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了么?
余戨望着眼前灰蒙蒙的世界,脸上充满了无奈,算上今天已经连续十六天了。
也曾尝试面对,可却没有探寻到半点信息。
就好像这个空间里什么也没有,似乎只有等到他脚下一空,才能脱离这梦境,从现实中醒来。
……
泰城,忠烈园。
顾名思义,忠烈园埋葬的都是对抗异兽牺牲的忠烈,而忠烈园所在,三面环山,乃是一处风水宝地。
余戨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忠烈园扫墓,对忠烈园再熟悉不过。
忠烈园不小,其中安葬的忠烈没有一千,也有八九百,每一块墓地两侧都长有长青松。墓碑上除却除却出生和阵亡时间,还记录着每个忠烈的生平、武道级别等等。
都是铁骨铮铮的武者,都是抵御异兽的忠烈。
很奇怪,一路走过,每一块墓碑上记录的信息全都记录在脑海中,这让余戨感到奇怪。
即便是再强的大脑,也做不到扫上一眼,就记住至少近千字的记载吧。
直到走到一处刻着余康鸿的墓碑前,一行人才停下脚步。
待到余戨将墓地打扫一番,余俊雄才将手中的贡品逐一摆放,又点燃一根烟倒插在一旁,随后才将带来的檀香和帛金点燃,口中念道:
“爸,我带悠素和余戨来看你了。”
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和记载,余戨略显出神。
以往他没有仔细看过墓碑上的记载,关于爷爷的事迹早已经耳熏目染。
只是今日,他有些惊讶。
爷爷竟是三境的巅峰武者,这种武道级别在整个泰城,也已经是不弱的级别,称得上是个人物。
“余戨,给爷爷上柱香,磕头!”
做完手中的事,余俊雄朝着余戨开口道。
熟练的上香磕头后,余戨又随着余俊雄给周围好几个墓地重复着一样的事情。
他们都是余康鸿的战友,后辈不在泰城,这些事也就落在余俊雄一家的肩上。
直到烈阳高悬,才结束扫墓返回家中……
重复着与往常一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临近武考的压力,还是那梦境的困扰。
余戨比以往的锻炼都更加拼命。
躺在床上,余戨睁眼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却混乱一团。
他很不理解,武道天赋并不差啊,在泰城武道实验中学至少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为什么一个梦境,就让他的气血量停滞不前,无论如何努力如何尝试,9.9的气血量就好像道路上的巨石,顽固不动。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泯然于众人了。
在不甘、纠结和困惑中,困意再次袭来。
不经意的一个哈切中,余戨慢慢闭上双眼,缓缓进入梦乡……
……
灰蒙蒙的雾气,深色的地面,四周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当余戨再次睁眼的瞬间,看到的依旧如此,“连续第十七个了啊。”
余戨彻底放弃挣扎了。
他更觉得自己中了魔咒,一种难以理解的东西。
反正也醒不了,还是等着什么时候脚一下踩空再醒来吧。
“不对,梦境有变化!”
余戨双腿盘坐,目光扫视着周围,敏锐的发现灰蒙蒙的梦境里,似乎多出了一道微光,耳边也多出了以往不曾有的声音。
“是…指引我?”
再三确定确有此光后,余戨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没什么好怕的,梦境而已!
向着微光走去,周围的灰色雾气渐散。很快,在他的面前,一座座墓碑矗立着。
原本没有色彩的梦境,也显现出光彩。
是忠烈园,和余戨见过的忠烈园几乎一样,只是野草更多一些。
什么情况?
余戨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他只是去扫墓,怎么自己的梦境就发生如此变化。而且不知何时,在他的身旁,竟然有香烛、檀香、帛金等贡品。
“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余戨整理一番着装,拿着檀香、帛金等想着墓地走去。
“都是忠烈的埋骨地!”
心里想着,余戨走到一座墓碑前,开始清理四周的野草,意料中的手到草除并没有发生,自己反倒摔了个屁墩。
“奇怪?这些草这么坚韧么?”
他气血量怎么说也是无限接近一境武者的,不管是力量还是爆发力,都应该超过正常没有修炼武道的成年男性,怎么会连一株野草都拔不了。
按照国际五联的恒定标准,一境武者的气血量至少是10,拳劲指数达到1000。
换而言之,他拳劲指数达到990,怎会如此?
“再来!”
余戨口中轻喝,顺着野草脉络缠绕一圈,全身肌肉绷紧,力量猛然爆发。
看着连根拔出的野草,余戨有些疑惑,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画面渐渐变得粗暴,每一座墓旁的野草都被连根拔起,他的脸颊乃至身上,汗水如柱,不知过了多久,所有墓旁的野草都清扫干净,余戨这才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捏了捏双手,余戨惊讶的发现,自己那停滞十七天的气血枷锁似乎松动了,这让余戨面露喜色。
顾不上休息,忙着起身将檀香点燃,然后依次在每一座墓碑前上香,燃帛金,祭拜作揖。
时过几何,一切事毕。
“墓扫完了,也祭拜完了。”
余戨扫过所有的墓碑,确认所有的墓碑前都有檀香的烟气飘渺,这才坐在地面上,喘起粗气。
实话说,余戨到现在也没有搞懂这一切怎么回事,甚至还不能从这梦境中清醒。
“会有变故么?”
余戨心里泛着嘀咕,目光一直环视。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些墓碑都在檀香烟气中变幻起来,袅袅烟气如受控似的涌入余戨的鼻腔。
“咳~咳~”
余戨双眼充斥着血丝,烟气涌动中,整个人开始咳嗽,但整个身躯却仿佛被暖流包裹,很舒坦。
直到烟气消尽,余戨愣愣出神,他的脑海里似乎多出了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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