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女子的香。
清香中带着淡淡情欲味,像是黑暗中的玫瑰,悄悄的绽放,温柔中带着丝丝危险。
体香?香囊?脂粉香?
林之不留痕迹的贪婪的吸食这个香味,听周遭没有什么声音,便小心翼翼睁开的左眼观察,略显得滑稽,这是一间极致华美古朴的房间,青萝绣帐,玉枕红被。见没有什么问题,放心的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
“香味是从哪里来的?”
林之像条狗一样动着鼻子,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就转过头的一瞬间,林之呆住了,瞳孔止不住的放大,放大,再放大。空气在这一刻停止,刚才芳香在这一刻似乎化作了毒药。如果可以,林之想直接原地死亡。
四目相对。
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内含秋波,美艳动人,似一把钩子勾住了林之的心,此女看上去最多二十年纪,却有与之完全不匹配的成熟动作:纤纤玉手攀上了林之英俊的脸庞,划过他的鼻尖,嘴唇,小小的挑逗便是似的林之有些把持不住。
“...好久没有见这么俊俏的小哥了。”悦耳的声音如同弦乐,口人心扉而又轻佻魅惑。
林之想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一丝力气都没有,暗自运其命脉能量,也丝毫不为所动。
“官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不是该继续昨晚的没做完的事?”少女粉嫩的嘴唇靠在林之耳旁,一股幽香悄悄侵占了林之嗅觉和大脑,导致林之都忘记了她在说什么。
林之勉强把自己的脸转到另一边,铜镜里真的就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虽受一路风沙侵蚀,烈阳暴晒,肤色呈现小麦色,但完全遮盖不了他脸上的坚毅与英气。更何况在他昏迷时刻,有人帮他剪去碎发,剃了胡子,清理了身体,换了整洁的衣物。
“感谢好姐姐的救命之恩。”林之知道此刻自己的性命全部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好言好语的说道。
“咯咯,官人那想怎么报答你的好姐姐呢?”少女轻笑一声,宛如银铃,“要不......”
“好姐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都听你的。这就别了。”林之被少女往下摸的动作吓到了,连忙求饶。
“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都听我的。”
“嗯嗯。是的,好姐姐。”林之不知是被女人美色所引诱,还是真的担心做出什么,自己无力反抗,连忙喊道。
暖香红被中隐约露出白嫩的香肩,少女半个身子靠着林之:“娶我怎么样?”
“能娶好姐姐,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只不过在下乡下穷小子,无父无母,无功名无功绩。岂不是委屈了好姐姐。”林之自觉前面少女并不一般,从来白玉城路上,到齐不休上门找麻烦,直到面前这个魅惑的少女死缠烂打,恐怕自己回来消息被泄露了,这么说天机司也一定发现了自己。
“呜呜呜....男人没有好东西,刚才还是好姐姐什么都答应,现在就百般推辞,我的清白....”刚才还笑靥如花的少女,突然一下就眼含春水,楚楚可怜之状。
林之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连忙道:“好姐姐,我...”
少女一双玉手捂住了林之的嘴,一股幽兰之香沁入心脾,只让人心旷神怡,还未等林之反应,少女轻挥玉手,两边纱帐落下,并将红被盖上遮住两人,
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只听有脚步声走进,步伐轻盈似有功法。被子中的两人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缘故,两人的汗湿了衣物,而女子不动声色的往林之身边靠近,只因其前两日中的光寒剑气尚存其中,能有一丝寒凉之意。
房间中人坐了下来,几声叹息。
“柔儿。明日的验命该如何是好!”是一位老者的声音,“你平日里蛮横无理惯了,整个白玉城都没人敢娶你,更何况能找与你命格相克之人。”
魏诗柔从被子里慢慢拱了出来,假装刚睡醒:“我就要陪着爹娘哥哥姐姐,才不要嫁人咧。”
魏诗柔语气一改刚才的娇媚,活脱脱是一个懂事贴心温柔的女儿。听得林之心中直呼女人好家伙,说变就变。
“柔儿。此事切不可玩笑。二十尚未婚配之女,如果察验到不好的天命,恐怕天机司不会放过我们家。”魏权在屋内来回踱步。
诗柔乃是他最小的女儿,自己也最为疼爱。
可二十年前魏全得罪了如今天机司命部司命白机子。那时魏全和白机子皆是前朝之臣,两人政见不合,多出言敌对。魏全正好是负责白机子弟弟销毁验命石一事,将黑机子送入天牢。白机子那时正巧其跨入命尊之境,深得皇帝重用,回到朝堂得知自己弟弟黑机子之事,弹劾魏全,而又告知魏全会在几年后诞下一女,但此女会是灾命之兆。
之后魏全便迅速离开京都,举家群迁徙白玉城,就是避免验命之事。可是沈复一事,这放下的心又悬在了空中。
房间里传来一声叹息。
“百媚,又达不是祸国殃民的天命,爹您放心就好了。”魏诗柔安慰魏全道。
魏全摇了摇头:“以白机子的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的性格。百媚不会如此恐吓我,上次验命石的品质太低级,有些命格显现不出。”
父女二人谈论着命格之事,可苦了躲在被子里的林之。借着一束光,他清晰的可以看见魏诗柔雪白的肌肤和贴身的衣物,朦胧之间又满是情欲,只可惜他全身上下除了头什么地方都动不了。忽然林之觉得嘴唇有些干渴,伸出舌头却恰好碰到了魏诗柔的玉手,仿佛有触电般的感觉,让魏诗柔呻吟了一下。
而就这一下,林之觉得骨头都酥软了,心想:“这百媚天命,果然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白玉城独命者只有司马浪和衡王齐封。”魏全思索了一番说道,“司马浪玩世不恭,难成大器。衡王礼贤下士,宾客如归,且对你有意,倒是不错的人选。”
“我才不要嫁给他们,都不是好人,看到我眼珠子都掉出下来了。”魏诗柔跟父亲撒娇道,说着还不忘掐一下林之,示意他和那两位也是一丘之貉,“爹,以独命者来克制其他命格,这想法是谁想出来的!我看也是心术不正的有权有势的人。”
“住嘴!柔儿切不可这样诋毁皇上!”魏全谈起皇上一脸严肃。
殊不知他口中的皇帝,在他姑娘的被子里快被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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