府还算好的，周边好几个府道都遭了秧。”

“一个村子一旦传起了痘症，过不了几天人就死光了。”

“听说漕运沿岸的好几个地方都十室九空，随处都能见到尸体，就是这痘症给闹的。”

“哎？雄英，你不就是因为陪太子殿下去巡视漕运，才感染了这个病吗？”

朱雄英嗯了一声，小声道：“牛痘就是一种可以预防痘症的方法。”

“这么说，它是一种药？牛身上的？”

别看徐增寿浓眉大眼，一脸憨厚相，但他其实是很聪明也很好学的。

不懂就问。

“它不算是药，严格来说，它是……”

朱雄英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疫苗和免疫系统之类的问题。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反正你听我的，把这头牛买下来就是了。”

“这……可是我真没钱啊！”

但就在这时，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躲开点，躲开点，给我家少爷让路！”

两个仆从打扮的汉子，用力推开了围观的人群。

人群外面，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带着三个护卫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朱雄英和徐增寿两眼，觉得看着眼生，不是自己圈子里的人。

手中折扇，便往那牛的方向一点。

“这头牛，少爷要了！”

他不认识徐增寿，徐增寿却认识他。

当即凑到朱雄英耳边，小声说道：

“这是吏部侍郎佟大人的小儿子，佟海清。”

“佟大人老年得子，对他宠的不行，现在是应天府有名的纨绔。”

朱雄英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你熟？”

徐增寿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是侮辱我吗，他这个身份，我怎么可能熟？”

话里话外，跟佟海清想的是同一个意思：

他不是咱这个圈子里的。

要知道朱雄英和徐增寿，可都是大本堂里的常客。

而大本堂，只允许皇室子弟和公爵以上的直系子弟进去读书。

连侯爵的子孙都混不进去。

更别说一个吏部侍郎了，区区正三品，就算他跳起脚来，也别想够的着朱雄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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