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刚首辅，成祖求我中庸
第四章 你们当朕的钢刀不快吗（旧版）

里面继续争吵。

“所谓的皇室正统，不过是先娶先生，头一胎罢了。”

能听到，杨毅正在阴阳怪气。

“这就是天意，此乃天道！”

“狗屁的天意和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哪管你人间小事？古时候还有尧舜禹禅让呢，你怎么不说？嫡长子继承制不过是这千百年才出现的，也敢称天道？”

“皇上至仁至孝，岂是燕贼可比？”

“傻逼东西，你该称建文才是，皇上是当今天子，建文也敢称仁？他这四年来所作所为也配得上？建文也敢称孝？登临大位后，禁止皇子奔丧，太祖皇帝定下的分封马上就改，他配得上？”

朱棣听到这里，脸色铁青，旁边的几人也都不是大气都不敢喘。

用力推开门，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纪纲也听到了这些话，知道此事不会善了，做了个手势，随后一行躲在角落的锦衣卫走了出来，跟着朱棣一齐进入院中。

杨毅惊呆了，怎么皇帝会在这里？

连楹和董镛也有点懵，他们本来是到这里来说服杨毅战队建文旧臣的，可杨毅说话实在不好听，于是便吵了起来。

不过事已至此，想来刚才说的话已经被朱棣给听了去，即便他本人没听到，也有人会将这些话告诉朱棣。

朱棣当初靖难时列的奸臣榜里没有他们二人，他们也不太赞成削藩，对于建文皇帝的手段也不太认可。

但他们确实终于正统的，正统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眼里高于一切！

他们之前一直在等，等朱棣的下一步行动。

你说你是靖难，那好，奸臣贼子都已经让你杀了，甚至皇帝都死了，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可朱棣直接就当皇帝了！

按规矩来说也不轮不到由朱棣来做这个皇帝，朱允炆死了，还有一个小儿子没死呢，即便小儿子也死了，也轮不到朱棣，朱允炆还有几个兄弟呢。

朱棣眼中一片肃杀，铁青着脸看着他们。

还不等朱棣说话，他二人先开口了。

“逆贼！你看什么？”

这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才是皇帝？

朱棣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们说甚么？”

连楹一脸正气，说道：“以臣篡君，可谓忠乎？以叔残侄，可谓仁乎？背先帝分封之制，可谓孝乎？既曰靖难，窃据主位，名分纪法荡然无存，这不是逆贼吗？”

朱棣没有想到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却还有这种不怕死的。

而且他们背地里讨论君主，被自己抓了个现行，竟然还先咬一口？！

纪纲见到这种情况，意识到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大声喝道：

“亚圣曾言，君视臣为草芥，则臣视君为仇寇，君王不仁，何以尽忠？建文如何对待当今圣上的，你是没看到是吗？来人，把这两个人拿下！”

连楹和董锗登时被锦衣卫给按倒在地，却仍然在破口大骂。

连楹这时候简直不像个文官，两个习武的壮汉都压不住他，他挣扎着跳起来对着朱棣吐了口唾沫，大骂：

“狼子野心，天地可鉴，朱棣逆贼，不得好死！！”

朱棣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好，好啊，骂的好啊！”

“你们莫非以为朕的钢刀不快吗？”

“把这两个混账就地斩首！”

锦衣卫听到指令，将连楹和董锗压到旁边，随后扬起手中钢刀，噗嗤两声，人头落地。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此前已经抓了那么多人了，竟然还有不怕死的。

难道在这些人眼里，正统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的侄儿朱允炆想要杀他，难道他就只能引颈就戮吗？

为什么他们全都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呢，只会守着他们心中那毫无意义的正统？！！

纪纲趁此机会上前说道：“皇上，要不要去他们家中搜查，或许会有同党？”

纪纲是锦衣卫的，是特务头子，政局只有越乱，皇帝才会越需要他们，因此很兴奋，想要把事情扩大。

如果皇上允许，让他去逮捕他们家人，那纪纲就有把握把事情闹大。

让连楹和董锗的家人们咬出一大票的人，纪纲自己才能立威！

朱棣抬起手，将衣袍上的唾沫甩掉，淡淡地道：

“不过是两个腐儒罢了，无伤于国家，斩其足矣。”

纪纲连忙欠身道：“皇上仁慈。”

直到此时，杨毅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有冲击力了。

两个刚才还和自己吵架的人，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

咔嚓两声。

人头就落地了。

血液顺着地面缝隙留开，覆盖了周边几米的面积。

可所有人都没放在心上。

想来也是，朱棣靖难三年，不知道打过多少仗，而且他早年守在北平，也有多次和北方少数民族交手的经历，自然见怪不怪。

纪纲和其他锦衣卫嘛，人家就是干这个的，如果见了血海露出异样的表情，也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兴奋。

甚至就连皇帝身后的两个太监，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有杨毅，这个现代人，内心深处才有所震动。

“参见皇上。”

杨毅欠身拱手行礼。

朱棣看向他时表情却很和善，笑道：

“不错嘛，俺就知道，你心里向着俺。”

朱棣二十岁就去了北方，受北方影响，虽然现在当了皇帝，但有时候还是自称俺。

甚至有时候对大臣奏折的批复里，也是这么自称的。

杨毅弯了弯腰，说了几句恭维话。

朱棣听后心情更好了，转头看向景清，调侃道：

“想来是不需要你来‘提携’了。”

还刻意在提携二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景清跪倒在地，叩首道：“是臣没有打听清楚，臣愿受罚。”

“你也不是故意的，身居高位，哪能对手下人个个都了解呢？”

朱棣话中有话，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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